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主不熟的第22天(1 / 2)

正當議論聲準備重新響起時,空靈悅耳的女聲忽然透過音響傳了出來,再次傳遍每一個角落……

“我做了個夢。”

舒柔緩慢的古典樂也慢慢響起,是他們每個人都熟知的國風代表樂——雪宴曲。

“夢裡下著茫茫大雪,我的手中不知為何,出現了一枝竹枝。”

女孩兒閉著眼,又緩緩睜開,驚訝了一瞬,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手中為何會出現一根帶著枝葉的竹枝。

她拿起又放下,無所事事的將手中的竹枝甩著玩兒,走了兩步,忽然頓住。

隻見那拿著竹枝的手一晃,竹枝毫無預兆的掉落在地上。

她驚愕地抬頭,瞪著左側空蕩蕩的位置:

——“你乾嘛打我!”

——“我是白雪,你是又誰?”

——“我怎麼知道,你又為什麼在這裡?”

——“啊?練劍?練什麼劍,莫名其妙!”

女孩似乎被什麼打到,連續後退左躲右藏,柔軟的青絲隨著潔白的裙擺搖曳,劃出漂亮的弧度,最後躲不過了,連忙求饒。

——“呀!你彆打我、彆!疼!”

嬌軟夾著哭腔的女聲,聽得在場觀眾們下意識屏住呼吸。

明明她麵前並沒有人,也沒有人打她,她那身臨其境的聲音,逼真動人的表演,漸漸吸引住他們的心神,再也移不開眼。

——“好好好,我練!”

她撿起了地上的竹枝,卻是急的跺腳,似乎被打怕了。

——“可我,我不會,我什麼都不會……”

撒嬌帶著哭腔,讓一乾保護欲爆棚的青年們熱血沸騰,恨不得衝上去,告訴她不會沒關係。

——“好嘛好嘛,我跟著你學。”

——“你慢一點兒,我沒看不清。”

——“我又不是古代人,哪裡會什麼劍法。”

——“這樣、這樣,然後呢……”

竹枝被女孩兒的纖纖細手中胡亂舞動,一下又一下,生疏又滑稽。

不少人被女孩的三腳貓‘劍法’逗笑了。

明明上一刻還在心疼。

空靈動聽的女聲忽然響起:

“就這樣,我在她嚴厲教導下,學起了劍術。”

女孩兒還在滑稽的舞動竹枝,但聲音確實從她嘴裡發出來的。

在場的人們慢慢發現,女孩三腳貓劍法漸漸變了。

“劍為己身,以身馭劍,與劍訣襯,相隨成勢……”

一招一式,慢慢有模有樣。

終於。

咻!

破風的聲響透過麥克風傳出,那根新鮮折下的竹枝氣勢如虹在空中甩過,刹那間掉落好幾片竹葉。

女孩的氣質整個人都變了。

沉肩附肘、含胸拔背、鬆腰沒胯……神、意、氣、力完美相融,身軀各處神妙相隨,吐納精準自然,動作剛柔並置,活躍不輕浮,厚重不呆滯,是一套行雲流水的劍法。

全場嘩然,驚叫好聲一片。

那支原本翠葉蔥蔥的竹枝,如今隻剩下三兩片竹葉孤零零掛在上麵,可想而知,女孩兒的力氣有多大。

音樂即將來到高潮部分,停了下來。

最後一招收回,女孩手背竹枝,眉目間儘是洋洋得意,笑容滿麵地轉頭問:

——“怎麼樣,我學得快不快,是不是很有天賦?”

安靜。

原本還有些議論叫好聲的觀眾席,被舞台上忽然安靜下來的女孩傳染,默默閉上嘴。

身臨其境的眾人屏住呼吸,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

女孩臉上燦爛的笑容僵硬,慢慢散去。

音樂《雪宴曲》的高潮部分來了。

——“你……去哪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她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最終失望的低下頭。

——“我是白雪,你呢?”

——“哪有人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啊。”

跌宕起伏的音樂順勢而發過後,伴隨著一聲輕喊:

——“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她明明沒有哭。

但聲音是那樣的令人難過,感染了眾人,感性的人都不由得紅了眼,鼻子發酸,甚至還有人留下了眼淚。

“艸你哭了?這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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