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是主子,自然不會有那個閒心去搭理他一個奴才。
墨六那就是一個鋸了嘴的葫蘆,除了殿下,彆人他誰都不肯理
小柱子認清這個事實後,便縮在角落裡,繼續當他的鵪鶉去了。
他在宮裡這麼多年,雖然一直順風順水的,可宮裡的生存法則,他可是門兒清的。
那就是,你若是想要在宮裡活得長久一些。
不該說的話,絕對不能說。
不該你聽的話,絕對不去聽。
不該你問的事兒,絕對不要問。
就如現在一般,雖然心裡急得跟貓抓似的,可他強忍著,一個字都不肯問出來。
儘管外麵的山林中還是不平靜,可墨六卻不如先前那般緊張了。
他將劍抱在懷裡,靠在車壁上,身子隨著車壁的搖晃,不住地擺動著。
不知道是不是這種閒適會傳染,小柱子也覺得心裡不那麼害怕了。
走過磨盤山後,雖然四處還無人煙,可遠遠地已經可以濱州府的城門了。
唉,這一關總算是過來了。
眾人隻覺得一直頂在頭頂的烏雲被風吹走了,天空亮了,心情也大好了。
緊繃的臉上也有了笑容。
放鬆下來後,那些太監、宮女們隻覺得雙腿發軟,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最先拔出刀的那個護衛還刀入鞘,這才發現,手心已經被汗濕了。
他胡亂的將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不知不覺中,手心裡竟然出了這麼多的汗?!”
他好笑的搖搖頭,隻是這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開,便永遠的凝固在臉上了。
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隻羽箭,正中他的哽嗓咽喉。
可憐的他,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人便倒地身亡了。
怎麼回事?!
眾人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那帶著銳氣的羽箭從四麵八方,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啊!”不知道是誰尖叫一聲,那些宮女太監們便亂成一團。
“有刺客!”平大人高喝一聲,“李達,帶人去守住殿下的車攆,其他人列陣禦敵。”
雖然場麵胡亂,可他卻指揮若定。
一抬手,雪亮的銀槍便刺入了一個太監的胸腔裡。
“啊!”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更是刺激著眾人的神經。
有人想跑,可發現手腳發軟,一下都動不了。
平大人手持銀槍,冷冷地盯著那些太監宮女們,沉聲喝道:“站在原地彆動,否則,便和他是同樣的下場。”
“太殘忍了,沒有死在刺客的手裡,竟然被自己人給殺了。”人群裡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
他這一喊,其他人的心思便活絡起來了。忙不迭地跟著點頭。
“噗!”平大人手裡的銀槍精準無比地刺入了那個人的胸口。
看著那個人如一灘爛泥一般躺在地上,瞪著不可置信的大眼睛,隻覺得可笑!
“還有誰?想死的,就站出來!”
如鷹隼般的眼睛冷冷地盯著眾人,目光所過之處,眾人紛紛垂下頭。
“待在原處彆動,否則,不用刺客,我便可以送你們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