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回憶著那隻幼崽的模樣,尤其是頭頂的獨角……幾乎就是獅王的幼年版。
幼崽是獅王的孩子嗎?可是自己做的夢,應該是預知夢,小獅子已經走散很多年了,時間對不上……
予白百思不得其解,在鄔元的催促下起床洗漱,去飯廳吃飯。
它心不在焉的,鄔元以為它還在因為獅王的事而難過,安慰了幾句。
予白胡亂點頭,先暫時不去想自己的夢。
吃過早飯,鄔石照例送幼崽們去上學,而今天聊琴也一起。
於是幼崽們都擠到了聊琴的背上,鄔石跟在後麵,像護送的保鏢。
這種場麵太不尋常,特彆是聊琴許久都沒有和鄔石一起出現過了,連帶著背上的幼崽們也賺足了視線。
抵達幼獸園,三隻幼崽並排站好,向鄔石和聊琴道彆。
予白是最後一個出聲的,它竟有些緊張,望了望四周,見聊琴與鄔石都沒有阻止自己,搖著尾巴喊:“父親母親再見!”
附近聽見了這兩聲稱呼的成年獸族們還算冷靜,予白在鄔石身邊呆了那麼久,與其他幾個首領的關係也非常好,會成為鄔石的養子,並不意外。
隻有旁邊一隻路過的小鬃熊聽見,驚得下巴都掉了。
等到翁平來集合之前,院子裡等待的幼崽們都知道了予白早上喊鄔石父親的事。
一群幼崽圍了上來,都不敢相信。
“首領真成了你的父親?”
“怎麼會呢?首領明明最討厭……不對,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格因不耐煩,把幼崽們全轟走:“大驚小怪。”
上一周考試完畢,幼崽們的功課都輕鬆了不少,但下午的訓練還要照舊。
予白也沒有鬆懈,依舊按照以前的方式嚴格要求自己,努力做得更好。
自由活動的時候,小狼崽提起一事:“我們要不要找個時間,回第四部落住一段時間?”
它還挺想念那裡的小骨狼的,現在它總覺得鄔石沒那麼嚴厲了,應該能同意鄔元一起去。
鄔元想了想:“我問問父親,正好文化課學得差不多了,去了那邊回來,再接著學新的。”
予白跟著點頭,它欲言又止,憋了又憋,還是沒能忍住,把自己昨晚的夢說了出來。
鄔元和小狼崽同樣覺得驚訝,鄔元說道:“小白怎麼會夢見小獅子?會不會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個夢肯定不是預知夢,或許因為白天想過這件事,晚上才會夢見,它以前也老這樣,還夢見過鄔石帶它去買糖吃。
小狼崽想了想:“也有可能夢見的是以前的事。”
鄔元不解:“可是那本古書上說,小白的夢就是預知夢。”
“書裡的記載也不一定全,”小狼崽冷靜分析,“按照小白夢裡的內容,很可能就是小獅子當年的遭遇。”
予白一下子激動起來:“那我是不是能夢見它後來去哪裡了?”但昨晚的夢戛然而止,它也不確定還能不能再次夢到後麵所發生的事。
予白又不自信了,耷拉下來的耳朵抖了抖。
它還想著可以告訴獅王,可夢沒有做完,萬一後麵不出現了,或者像鄔元說的那樣,隻是一個普通的夢而已,反而會讓獅王的期望落空。
小狼崽看出予白的心思,安慰道:“沒事,小白順其自然就好,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