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頭撞在門框上,她悶哼一聲,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發現自己躺在草堆上,四周站了許多人。
她看不清楚那些人都是誰,她想喊,可嗓子像是塞了棉花一般,什麼也喊不出來。
“姐姐,哥哥,你們在哪裡呀?!”
小雅在心裡呐喊著,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
“裡正叔,你還在猶豫什麼?”喜梅氣急敗壞地問道。
青山村的裡正是個留著山羊胡子,滿臉皺紋的老頭兒。
他看著躺在草堆上,虛弱無比的小雅,抬手捋了捋胡須,滿眼為難地說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能草率行事。”
冬青看著小雅,有些呆愣,真的要竟然燒死嗎?
這話她也曾經問過喜梅,“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過了,怎麼過了?!”喜梅不滿地瞪著她,“你不會臨陣退縮吧?你彆告訴我,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我沒有!”冬青厲聲打斷她的話,“我沒有忘記和林木婉之間的仇怨。”
低頭看著迷迷糊糊的小雅,情緒有些低落,“可這些跟小雅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喜梅語氣冰冷地說道,“彆說是林小雅,就是林清樾我都不會放過的。”
見冬青呆愣地站在那裡,冷聲罵道:“沒用的東西!”
儘管已經決定了,可看到小雅躺在那裡時,她的心裡又猶豫起來。
這樣做,真的好嗎?
“裡正,那個小姑娘真的得了瘟疫呀?”有人走過來,猶豫地問道。
裡正:“現在也說不好”
喜梅打斷他的話,“怎麼就說不好了?發熱都幾天了,總是不退,這明明就是傷寒!”
見其他人沒有反應,喜梅繼續鼓動到,“要知道,傷寒和風寒可不一樣的。
風寒吃過藥就好了。可傷寒發熱不退,還會過病氣給彆。一傳十,十傳百的。到時候整個村子”
她後麵的話沒有說,但所有人都明白她後麵的話。
眾人臉色頓時變了,不自覺退後一步,離草堆遠一些。
剛才還有些於心不忍的人,立馬變臉。驚慌地盯著裡正,有人忍不住問道:“裡正,你,你還等什麼要。”
這樣的人你不燒死,留著做什麼?
裡正麵露難色,“可我們又不是郎中,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傷寒。說不定,隻是得了風寒呢?”
要知道,鳴山縣那邊可有京城來的貴人。
若是被知道了他草芥人命的話,彆說是他自己,就是家人的前途都沒有了。
“還是查清楚的好。”有位大嬸兒麵露不忍,“這水靈靈的小丫頭,哎呦”
看到小雅投過來哀求的眼神,那位大嬸嚇得趕緊縮到了裡正的身後。
心裡默念道:不關我的事,可沒有我的份。
“他大嬸,你是不是瘋了?!”有人嗬斥道,“那個丫頭得了傷寒!傷寒啊,可是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
“不,不是的,不是的”小雅在心裡一遍一遍地喊著,“我隻是受了風寒,不是傷寒的。不是的。”
喜梅眼睛轉了轉,大聲喊道:“裡正叔,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都死嗎?”
收到她的示意的冬青,壓下心裡的那點不忍,大聲喊道:“燒死她,燒死她!”
這一聲,如同導火線一般,引起了周圍人的共鳴,“燒死她,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