就算前身的靈魂與翡翠之門契合,但現在的雷穿越過來時,前身已經死了。打開翡翠之門的,是穿越者的靈魂,而身為穿越者的他,根本沒親眼見過赫本。
雷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我的靈魂,是否還是原本的我……或者說,我的穿越,根本不是偶然?”
他又想到那個背負著無數惡念墜入虛空的身影。
赫本……那個看似窮困潦倒,死於一場簡單熱病的煉金術大師,他根本沒那麼簡單。
雷用冷水洗了把臉,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不管如何……先找到開門的‘鑰匙’再說。”
……
離開梅迪麗大街,到波辛頓街上班的路上,雷用靈視藥劑加持的雙眼觀察路人,為此收獲了一些古怪的目光,幾位年齡不等的女士的媚眼,但沒能發現靈魂與純白之門契合的人。
倒有不少人的靈魂呈現出類似的白色,靈魂波動的頻率和幅度卻完全對應不上。
直到又回到辦公桌邊處理工作,雷也沒找到一枚符合的‘鑰匙’。
對此雷並不意外。帕烏莫斯之塔曆經數千年曆史,直到現在,那扇翡翠之門才被他一個穿越者打開。就算假定那十一座石像對應的開門條件沒那麼苛刻,開門的鑰匙也不至於被他出門就撞見。
就算找不到捧燈石像對應的鑰匙,雷要探究那十一座石像還有另一個突破口——那張鑲嵌了埃爾加之瞳的黃金麵具。
是時候寫封信給古斯塔夫詢問陵寢的開掘進度,就用朋友的口吻。雷一邊思索著,一邊喝咖啡,手中則整理著訪查記錄,並一眼掃過桌上堆摞的信件數量。
兩個多月的持續煉金讓他的靈魂也被精煉了,學徒之心的微量感知能力愈發精確,到如今他更是有了一心多用處理簡單工作的技能。
“久違了,各位。”戴維德從門外進來,魁梧的身軀穿過窄小的辦公室門,總能讓人聯想到“擠”這個字。他把幾塊烘焙餅乾分到雷、克羅伊、艾森的手裡,“遲來的節日祝福。”
“你笑得很開心。”艾森嘟囔道,“上班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換個角度怎麼樣。反正我越體會到這份工作的危險,就越熱愛生活,因為說不定哪天就嗝屁了。”戴維德微笑道。
“我看線索是斷了,除非出現奇跡。”戴維德搖頭,“那毒販死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那個地下組織的邪士已經警覺,那是群比狐狸還狡猾的家夥,除非完全沒有驚動他們的情況下,才可能抓到他們。”
“那個通緝犯呢?”雷又問,作為“受害者”,他關心的當然不是什麼地下組織,而是洛的行蹤暴露的可能。
“一樣。”戴維德聳了聳肩,“咱們擠壓的案子看來又要添上一件了。”
戴維德的話是雷的定心丸,比咖啡的醒神效果更強,抖擻精神,他便開始快速處理信件。從雞毛蒜皮的小事和謊報裡甄彆出有用信息。
沒翻幾張信,一封自報身份的信件開頭,卻完全吸引了雷的視線。
“我是聖南勒斯女校的一名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