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現在已經沒有人能給她答案。
白雪一想到riki2.0已經十來天沒有出現,就整個人都心情愉快起來,也懶得計較這十來天來宮淩對她做的那些過分的事情。
有效就行。
大概是睡得太久,用過午餐白雪又感受到一陣陣疲倦,沒一會兒就在宮淩的懷中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就已經是晚上吃晚餐的時間。
她被宮淩叫醒,簡單的洗漱一番去餐廳吃晚餐。
晚餐豐盛了許多,不再是白粥,白雪一不小心吃多了一些,忍不住提出去外麵散步消食的建議。
卻被宮淩以晚上海風大,她身體抵抗力差為由拒絕,倒是帶著她去健身房走了一會兒跑步機。
直到到了深夜。
她疲軟無力的被宮淩從浴室抱回床上,聽到他聲音還染著情、玉、沙啞到極致的和她商量:
“白雪,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原本被折騰得不行的白雪頓時精神了起來。
第一反應就是反對,“你說什麼話,我們現在才二十歲,還在念大學呢,生什麼小孩兒?!”
宮淩垂下眼簾,掩去他眼底的異樣,語氣無奈:“可riki2.0說過,生下我們的孩子,他們才再也帶不走你。”
白雪一愣,“是、是有這麼一回事。”
她皺起眉,有些為難。
“可生孩子這種事情……我從來沒有想過,而且我們才在一起多久就開始要孩子,感覺……進度太快了。”
她有些接受不了這種急。
想了想,她又說:
“現在不是挺好的,你的辦法挺有用的,riki2.0不是好久沒出來了嗎?”
宮淩沉默了一會兒,將她收緊入懷中,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黑沉沉地眼睛裡閃爍著恐怖陰鷙,明明一副可怕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是一副無奈的語氣。
“可我的辦法是將你鎖在屋子裡,鎖在床上,你哪裡都去不了,這種生活你可以忍受?”
白雪一噎,想到前不久還搭在手腕上的銀色鎖環,沒忍住抽了抽嘴角,“不願意,不接受,一刻都不行。”
“那該怎麼辦才好。”
男人的大手輕輕劃過她嬌嫩的脖頸,落在她後麵的軟肉上,捏了捏,眼神忽明忽暗,隱晦不明。
“你既不想鎖起來,也不想生孩子,那是不是就隻能……一直跟在我身邊,如同連體嬰兒,形影不離?”
白雪驀地眼前一亮,“短期之內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不是要忙我的博士論文嗎,去哪裡不是學習找資料,你也偶爾要去學園辦公。”
“……也好。”宮淩滿意地勾了勾唇,一個淺吻落在她頭發上,“那就隻能先這麼決定了。”
被賣了還高興數錢的白雪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嗯嗯嗯,就這樣先,等riki2.0不再出現再說。”
“好。”
商量完畢,白雪的疲憊再次湧上來,她打了個哈欠,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見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宮淩你——”
“白雪,你要補償我……”
是夜,細細碎碎的求饒聲時不時響起,很快又被夜間沙灘上的海浪聲掩蓋過去。
——
“我們什麼時候回東宮學園啊?”
“不是你說想好好看看這座島上風景麼?晚上還給你準備了煙火。”
沙灘上,白雪穿著密不透風的長衣長裙、頭戴寬大的沙灘涼帽,和身邊一套簡易休閒裝的宮淩散步。
她身體力氣恢複了許多,走慢一些並不覺得累,反而有種越走越精神的錯覺。
聽到有煙火看,才壓下回學園上課的心思。
她其實還記得噩夢裡看到得到一切。
重溫了一遍上輩子的記憶,那種被娛樂圈奴役了大半輩子的打工人生活,被壓抑到極致的沉悶還殘留在她心頭,久聚不散。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散散心,放鬆放鬆自己。
既然是度假……
她視線一轉,落在不遠處的碼頭邊停放的豪華私人遊艇,眼睛一亮。
“宮淩,我們可以出海玩嗎?”
宮淩幫她壓了壓被風吹飛的帽簷,點頭,“可以,我讓他們準備一下。”
“好的呢!”
她興奮不已,又看到海邊乾淨透亮的海水,忍不住脫了腳上的拖鞋,小跑過去,踩著浪花玩兒。
“你不知道,我上輩子接了好多在海邊拍攝的廣告雜誌,但每次都是來去匆匆,根本沒有機會好好玩兒。像現在這種隨心所欲的度假生活,真的是上輩子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宮淩臉上神情漸漸溫和了幾分,也脫了鞋陪她一同踩浪花。
宮淩的腳很白,而白雪的腳是嫩白,一大一小的腳丫子並齊,在透亮的海水中十分惹眼。
特彆是白雪白白嫩嫩的腳丫子上,還留著一竄旖旎的淺紫色痕跡。
是連她自己看了都忍不住臉紅心跳的畫麵。
她忍不住撇開臉,繼續踩著浪花玩兒。
而宮淩哪裡看不出她臉上的紅潤,眼中眸色加深,低笑一聲,跟在她身後,聲音低沉:
“以後想玩隨時可以過來,這是我們自己的島嶼。”
白雪也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捂住肚子哈哈大笑,“你這句話……就好像這片魚塘我全包了,有異曲同工之處。”
見男人沒get到自己的笑點,她乾脆主動解釋起這句話的來源。
解釋完了,自己再次笑成一團。
宮淩看著她臉上明媚真實的笑容,將她笑靨如花的模樣深深刻印在腦海中,沒忍住心頭的悸動,勾起她的下巴吻了又吻。
“白雪,我們的未來會更好。”
——所以你要留下來。
——也隻能,留下來!
相擁的戀人在一聲聲海浪中彼此傳遞真摯的愛意,若是有人看到這副畫麵,定會被他們美好的氣氛所打動。
——
大中午在陽光明媚的沙灘上逗留的後果,就是出門前沒塗防曬的白雪,被太陽的紫外線曬傷了。
特彆是涼帽遮不住的脖子部分,原本上麵還遺留著深淺不一的紫色,又被太陽曬傷通紅一片,看起來尤為嚇人。
宮淩臉色難看至極,根本不顧白雪的阻止,叫來醫生,采用醫學手法物理修複。
出海的計劃就此中斷。
以前也不是沒有曬傷過的白雪覺得自己就是昏睡了十來天,醒來就變成了易碎的娃娃,宮淩不管去哪裡都要盯著抱著。
後麵幾天白雪就被禁止白天出門,隻有傍晚太陽落下,隻剩下一層柔柔的朝霞,才被允許去海邊走走。
等她脖子上的曬傷修複完畢,他們也結束了這次度假。
——
重新回到東宮公館,白雪總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尤其是看到久違的鄭浩與管家與福,以及她的特助楚筱染三人站在公館的直升機停放草坪儘頭迎接他們時。
她竟然有種終於看到新鮮人類的恍惚感。
隻是她還沒來及打招呼,就被宮淩打橫抱起,身後撐傘的保鏢步步跟隨,直到穿過草坪儘頭,進入彆墅裡才將她放下來。
跟在他們身後的與福三人臉上都帶著高興的笑容,對白雪身上露出來的淺紫色仿佛看不見一樣。
她原本還擔心被笑話、一直吊著的心才放下,嘀咕一句:“你這整的我跟見不得光的女鬼一樣。”
宮淩捏了捏她精致的鼻子,摟著她到寬敞的大廳坐下休息,“我看不是女鬼,而是會脫皮的蛇精。”
白雪一噎,忍無可忍的用手肘撞他的手,“什麼蛇精,就算是妖怪,那我也是人見人愛的狐狸精。”
“是,專門吸食我的狐狸精。”宮淩將她抱到懷中掂了掂,跟稱重似的,皺眉,抬頭問與福,“營養師都到位了?”
後者立即上前一步,笑眯眯的點頭,“是的,少爺,這次為白小姐準備了七名營養師,他們已經在討論以月份為單位定製食譜方案。”
宮淩點頭,想到什麼,笑了笑,盯著懷中睜大眼睛的女人,逗弄道:“多準備些肉食,目標,讓她胖十斤。”
立即惹來白雪的怒目相視,“你才胖十斤!我要保持身材!”
“那你得保證,營養師定製什麼菜就吃什麼菜,不能像前兩天那樣挑食,這也不吃那也不吃。”
她充分享受了一把度假人生,把以前所有不愛吃的東西都丟給了宮淩。
這可是她對宮淩完全信任當最親密的人的表現,可惜,這個狗男人根本get不到她的用心良苦。
但在與福不讚同的目光中,白雪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行行行,不挑食就不挑食。”
宮淩頓時意味深長的笑了。
白雪:“!”
又糊弄她!!
——
回了東宮公館,白雪也慢慢收了心,開始為第二天回東宮學園做準備。
經過她醒來這幾天的觀察,riki2.0確實沒有再出現。
白雪權衡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跟宮淩商量。
趁吃完飯散步的時間,她拉住宮淩的手,問:“宮淩,明天回學園上課,你還要跟著我嗎?”
“嗯,你上你的,我忙的我的。”
他早已安排好了,並且還是他主動妥協她的行程。
遲疑了一下,白雪說出自己的顧慮,“可那樣實在是太招搖了,我們院係和你的團隊人員不一樣,沒有那麼好的紀律性和組織性。我們要是一直在一起,搞不好會引起公憤。”
宮淩低吟片刻,提議:“或者你跟著我?我明天的行程不出意外會一直留在學園處理積攢的事務。”
“一天兩天可以這樣,但是長期下去肯定不行。反正現在riki2.0已經不再出現,不然我們——”
她的話被忽然冷下臉的宮淩截住,“白雪,你是怎麼答應我的,還記得嗎?”
白雪一噎,“可、可前提不是riki2.0出現嗎?現在證明它已經不再出現,那我們可以適當的——”
“還沒能證明它不會出現,白雪,你還得在忍耐一段時間。”
宮淩單方麵的下了決定,低頭看了眼手表,將她打橫抱起。
“時間到了,回去洗漱休息。”
已經養成習慣第一時間把人抱住的白雪,沒忍住磨了磨牙:“你非要每天都準時到一分一秒都不差嗎?”
每天都這樣,卡著晚上九點整的時間,拖她回去洗漱。
說什麼按時睡覺,但實際上呢,每次都折騰到十一二點。
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宮淩則十分大方的接受了她的譴責,眼眸底下湧動著隱晦不明的光芒,意味深長的說:
“做人守時是基本禮貌。”
“你摸摸你的良心再說一遍。”
男人從善如流的改口,“這關乎到我的幸福,當然要守時。”
白雪嗬嗬。
狗男人。
——
白雪回來上課的消息再一次不翼而飛,隻不過這次不再有人再敢跑出來找麻煩。
因為她身邊還多了一個人。
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東宮太子。
兩人穿著同款定製係列的情侶款,同樣驚為天人的盛世顏值,被一眾保鏢護著教室門口。
前後不過十分鐘,消息就已經滿天飛,學園論壇都差點兒崩潰。
今天負責為白雪所在專業上課的老師都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出了什麼差錯,一節課下來背脊都被冷汗沾濕。
在換教室的時候,白雪都忍不住歎息,“你看,就說你不能跟我在一起同進同出,瞧把老師嚇得。”
“那隻能證明他的心理素質不過關。”宮淩將四周各式各樣的目光視若無睹,穩穩當當的摟著白雪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就在白雪準備可以接受身邊多了一個移動視線收割機時,一陣喧嘩響起。
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傳來,頓時皺了皺眉。
“我好像聽到了阿驀的聲音。”
宮淩麵色不變,“你聽錯了。”
白雪立即反駁:“不可能,阿驀的聲音我死也——”
“嗯?”
在醋精的威脅下,白雪不得不改口,“肯定是他的聲音,我去看看。”
卻被男人的手臂霸道摟住,動彈不得。
“放手。”她皺眉抗議。
此時的白雪,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男人麵無表情地低下頭,漆黑的眸子裡,漸漸凝聚出一團森森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