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說,三舅母那天回去後,便病了。”方汝用火鉗子翻弄著火盆裡的紅薯,隨口說道。
“是嗎?”木婉隨口應了一句。
對於那件事情的後續,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方汝笑得賊兮兮的,“是真的病了!”不是如以前那般,躺在床上裝裝樣子的。
木婉想到那天秦三太太氣得臉黑得可以滴水了,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還真以為她可以將自己給拿捏住了?!
方汝將烤火的紅薯放在托盤上端過來,眉開眼笑地說道:“木婉,你都不知道,你現在也算是一戰成名了!”
木婉挑了一個看得順眼的紅薯,輕輕的剝掉外麵的皮。
一股香甜的氣味頓時撲鼻而來。
木婉用力吸吸鼻子,毫不吝嗇地誇獎道:“方汝,你這烤紅薯的手藝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方汝也覺得好吃,她剝好一個紅薯,也顧不上燙嘴,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
“嗯,好吃········”含糊不清地說道。儘管很燙,可怎麼都舍不得吐出來。
木婉那邊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一邊吹著氣,一邊大口大口地吃著。
對付完一個紅薯後,方汝又拿起另外一個,突然來了一句,“木婉,你說你以後要怎麼辦?”
木婉吃紅薯的動作一頓,佯裝沒有聽懂,不耐煩地問道:“你這神神叨叨地說什麼呀,什麼怎麼辦?”
剛才已經有底了,所以吃這個紅薯的時候,就不是那麼迫不及待了。
方汝慢條斯理地剝著紅薯皮,輕聲說道:“因為你和三舅母的爭執。”
“令很多人都不敢小看你了。可也沒有人家敢娶你了。”
敢穿著男裝進賭場,這樣的兒媳婦,還真沒有幾個人有那個命可以消受得起的。
木婉不滿地瞪了她一眼,真是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
你不說話,彆人能當你是啞巴?!
“嗬嗬!”方汝忍不住笑了,“真應該給你找麵鏡子,讓你自己看看,你氣急敗壞時,是個什麼樣子。”
氣急敗壞?!
會不會說話?!
搞得她像是很想嫁人似的。
木婉很想翻一個白眼兒,可為了形象,硬生生地忍住了。
她沒有好氣兒地斜了她一眼,“你這幸災樂禍的樣子,真的好嗎?”
方汝連忙舉起雙手投降,“千萬彆誤會,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對了!”她湊到木婉的近前,用手肘碰碰她,“你覺得劉樹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木婉反問道。
“唉,林木婉,沒意思了哈!”方汝不滿地坐直了身子,“你精得跟個鬼似的,會不明白我什麼意思?”
木婉到底是沒有忍住,送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兒。
對她那種“我幸福了,就想讓全天下的人都跟著幸福”的想法十分看不上。
“欸,你這個人怎麼那麼不知道好歹呀?”方汝頓時不樂意了,“我這都是為了誰呀?”
真是的!
若不是把你當朋友看,我才懶得理你呢!
木婉:“行啦,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至於其他的,你真的不用費心。”
“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嫁人。”
“不嫁人?!”方汝驚訝地差點將手裡的寶貝紅薯丟了出去,“你這是什麼想法?”
哪有女子不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