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剛才在討論的時候,不僅王員外,你身邊的那位兄台,還有幾位兄台。
都沒有參與進去。你為何單單指出我來?
是你單看我不順眼,還是另有目的?
我覺得另有目的的可能性大一些。”
話音一落,木婉的心便是一沉。這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的端倪,心機真是夠深的。
剛才王員外端起茶碗時,她眼尖地發現了他的食指和中指在茶碗上有規律地敲打了幾下。
直覺告訴她,這是他和彆人之間的一個暗號。目標便是她!
剛才的那一番話,是她有意試探。
可惜,至始至終,王員外的臉上隻有一個表情,甚至連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
就連他身邊的那個矮胖的人,都是沒有任何破綻。
難道是他察覺了什麼?
或者,那個矮胖的人和他根本不是一夥兒的。
而那個同夥兒另有其人,就藏在這些人的中間。
電石火花中,木婉想了許多。可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出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最主要的,她和小雅兩人如何脫身。
她掃了旁邊的冰糖葫蘆一眼,看來隻能舍財了。
“嗬嗬。”王員外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得那叫一個開心,“這個小兄弟,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不過和你開了一個玩笑而已,怎麼還當起真來了?”
開玩笑?
你糊弄鬼呢?!
真當姐姐我沒有看到你眼睛裡閃過的那一抹精光?
不過也是,一個方子,遠沒有她這個人值錢的。
既然人家已經梯子搭好了,她若是不順勢爬上去的話,豈不是對不起人家了?
“王員外不愧為見多識廣之人,這玩笑開得也是那麼與眾不同。”木婉笑嗬嗬地說道。
麵色平靜,語氣真誠,讓人實在是分辨不出,她是真的不介意,還是譏諷王員外少見多怪的。
“哎呦,林小兄弟這話說得沒錯。”吳掌櫃的出來和稀泥,“要說這偌大的縣城裡,大概除了我們縣太爺,就屬王員外見識最多了。”
呃,一時間有些冷場。
吳掌櫃的也不覺得尷尬,直接將離他最近的那個人拉下水,“劉掌櫃的,我說得可對?”
劉掌櫃的很想送他一個大白眼兒。
當著王羽的麵兒,我能說你說的不對嗎?
這位劉掌櫃的被逼的點點頭,哈哈笑道:“吳掌櫃的說得是,王員外無論是見識,確實在我們之上。”
王羽笑著搖頭,謙虛地說道:“,大家過講了,過講了。我不過是在京城裡認識幾個朋友而已。”
哼,虛偽!
木婉在心裡冷哼一聲,明明對眾人的奉承十分受用。
偏偏擺出一副我很低調的死樣子,真是夠惡心的!
一時間,茶館裡的氣氛又活絡起來了。
木婉趁著有人離開之際,丟下茶錢,帶著小雅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出了茶館後,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異常,可心裡卻是警惕的很。
眼角的餘光不時看向試圖接近她們的人。
可眼角都累抽搐了,也沒能發現有用的東西。
就在她心上放鬆,踏上回家的路時,突然脖子一疼,人便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