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小木牌,予白再熟悉不過了。
它呆呆望著,隨後埋下頭,但它最近又長了一截,頸部毛發厚實,加上戴的東西太多,刻有名字的小木牌被淹沒其中。γuShugu.
至此,予白終於可以確定,這一對出現在它夢裡的同族,就是它的親生父母。
即便有過不止一次的猜想,在真正確定的時候,予白依舊激動萬分。
它在夢裡無法靈活地控製“身軀”,賣力向前探頭,想蹭一蹭眼前女獸族的手心。
“母、母親……”予白小聲喊道,這也是它第一次在夢裡出聲。
女獸族仍陷入沉睡中,卻好像也在夢裡,並且聽到了予白的聲音,她無意識地偏頭,嘴角浮現一點淡淡的笑意。
予白不能真正碰到夢裡的東西,把頭往前晃一晃就當作是蹭到了。
它一直待在女獸族身邊,看著男獸族忙前忙後,要照顧生病的女獸族,還要外出尋找食物回來做飯。
沒過多久,女獸族醒了。
她臉色泛白,眼神卻很亮,拉著男獸族的手臂:“我夢見我們的孩子了。”
他們一族的夢非比尋常,男獸族一聽,趕緊扶她坐起來:“夢到了什麼?”
“夢到……”女獸族靠在床頭,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小白和彆的幼崽在一起……上學?”
“上學”這個詞對這個時代而言還有些陌生,夢裡那些小幼崽,她大概能辨認出族類,但又和認知中的有區彆。
懷孕耗費了女獸族的大部分精力,她近來狀態不太好,夢裡的畫麵也不太清晰。
“應該不在我們這裡……”她像是接受了事實,靠在男獸族的肩頭歎息,“它很活潑、健康,但還是太瘦了點……”
好在她夢中的予白,身邊有不少陪伴的朋友和長輩,看上去無憂無慮,平安且快樂。
原本她擔心用傳送石將予白送走不是一個好決定,畢竟不是所有族群都願意接納一隻來曆不明的外來獸族。
但夢境給了她答案,又或許她在產生念頭的時候,結局就已注定了。
男獸族安靜聽完,將掌心覆上女獸族隆起的小腹:“那我們不必擔心了……不過,你夢見的地方在哪裡?”
知道具體的時間和地點,才能精確使用傳送石,既然夢中給了預兆,他們再舍不得,也該開始做準備了。
女獸族遲疑片刻:“好像是……穹什麼崗,同時有好幾位首領。”
夢境裡的內容不止一兩天,她在予白身邊見到了不少獸族,其中還包括一隻獨角雄獅。
“我上次救下的那隻幼崽,它的父親姓穹,也是一隻獨角獅”女獸族說道,“是巧合嗎……”
她與小獅子雖隻有一麵之緣,卻也能看出它是個十分乖巧懂事且聰明的幼崽,能教導出這樣一隻獸族,它的父母與族群一定也是十分優秀的。
女獸族沉思半晌,下定決心一般:“就送去……我上回到達的地方吧。”
傳送石上有記錄,距離上一次已過去不短的時間,再次抵達會有一點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