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再說一遍!”方汝抓著惠嬤嬤的衣袖,緊張地問道,“你親眼所見,還是道聽途說的?”
惠嬤嬤挑了挑眉頭,“公子為何如此緊張?”
於家大舅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故作矜持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惠嬤嬤不再看方汝,隻是盯著對著於家大舅福身說道:“奴婢剛才隻是說,若是公子就這樣離開的話,就永遠也見不得和她一起在去見江師傅的那位公子了。”
於家大舅挑挑眉頭,“怎麼樣,這話怎麼說?”
方汝憤恨地瞪了惠嬤嬤一眼,“還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
以前在府裡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是於嬤嬤張羅著。這個惠嬤嬤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般,根本沒有人把她放在眼裡。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敗在了她的手裡?!
於家大舅冷冷地說道:“你也不差!”我還真的差點就被你給糊弄過去了。
方汝冷哼道:“你自己笨,能怨誰呀?說吧,你們把我的朋友怎麼了?”
於家大舅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掃了惠嬤嬤一眼。
惠嬤嬤垂著眼簾說道:“方大小姐回府後,自然會見到你的朋友的。”
“回府?”方汝冷哼道,“回哪個府?是於家嗎?不去,我嫌臟!”
雖然她心裡十分擔心木婉,可直覺告訴她,去了於家可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小賤人,你最好嘴巴放乾淨點兒!”於家大舅氣得額頭上青筋暴漲。
方汝譏諷地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嗎?於家的男人都是窩囊廢,隻會躲在女人背後耍威風。”
靠在於氏拉攏了她的爹爹,從而得到了許多生意上的好處。
將小於氏送進知府的後院,靠著這種裙帶關係,謀取錢財。
如今,堂堂的於大老爺,靠著一個嬤嬤來出謀劃策。
於家大舅被方汝眼睛裡赤、裸、裸的鄙視給氣炸了,大手一揮,“將人帶回去!”
哼,回到府裡後,你還不是被我揉扁了,捏圓了?
“放肆,光天化日下擄人,還有沒有王法了?!”方汝自是不會跟他們走的。
最隻要的是,現在知道木婉的下落了,得趕緊回去想辦法,將人救出來。
不待於家大舅說話,惠嬤嬤壓低聲音提醒道:“看來大小姐是不打算見見那位替你出謀劃策的朋友了。”
方汝斜了她一眼,“你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拚命做什麼?真以為,你立功後,會像於嬤嬤那樣得寵呀?”做夢去吧!
惠嬤嬤笑了,“方大小姐多慮了。我做這些不是為了彆的,隻為替自己報仇。
即便是報不了仇,出一口惡氣,也是好的。”
報仇?
方汝狐疑地看著她,好笑地問道:“你的意思,我跟你有仇?”彆開玩笑了,你算老幾啊?
惠嬤嬤抬手將被風吹亂的頭發抿到耳後,惱恨地說道:“若不是你出的離間計。
老爺怎麼會對我嚴刑逼供?!”
若是沒有嚴刑逼供,我怎麼會至今咳嗽還沒有好?
而且,大夫說了,以後十有八、九會落下病根兒的。
再者,在方家,即便是自己沒有於嬤嬤受重用,可她作為照顧小姐長大的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