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吃!”蘇嬤嬤看著某人狼吞虎咽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
又親手倒了一杯茶推過去,“這是你最喜歡的大紅袍,快嘗嘗看。”
莫問倒是沒有像以前那般急著去喝。
嘴裡含著點心,含糊不清地問道:“娘,您這裡還有普洱嗎?要上好的那種。”
“上好的普洱?你怎麼突然間改口味了?”蘇嬤嬤掂起一塊杏仁酥在手裡,好奇地問道。
莫問垂下眼簾,抓起另外一塊點心往嘴裡塞。
對上蘇嬤嬤意味深長的眼神,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含糊不清地說道:“不是我,是給彆留的。”
“誰呀?男的,女的?在這宮裡嗎?娘見過嗎?”蘇嬤嬤將手裡的杏仁酥丟回盤子裡,滿眼八卦地盯著他。
“娘,您還讓不讓人吃東西了?!”莫問壓下嘴裡的苦澀,無比幽怨地看著她。
蘇嬤嬤可不是三兩句話便能打發的,她笑著催促道:“跟娘說說,娘在這深宮裡一待就是這麼多年。”
“身邊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若是連你有什麼好玩的事情都不跟我說,那我可真是要憋悶死了。”
說完,還長長地歎了口氣。
莫問看著蘇嬤嬤這個樣子,眼角直抽抽,無奈地說道:“娘,我可是您兒子!”
您對著您兒子用心機,至於嗎?
蘇嬤嬤一臉愁苦地看著他。那意思很明顯,你不說,我就一直這樣看著你。
莫問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丟下手裡未吃完的點心。
語氣複雜地說道:“她是個姑娘。我······我很喜歡她。”
雖然一直都明白自己的心意,可突然間對彆人說起的時候,還是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這是害羞了?
看著莫問紅得可以滴血的耳尖,蘇嬤嬤心裡頓時有種我家孩子終於長大了的感覺。
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隻是既然喜歡人家,又是這樣一幅愁苦的樣子到底為哪般?
蘇嬤嬤好奇地追問道:“然後呢?看你這個樣子,肯定還有彆的事情在裡麵。”
“怎麼,那個姑娘不喜歡你?不能啊,我兒子那可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隻要眼睛不瞎,都會看上的。那就是那個姑娘已經許配人家了?”
“總不至於是你嫌棄人家出身不好吧?門當戶對雖然說重要,可也不是最重要的。”
“哎呀,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真是急死個人了!”
您一直說個沒完,給我說說話的機會了嗎?
莫問被蘇嬤嬤徹底打敗了,連翻白眼兒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嬤嬤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人,“你快點跟我說說,到底屬於哪一種的?”
“··········”
“說話呀,不說話算怎麼回事?總不至於你是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吧?”
“哎呦,這可是大事。娘跟你說哈,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這種損陰德的事情,咱們可是絕對不能乾的。這樣吧,娘明天·······”
聽到莫問的鼾聲,蘇嬤嬤終於閉上嘴巴,眼睛裡的八卦之光也慢慢地退去。
“唉!”她無奈地歎息道,“那段時間,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想著自己的一個溫潤如玉,玉樹臨風的兒子,居然造的如此憔悴,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看著莫問安靜的睡顏,心裡又是一陣嘀咕:他真的是因為一個姑娘,而鬨得心力交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