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就睜,誰怕誰呀?!”那女子豁然睜開眼睛。
隻是,那雙眼睛中閃過一絲寒光,衝著木婉吼道:“你竟然敢耍老娘?!”
木婉冷哼一聲,“以前你遇到的都是什麼人,我不知道。”
“但是今天,你那一套用在這裡,肯定是不好使的。”
“現在,趁著我好有點耐心,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帶上你的人,有多遠走多遠!”
“喲嗬!”那女子嗤笑一聲站了起來,“跟老娘耍橫,是吧?”
木婉鄙視地看了她一眼,“不就是想找個台階下嗎,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的?”
“嘿········”那女子叉著腰吼道,“你這沒有見識的小娘皮子,敢對老娘無禮?!”
“夠了!”木婉實在是不想跟她繼續囉嗦下去,“趁我還沒有發怒之前,趕快從我的眼前消失!”
“不要以為,我的護衛手裡提的都是一些裝飾品。”
見那女子挺著胸脯,一幅不服氣的樣子,木婉撇了撇嘴角,“怎麼,那還真的想要試一試他們手裡的家夥夠不夠鋒銳?!”
“唰!”站在木婉身前的墨九,在木婉的話音落下後,便將手裡的佩劍抽了出來。
鋒銳的劍鋒透著絲絲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哎呦我的老天爺呀!”那女子嚇得向後跳開,盯著墨九手裡的劍瑟瑟發抖。
然後,她丟下一句通常大家都會說的狠話,“你們給我等著!”說完,便帶著那幾個如木頭樁一般杵在那裡的幾個人走了。
“哈哈哈!”幾個護衛看著他們那狼狽的樣子,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行了,我們走吧!”
因為剛才的一頓耽擱,原來的火堆已經滅了,倒是省了他們收拾了。
臨上車時,木婉回頭,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幾個。
目光收回時,有意無意地看了賀管事一眼。
賀管事對墨九吩咐道:“你去給夫人趕車,記住,機靈一些!”
說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墨九鄭重地點點頭,“管事放心,我知道了。”
木婉坐進車裡後,隔著簾子聽到賀管事的聲音,“夫人,一切都收拾妥當了。”
木婉低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彩雲看著木婉麵色凝重,低聲問道:“那幾個人不過是耍無賴,想要訛點銀子罷了,不足為懼的。”
木婉抬眼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彩雲將茶壺從爐子上提起來,給木婉倒了一杯溫茶,“再者說了,那幾個人臨走時,不過是為了麵子,放了幾句狠話而已。”
“您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木婉依然沒有說話,此時,她在心裡盤算著,到底是什麼人盯上他們了呢?
雖然離開的那幾個人不足為懼,可若是他們帶著幫手回來呢?
後麵的那幾個人跟他們前後夾擊,自己這些人的勝算又有幾分?
越想,她心裡越是沒底。
她不由得想起了莫問,他現在的處境是不是跟她一般也十分危險呢?
木婉深吸一口氣,壓下腦子裡的那些紛紛擾擾。
還是想著,如何將眼前這個困局擺平吧!
她相信,剛才離開那幾個人,肯定是來打前站的。
“怎麼突然停車了?”彩雲見木婉沒有睜開眼睛,便揚聲問道。
墨九低聲說道:“前麵來了十多個人,將路給堵上了。”
果然還是來了!
木婉在心裡歎氣: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啊!
不過,她沒有說話,她相信賀管事會將這件事情處理好的。
················
“沒有想到,我還會回來吧?”那女子看著賀管事,得意洋洋地說道。
賀管事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擋在路中間的十來個人,沒說話。
他知道,剛才,夫人故意表現出一副對他們十分輕視的樣子。
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早些露出底牌。
隻是,眼前這一群烏合之眾,真的就是他們全部實力嗎?
“夫人·········”坐在馬車裡的彩雲也聽到了外麵的說話聲,遲疑地問道,“不是說,陛下治國有方,天下太平安定嗎?”
怎麼就突然躥出這麼多劫匪來了?
木婉淡淡地說道:“再乾淨的屋子,也會有落灰的角落的。”
彩雲抿了抿嘴角,沒有再說話。
“唉,你怎麼不說話?!”那女子揮舞著手臂,一臉得意地問道,“該不會被嚇住了吧?”
賀管事語氣冰冷地說道:“我不管你們是真劫匪,還是假劫匪。聽我一句勸,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我不想我的刀見血。”
“哈哈哈·······”賀管事的話音剛落,便引起了一陣哄笑,“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就你那鱉孫樣兒,拿不拿地動刀還不好說,竟然說什麼不想見血?!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賀管事冷冷地看著他們,唰地一下抽出腰間的彎刀。
同時,腳下一用力,人便飛離了馬背。
就在那幾個人的笑聲中,又重新坐了回來。
他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眾人。
“哎呦!”其中有個人的笑聲戛然而止,看著散落在眼前的頭發,“怎麼回事,我的發簪呢?”
“啊,你········你········”站在他旁邊的幾個人,指著他的頭,頓時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那個人邊問,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我的發簪呢,我的發簪呢?”
身邊的人搖搖頭,“不知道,沒有看到啊!”
那個人抓了一把頭發放在眼前認真地看著,“竟然斷得如此齊整?!而且,我還毫無所覺?”
“娘噯,有鬼啊!”
大吼一聲後,便轉身撒腿便跑!
接著,其他人便如同見了鬼一般,瞪著眼睛,一臉驚慌地跑開了。
於是,剛才還圍在路上,喊打喊殺十幾個人,都哭喊著向四處逃竄。
一時間,路上空無一人,就像他們從來都沒有出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