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歲的瑪麗格特是個妓女,岡堡的妓女可沒後世地球的妓女有錢,她偶爾會偷些東西,才能維持自己的花銷。上周她就偷了西蒙科中校的金胸針,而且西蒙科好像還發現了。20鎊對瑪麗格特來說是一大筆錢,重要的是,拿到這20鎊對她來說一點都不為難。
瑟華卓那樣的男人很有魅力,他有故事也有才華,至少,陪他上床比陪那些肥豬一樣的主顧要愉快多了。
瑪麗格特爽快地接受了雷的雇傭,一到晚上,她又走上了那段肮臟的台階,敲響瑟華卓的房門。
當瑟華卓喊了一聲進來,瑪麗格特便打開屋門。剛到黃昏,暮光斜照進來,瑪麗格特看到瑟華卓麵前的畫架上那幅畫一片漆黑,像是特地用墨水全部塗了一遍……不對,似乎比那更黑,瑪麗格特感覺那不是一張畫紙,而是一個框子,框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口,通向一個漆黑的地方。
她甚至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從那個洞裡爬出來。
瑟華卓聽到開門聲,回頭看去。瑪麗格特的到來讓他有點驚訝,他又看了一眼懷表——這是他僅剩的值錢玩意之一,就算最艱難的時候他也不會賣掉它,不然他就隻能和那些最窮的勞工一樣,連時間都隻能通過教堂的鐘聲來判斷了。
“現在可不早了。”他說。
“那我明天再來?”瑪麗格特笑道。
“不,不,陰暗的環境更能給我靈感,更不用說黃昏了夜晚了。”瑟華卓連忙放下畫筆,“繼續未完成的那幅畫吧,要不是那兩個不速之客,我想它已經完成了。”
瑪麗格特微微一笑,便脫掉衣服,躺在沙發上。她本來習慣了男人看自己身體的目光,不過也許是因為想到自己的身體將展現於畫布上,她被瑟華卓看著的時候,便又產生了青澀少女般忐忑自卑又充滿期待的心態。
……
牆壁上石英鐘的時針落到十二點的位置,畫布上的霍瓦伊奇變成陰影,流淌到桌麵上,最終彙入桌上的一張紙裡。
雷提筆在紙上寫道:“這樣的住所你滿意嗎?”
“至少比現在的好。”紙上霍瓦伊奇的畫像邊上出現一行墨字。
雷寫道:“那我會儘快完成。”
“謝謝。隻需要簡單的轉移儀式,我就能換個新家了。”
“轉移儀式該怎麼做?”
“用附帶靈性的墨水在新的紙張上畫出我的畫像,然後在周末零點的時候把它放到我身邊並呼喚我的名字。”
“可以,隻要你幫我拿到那本筆記。再確認一遍……”雷拿出赫本的基礎煉金術筆記,“你認識這些筆跡了吧。”
“當然,這挺簡單的。不過你得確定我能接觸到那本筆記,我可沒法離我的畫太遠,最多13米,那就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