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皇後娘娘用力拍著桌子,“木婉,本宮三番五次給你機會,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真是當本宮好性兒是吧?”
木婉的頭垂得更低了,“皇後娘娘恕罪,木婉愚鈍!”
又是這幅死樣子!
皇後娘娘都快要氣炸了,她卻不知道她在氣什麼。
她自己突然有種錯覺,這一切都是自找的,跟人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種挫敗感可是很多年都沒有體會過了。
她冷哼道:“木婉,你很好,很好!”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木婉還是老掉牙的腔調兒,“請皇後娘娘明示。”
說她有罪,她不知道有什麼罪。說她很好,她又不知道自己好在哪裡。
這不是傻子是什麼?!
皇後娘娘覺得心累,真心揮揮手,趕蒼蠅一般將人趕走。
可若是那樣的話,自己便落了下風。
她的身份不允許,她的驕傲更是不允許。
她深吸一口氣,“木婉,你過分了!你這是仗著誰的勢,跟本宮作對的?!”
···············
“樾兒,朕問你話呢!”皇上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奏折。
“父皇!”林清樾回神,“您······您說得有理。”
唉!
皇上長歎一口氣,整個身子靠在椅背兒上,“你在擔心什麼?”
“沒········”林清樾剛想否認,可對上皇上淡淡的眼神,後麵的話頓時說不下去了。
“父皇,您不擔心嗎?”他很機靈地將球踢到了陛下那裡。
皇上好奇地問道:“擔心什麼?”
平靜的眼睛,猶如一個深不見底的寒潭,讓人一不小心便會陷入其中,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林清樾:“·········”頓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皇上抿了一口參茶,輕聲問道:“你擔心皇後會為難她?”
林清樾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將頭垂下。
他斟酌了一下說道:“木婉和小雅都在民間長大,雖然跟季老夫人學過一些禮儀。看宮裡的禮儀·······”
我擔心她們兩個會出醜。
皇上知道他言不由衷,也懶得揭穿,“蘇嬤嬤在宮裡生活多年。木婉又是她的女兒,小雅是她的義女。”
言外之意,蘇嬤嬤不會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出醜,必然會教她們一些宮裡的禮儀的。
林清樾的心還是懸著的,“皇後娘娘對兒臣不喜,兒臣擔心,她不敢對兒臣怎麼樣。”
會將這份恨轉嫁到他們的身上。
林清樾眼睛轉了轉,討好地說道:“兒臣能想到的,相信父皇早就想到了。”
“父皇,您·······您是不是早有安排了?”
他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看父皇替他做的一步步安排就知道,父皇心裡絕對是有成算的人。
皇上看著林清樾滿眼喜悅的樣子,心裡很是嫌棄,“朕跟你說過,喜怒不形於色!”
語氣一轉,非常憤怒地說道:“你想讓那些人都知道你在想什麼,然後將你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麼?”
林清樾很無力,父皇現在越來越喜怒無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