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沉聲道:“告訴我,不然我就會離開永續之境。”
本傑明眯起眼睛,“你在破壞規則,看來你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了。”
加勒點點頭。
本傑明冷笑了一下,說:“瑪麗·艾爾,斐列帝國的通緝犯。她本來被關在白色監獄裡,由兩名高級教士專門看守,但在半年前,她殺掉看守者逃了出來。”
“這是我唯一知道的消息了。”加勒說,“而且不知道真假。”
“這消息是真的,不過,按慣例略去了詳細情況。”本傑明說,“她的存在對教會和斐列帝國都意義重大,事實上,是原初教會派出‘布道者’,試圖把她洗腦,獲得她的秘密。但那位名為瑪麗·艾爾的傳教士,卻反而被她蠱惑,變成了她的‘容器’。”
“你說……容器?”
“嚴格來說她已經不算是人類。”本傑明的語氣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好在他下一句話就轉移了話題,“就在後天,曆史上的後天,神罰之日在符騰堡完全重現,靈災即將爆發,這場災難的締造者彭爾斯·德羅契卻將符騰堡隱藏在暗影中,不知所蹤,多虧血杯教的聖女蘇·埃裡爾攜血杯出現,迫使彭爾斯從暗影中現身,可惜她全力以赴之際,被人給偷襲乾掉了。”
說到這裡本傑明頓了頓,笑道:“嘿嘿,大家都是為了賢者之石而去的,她也該做好被競爭對手乾掉的覺悟。”
加勒臉色陰沉,遲疑了好一會,才說:“那女人,就是蘇·埃裡爾……”
“啊,杯是多麼美妙的符號,那是女性的胴體,是子宮,是欲望,是生命……”本傑明沒有反駁加勒的話,反而用詠唱的語調說,“沒人想到,那女人竟然拋棄了肉體,把自己的靈魂獻給血杯,逃進了斷層。她就這樣和血杯共生了一千多年,一千多年,真是羨煞旁人。不得不說,血杯真是一件了不得的神物。”
加勒的心墜到了穀底,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怪物給盯上了。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盯著本傑明,攥緊冒汗的手心,“等等!你說……你也有份?迪普……你……”他的尾音忍不住有些發顫。
“注意你的稱呼,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本傑明皺起眉頭,“沒必要這麼緊張,我可不是什麼活了一千多年的怪物。而且那個女人的靈魂是在血杯中陷入沉眠,才度過了一千多年,不然我可不敢去惹她。你知道原初教會是怎麼抓住她的?是我把他們引到了她藏身的斷層。”說到這裡本傑明勾起嘴角。
加勒這才梳理清楚了事情的始末,“這麼說……”
”沒錯,血杯落在了我們手裡。”本傑明得意地笑了起來,“而她被原初教會的人抓走,你可以想象,那幫家夥雖然沒能得到血杯,但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靈魂,可是不死藥的的絕佳研究素材。不過那幫廢物居然連一個失去肉體的靈魂都守不住。”
“蘇·埃裡爾……”加勒自語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她本身就是波爾坎時代的人,這麼說,這次永續之境,如果她也進來了……”
“那她就是完全的同位體,而且,是能將掌握了賢者之石的彭爾斯·德羅契逼出暗影的家夥。”本傑明冷笑一聲,“現在你明白,原初教會那幫廢物給我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