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汝的哭聲戛然而止,一骨碌站了起來,“這樣說,你是同意了?”
木婉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好歹也是一個大小姐,你的臉呢?”
方汝像是沒有看到木婉的冷臉一般,高興地語無倫次的,“哈哈,這一招兒果然好用!難怪那些婦人為達目的,經常是一哭二鬨三上吊。以前還十分不屑,現在覺得”
“你再廢話我就不去了!”木婉冷冷地瞪著她。
方汝也知道見好就收,“其實”
木婉嫌棄地說道:“你先彆說話,將自己整理一番再說。”
方汝也不生氣,走到旁邊的水盆邊,自己擰了一條毛巾,將胡在臉上的眼淚鼻涕都清理乾淨。
盯著一雙紅腫的眼睛走了過來,笑嘻嘻地說道:“木婉,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木婉答應完就後悔了,可出爾反爾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所以,她現在就期待著對方能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讓自己順杆子爬,有反悔的機會。
方汝看著木婉那整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就知道她的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笑話,她臉都不要了,好不容易給自己爭取到的機會,能這樣輕易地就放過了?
木婉,既然你答應了,就彆想有後悔的機會。
方汝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臉上的笑意卻十分真誠,“嗬嗬,木婉,我知道這件事情有些突然。所以”
木婉冷聲說道:“重點,直接說重點!”再扯這些沒用的,小心我跟你翻臉。
“十天後!”這次方汝回答得十分乾脆。
見木婉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她低聲解釋道:“我是這樣想的,十天,足夠你將鋪子裡的事情安排清楚了。”
“你這是吃定我了?”雖然是疑問句,可語氣十分肯定。
這貨絕對知道她的軟肋在哪兒,所以,十拿九穩她會答應的。
這不,一切都安排好了,“鏢局那邊我也打好招呼了,大興鏢局的口碑算是頂好的了。
所以,不管多貴,我們都選它了,安全重於一切麼。恰好,十天後,他們濱州那邊有一趟鏢。
而且,還是總鏢頭郭興年郭鏢頭親自押送的。”
想了想又補充道:“路上的吃穿用度,一切費用我全包了。所以,你隻要輕裝上陣就好了。”
見木婉麵色仍然難看,她眼睛轉了轉,說道:“窮家富路!既然是出門,我們定然不會在生活上省的。”
一定會把你當成菩薩一般,好吃好喝地供著。
“對了,嗬嗬,一直都是我在說。你有什麼要求沒有?有儘管說,能滿足的,我一定儘量滿足。”方汝滿臉討好地問道。
木婉不鹹不淡地說道:“話都叫你說了,我還說什麼?門在那邊,好走不送!”
方汝:“好啊,既然你忙,那我便不打擾你了。對了”
見木婉麵色不善,她連忙擺手說道:“好,好,我不說了,什麼都不說了。再見,不,十天後見。”
看著方汝匆匆忙忙離開的背影,木婉撅著嘴,將後背椅子上一靠,嘴裡嘟囔著:“哎呦,你的心怎麼就那麼軟呢?”
還有方汝那個死丫頭,走那麼快做什麼,都沒有給自己反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