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彆傷心了!”木婉握著方汝的手,輕聲安慰道,“銀子沒了,可以再賺。情誼淡了,可以再經營。
最主要的,是人沒事。隻要有人在,一切都會好的。”
方汝逼回眼淚的淚意,點頭道:“你說的是,我不難過了。”
話鋒一轉,她抿著嘴唇,笑容得意地說道:“不過,有人現在該傷心地吐血了。
哈哈,想起於氏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我這心裡就痛快。”隻可惜,不能親眼看到這一幕。
木婉覺得有些無奈,這姑娘最近受的刺激不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真是醉了!
方汝兀自笑了一會兒後,拍著身邊的盒子感歎道:“我終於將娘的嫁妝全部要回來了。
至於那些首飾什麼,本姑娘財大氣粗,也不去計較了。”就當是喂狗了。
木婉對於這些,不予多加評價,隻能在心裡默默地說:好吧,隻要你高興就好。
“對了,木婉,我們今天多要幾個菜,大吃一頓,慶賀一下吧。”
對上方汝那是神采奕奕的眼睛,木婉拒絕的話,還真是說不出口。
當然了,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這個吃貨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江一眼手裡提著一個灰色的包袱,將一封信放在雞翅木八仙桌上。
穿著青色的短打,腳下踩著黑色皂靴,腳步沉重地走了那個精致的小院子。
這幾天,他也捋明白了。
自己是著了彆人的道兒了。
與其說幕後布局的那個人是針對古月齋,針對方夫人的,不如說是針對他的。
又或者說,這個局,將所有人都算計到裡麵去了。
他向來心高氣傲,出了這樣的事情,彆說是古月齋了,就是濱州城,他都不會再待下去了。
這也是他選擇不告而彆的原因。
他轉過頭,再次看了一眼這個他住了將近五年的小院兒。
這裡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承載著他所有的感情。
如今要離開,他還真是舍不得!
腦子裡,依稀還記得,他剛住進來時的情形。
那是一個下午,他在醫館裡剛剛清醒。她聽說自己無處可去,就讓人把自己抬到了這個小院子裡。
本來,一個破廟,一間草棚都可以滿足的人,看到這個小院兒時,他突然間流淚了。
她看出自己的窘迫,主動說是風迷了眼睛。
江一眼突然間愣住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麵的那個一身白色衣裙,頭戴帷帽的女子。
無論是身形,還是身高,都跟她當年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當年她的身邊站著一個十三四歲,撅著嘴,一幅不情不願的小丫頭。
“像,太像了”江一眼震驚地看著對方,嘴裡嘟囔著。
“像什麼?”那女子腳步輕盈地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江一眼下意識地說道:“聽這聲音,以及說話的語氣卻是絲毫不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