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婉越是不在意,莫問的心裡越不是滋味兒。
私心裡,他還是希望木婉能夠怨他,甚至跟他發脾氣。
唉,他也說不出自己的心裡到底在渴望什麼。
就是看著她這幅輕描淡寫的樣子,心裡十分不舒服。
木婉把玩了一會兒,便將瓶子放到了一旁,“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弄明白。”
莫問的目光微微一閃,隨即恢複平靜,“你說。”
木婉:“你說,他們到底是怎麼認出我們來的?”
明明是下了狠功夫飭了一番,怎麼就被輕易地認出來了呢?
“或者說,餛飩攤兒上遇到的兩個人和先前那些人不是一夥兒的。”
“他們就是單純地想要殺人。又或者,他們隻是想將我拍暈了,然後打劫?!”
木婉擰著眉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靈動無比。
不知為何,莫問隻覺得一顆心軟得不行。
死死地攥緊了拳頭,才忍住了抬手去揉揉她的頭的衝動。
“這些你無需擔心,我自會解決的。你隻管養好身體便是了。”
他的聲音不高,卻是讓人信服。
木婉壓下心裡的異樣,笑著說道:“行,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不也不嗦了。”
抬手掩口打了一個哈欠。
這是要攆人的節奏!
莫問抬手摸了摸鼻子,“那個,我隻訂了這一間客房。”
倒不是他想來著不走,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一間?
木婉打了一半兒的哈欠頓時噎回去了,瞪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實”莫問本想解釋一下,其實他沒有什麼齷齪的想法,隻是單純地覺得,兩人待在一間屋子裡,會安全些。
在墨六他們還沒有來之前,還是寸步不離的好。
木婉突然放下手,了然地點點頭,坐在床沿上宣誓主權,“也好。不過,這床是我的。”
你自己,怎麼對付我不管,就是不能搶我的床。
她這幅渾不在意的樣子,是對自己太信任,還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呢?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一向風輕雲淡的他,竟然患得患失起來。
“哎呦!”木婉忘記自己肩上有傷,這一動便抻到了。
“怎麼了?”幾乎是木婉的聲音一落下,莫問便衝到了近前。
“沒事兒,沒事兒。是我不小心。”木婉低下頭,慌亂地說道。
那雙眼睛裡的擔憂和關切如實質一般,讓她不敢直視。
再者,兩人距離太近了,讓她覺得仿佛被一個火爐包裹著,渾身不自在。
尤其是耳朵和臉,一陣火辣辣的熱。
莫問見木婉低垂著頭,也不說話,頓時就急了,“傷哪兒了,你倒是說話呀!”
莫問急得鼻尖上汗都出來了,“我去把那個大夫再找回來。”說著,便大步向外走去。
“哎,不用啊!”
木婉情急之下一把將人拉住。
也不知道是木婉的力氣太大了,還是莫問毫無防備。
莫問腳下趔趄,身形一個不穩,便撲到了床上,好巧不巧的,正要壓在了木婉的身上。
這下木婉可受罪了。
本來後背就有傷,不但撞到了床上,上麵還壓著一個人。
疼得她眉頭皺緊了眉頭,特彆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