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她的兒子就是天下無所不能的。
而且,她兒子十分孝順,對她向來言聽計從,所以,無論她有什麼要求,他都會替她辦到的。
“娘·······”路平山皺著眉頭喚道,“您能不能彆鬨了?!”
“我鬨?!”路老夫人用手裡的拐杖用力地敲打著地板,眼睛也瞪得滴流圓,“我怎麼鬨了?”
“我就是想要泡湯泉,怎麼就不可以了?”
“那什麼逍遙王,不還是找你替他找東西嗎?”
在她的心裡,他的兒子就是無所不能的。至於王爺、王妃什麼的,跟她兒子根本無法比的。
路平山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腦子裡一閃而過,可快得他沒有抓住。
他轉頭看著坐在一旁,雙手擰著帕子,看似對這些不在意,耳朵卻豎得很高的路夫人。
這個攪事精!
若不是她多嘴,娘怎麼會知道這些?
他滿臉含笑地說道:“娘,您想去靈犀山莊也好,就讓夫人給王妃遞帖子便是了。”
既然你想去,鼓動娘來纏著我,這件事情就由你來搞定好了。
“老爺?!”路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妾身的麵子,怎麼能比得過您呢?”
路老夫人點頭:“這話有道理!山兒,這件事情還是你來辦吧!”
路平山滿臉古怪地看著路老夫人,“娘,這不合適吧?”
“您也是知道的,那莊子是逍遙王妃的。”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去遞帖子,那可是不妥的。
路老夫卻不以為意,“那有什麼?!她再厲害,也得聽逍遙王的不是?”
隻要將逍遙王搞定,後麵的事情,不就順利了嗎?
路平山:“········”他覺得牙疼!
這件事情,還能這樣解決嗎?
直覺告訴他,這條路是不通的。逍遙王不是那種可以搞定逍遙王妃的人。
可是,逍遙王這個人他也是見過的,不像是一個懼內之人。
咦,行宮失竊的事情,是不是有內情呢?
他覺得他似乎知道了什麼。
可剛有點思路,就被那邊的討論聲給打斷了。
他一甩袖,起身離開了。
這兩個女人吵得他頭都大了。
“老爺,要出門嗎?”
聽到聲音,才回過神,原來自己已經走到門口了。
他沉吟了一下,“走吧,去俞縣!”
···················
鄭裕興看著平澤居雅間裡的人,一邊將身上的披風交給身邊的隨從,一邊笑著說道:“路兄,今天怎麼有空來找小弟喝酒?”
路平山心裡妥帖,這樣才對嘛!
兩個人一起說話,就應該這樣親親熱熱的。
他將燙好的酒倒進杯子裡,笑著推到對麵,“今天突然間想喝酒,便想到了鄭兄。”
鄭裕興笑著說道:“巧了,我今天覺得悶得慌,可巧便收到路兄的邀貼。”
路平山哈哈笑了起來,“我們還真是兄弟啊,連這點小事都能想到一起。”
“什麼都不說了,來都在酒裡!”兩人端起酒杯,“乾!”
幾杯酒下肚後,兩個人的臉都紅撲撲的,氣氛也熱絡起來。
路平山:“真羨慕鄭兄啊!你看看我,整天為了幾個盜賊忙活著。唉,一言難儘啊!”
鄭裕興訝異地挑挑眉頭,“那幾個盜賊還沒有消息?”
“不能吧?!以你路兄的能力,怎麼會被幾個小毛賊難住呢?”
路平山一提起這件事情,就滿肚子苦水,“鄭兄,你是不知道啊!”
“自從我接手這個案子以後,便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閉上眼睛,便是案子,睜開眼睛,還是案子。唉!”
他歎息一聲,將杯子裡的酒,全部灌到了肚子裡。
鄭裕興眼睛轉了轉,“難道說,到現在為止,一點線索的沒有?”
“沒有········”路平山懊惱地搖搖頭,“鄭兄,按理說,這能進行宮行竊之人,定然身手不凡。”
“可總不至於一點線索都沒有吧?!”
鄭裕興眯了眯眼睛,挑著眉頭問道:“那你說,會不會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啊?!”
“什麼?”路平山一下子坐直身子,催促道,“鄭兄,你將話說清楚些。”
“嗬嗬······”鄭裕興嗬笑道,“胡說的,胡說的,喝酒,喝酒!”
“鄭兄,你說的是!”路平山用力點點頭,“或許,行宮這邊壓根兒就沒有丟東西,這就是逍遙王故意整出來的幺蛾子。”
路平山越說越覺得有道理。
他端起酒杯,“鄭兄,還是你腦子活!我應該早些來找你喝酒,來來來,喝酒,喝酒!”
“鬨了半天,我根本就是被逍遙王給耍了。”
“咦,對了!”他將酒杯往桌子上一放,“鄭兄,你腦子活,再幫我想想,這逍遙王為何整這一出啊?”
鄭裕興眼睛轉了轉,“可能是閒的吧?”
“閒的?”路平山豎起的眼睛裡,寫滿了不滿,“鄭兄,你說說,這些人怎麼這樣?!”
“你閒來無事,不能那我們折騰我們呀?!”
路平山越說心裡越不平,氣得拍桌子啪啪直響。
鄭裕興笑眯眯地勸說道:“路兄,路兄,彆動氣,彆動氣!手是咱們自己的,不是嗎?”
他壓低聲音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路平山也學著他的樣子,壓低聲音道:“鄭兄說說看,什麼辦法?”
鄭裕興笑眯眯地說道:“京都裡,可是有禦史台。”
兄弟,後麵的話,不必我多說了吧?
路平山眼睛一亮,“鄭兄,您在京都裡,有熟人吧?”
“那小弟我可要仰仗鄭兄了。來,我敬您!”
鄭裕興笑著端起酒杯,語氣敷衍地說道:“好說,好說!”
心裡卻是“咯噔”一下,他好像好長時間沒有收到京都那邊的消息了。
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