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當初第一次見到你時,我一點都不喜歡你。”
“明明就是一個鄉下的土丫頭,可偏偏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
“不僅自己沒有眼力見,對有眼力見的人還肆意打壓。”
真不知道一個土丫頭,哪來的底氣?!
“欸,巧了!”木婉有些大舌頭地說道,“我也不喜歡你!”
“整天繃著一張臉,就跟誰都欠你錢似的。”
“還有,從來不用正眼看人,就跟一直驕傲的孔雀似的。”
“隻是,你難道沒有想過,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嗎?”
方汝一雙眼睛頓時瞪圓了,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隻知道虎落平陽被犬欺!”
“嗬嗬!”木婉毫不客氣地笑了,“既然如此有自知之明,為何還不懂得收斂?”
“曾經的你無論怎麼不可一世,到了彆人的地界兒,就應該學會審時度勢,做低伏小。”
“做低伏小?!”方汝撇撇嘴,“彆臭美了!要我向一個土的掉渣的人做低伏小?對不起,我丟不起那個人!”
“哼!”木婉哼一聲,“彆說的你跟不沾煙火的仙女似的。最後,還不得對我這個土丫頭低頭?!”
方汝:“········”
忍了又忍,到底沒有忍住,“林木婉,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很討厭?!”
尤其是你那張嘴巴,簡直就是得理不饒人!
木婉渾不在意地說道:“我又不是銀子,更不是金子,沒有指望人人都希望我。”
不知道想到什麼,她用力地灌了一口酒。
那股辛辣的衝勁兒,直把眼淚嗆出來了。
方汝嚇了一跳,頓時清醒了幾分,“木婉,你這是怎麼了?”
直覺告訴她,這個土丫頭心裡有事!
木婉抬手在臉上胡亂地抹了一把,“被你的話傷到了。”
切,誰信呐?!
就你那神經那樣粗,誰能傷到你呀?!
方汝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兒,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來擠兌她。
她晃動著手裡的酒杯,低聲說道:“木婉,我真的後悔帶你去濱州。”
雖然木婉極力否認,可她就是知道,她的心裡有心事。
而且,還是很沉重的心事。
木婉的目光一頓,隨即笑著說道:“你是後悔帶我,而不是後悔去是吧?”
“也是,若是你沒有這趟濱州之行,怎麼會遇到章大哥呢?”
方汝的心裡一頓,忍不住試探地問道:“你其實和章良早就認識了,是吧?”
你想說什麼呀?!
木婉不客氣地斜了她一眼,“我和章大哥是早就認識了。所以,如果我們之間要是有什麼的話,早就有了。根本輪不到你!”
話衝出去後,方汝便後悔了,“你瞎說什麼呀?!不,是我說錯話了。我就是,就是弄不明白,你·········”
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你如此愁眉不展的。
木婉強壓下心裡的情緒,不滿地低呼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愁眉不展啦?”
這話說的,就跟她整天哭天抹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