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季家西廂房內。
木婉身子站得筆直,頭上頂著一本厚厚的女戒。
脖子都酸了,汗珠子從臉上不住地滾落下來。
可她一動不動,甚至咽口唾沫的動作都不敢有。
小雅也好不到哪裡去,隻不過,她頭頂的書比木婉的薄一些。
季老夫人拿著戒尺在前麵來回踱步,什麼也不說,隻用一雙眼睛那樣盯著兩個人。
木婉心裡發苦,你說這季老夫人怎麼就突然想起要收她和小雅做學生了呢?
不得不說,對於木婉這種啥都不懂的人,季老夫人教導的那些東西卻是都是很實用的。
可是,她受不了那苦呀!
就拿吃飯這件事情來說。
先是認真、反複地教了三天,然後便是實踐了。
“吃飯出聲音了,罰你這頓飯不準吃!”
“端碗的姿勢不對,彆吃了!”
“沒有用公筷夾菜,這頓飯不準吃!”
“不準吃!”
“不準吃!”
一連幾天,木婉沒有吃上一頓飽飯,餓得頭暈眼花、兩眼發黑,走路都要人攙扶著。
為了能吃上一頓飽飯,木婉也算是拚了。
規規矩矩地坐在桌子前,小口小口地吃著,姿勢不僅端莊,還十分優美。
“嗯!”季老夫人點了點頭,“勉強過關了,我們接著往下學。”
還學啊?!
木婉哭著臉,想要開口拒絕,可又抹不下臉。
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學著。
第二項,就是站姿,行走的儀態。
有多少講究都不說了,就是罰人時候,比以前罰得更重了。
就比如現在,頂著厚厚的一本書,一動不動地站上一炷香的時間。
書掉了,再站兩炷香。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加兩炷香,再變,再加,以此輪推。
木婉覺得脖子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死的心都有了,卻不得不麵帶微笑,一幅我十分享受的樣子。
“知道我為何要罰你們嗎?”
木婉眼角的餘光一直關注著香爐裡的香。心裡盤算著,還需要站多長時間。
季老夫人突然一開口,木婉心裡一哆嗦,差點就要多站兩炷香了。
“小雅,你來說!”季老夫人語氣嚴肅地問道。
小雅抿了抿嘴唇,暗自調整著呼吸,“因為老夫人曾教導我們,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著裝不整地出現在人們的麵前。”
哇,居然能說這麼長的話,真是厲害!
小雅心裡羨慕不已。
季老夫人對小雅也十分滿意。
“木婉,你呢?”季老人突然轉頭,對著木婉問道。
“我就是陪著小雅。”木婉覺得自己快堅持不住了,簡短地說了兩句,打算蒙混過關。
“是嗎?”季老夫人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