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雅看著楊氏捧著幾根冰糖葫蘆,歡天喜地走遠,久久沒有回過神。
她雖然小,但人卻不傻。
當姐姐把哥哥的婚事一口封死後,這位小嫂子眼睛裡的不滿及輕蔑之色,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接著,當姐姐把那塊料子拿出來後,她的眼神從鄙夷轉為震驚,還有一些,她也看不明白的東西在裡麵。
可說過話後,姐姐拿出了冰糖葫蘆,小嫂子臉上精彩極了。
吃完一支後,接過姐姐送給她帶給家人嘗嘗的。便主動要求帶走那塊布料,並保證,三日後,便可以將新衣服送過來。
姐姐直說不急,能在過年時穿上便可以。
可小嫂子偏說,說好了三天就三天。
那風風火火的架勢,簡直攔都攔不住。
林清樾聽著小雅繪聲繪色地講著白天裡的事情,眼睛裡閃過一抹深思。
“哥哥,你在想什麼?”小雅好奇地問道。
小姑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燭光的映照下,格外地明亮。
他抬手摸摸她是頭,語氣溫和地說道:“我在想,我們的生活真是一天一個樣兒了。”
以前連用根蠟燭都扣扣索索的,如今每個屋子裡一根,隨便用。
“嗯!”小丫頭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姐姐說了,隻要肯努力,日子定然會更好的!”
林清樾輕輕地點點頭,“她說得是。”
“哥哥!”小雅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你你這是破天荒,第一次附和姐姐的話的。”
以前可是要麼反唇相譏,要麼沉默不語的。
林清樾很無奈,“哥哥以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話音一轉,“以後不會了。”
“哦!”小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晚上鋪床的時候,小雅死乞白賴地非要和木婉睡在一起。
木婉無法,隻好同意了。
這是有了新被褥後,兩人第一次躺在一個被窩裡。
兩人平躺著,盯著帳頂發呆。一大一小兩個腦袋,兩雙同樣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本以為小雅是那個沉不住氣的,不想卻反過來了。隻聽木婉問道:“怎麼,有話要跟我說?”
“嗯。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小雅小大人般歎息了一聲。
喲,還深沉上了!
木婉躺著沒有動,隻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低聲打趣道:“是事情太多了,不知道從哪一件說起呢?還是說,這件事情太大了,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開始說?”
小雅嘀咕了半天,鼓足勇氣問道:“姐姐,你比哥哥還要大,你的父母給你定親了嗎?”
我怎麼知道呀?
木婉語氣不變,好笑地說道:“姐姐什麼都不記得了,哪還知道有沒有定親呀?”
“也是。”小雅歎息道,“我覺得,姐姐的爹、娘一定是非常厲害的人。”
如若不然,姐姐怎麼這麼聰明,這麼能乾呢?
“姐姐,那有一天,你會離開嗎?”小雅突然有些擔憂。
木婉輕聲安慰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小丫頭怎麼突然心思重了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