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被小雅的眼神看得心裡一酸,“小雅,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是不是覺得,我最近········長高了?”
本想說幾句俏皮話,逗小雅開心的,可是沒有想到,張嘴後,自己的聲音竟然哽咽了。
這便是常說的惺惺相惜吧!
“小雅,你彆擔心,也彆多想!”秦衍慌忙壓下心裡的慌亂,低聲安慰道,“我們現在不是好的嗎?”
不怕被人利用,最怕自己沒用!
小雅輕輕地點點頭,“是啊,現在好的。”
“隻是,京都不比俞縣。那些人無法對陛下怎麼樣,可對付一個如你這般的人,那可是輕而易舉的。”
“所以,你平時要謹慎一些,千萬彆著了他們的道兒。”
“還有········”
“小雅!”秦衍握著她的手,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再者說了,我可不是那種沒有經過風浪的人。倒是你,千萬離那些勾心鬥角的人遠一些。”
“那些人做事,向來是沒有底線的。”
他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我聽說,前段時間有人在俞縣放出了關於木婉姐姐的謠言。”
“關於姐姐的?”小雅心裡一緊,腦子裡有什麼東西閃過,可要抓住時,卻又怎麼都抓不住。
秦衍點頭,“嗯,說是剛開始時,隻是私下傳的。”
“可不知為何,最後鬨得沸沸揚揚,整個縣城的人,都知道了。”
“竟然有這樣的事?”小雅擰著眉頭說道,“姐姐不僅是大興的郡主,還是逍遙王妃。”
“到底誰這麼大膽子,敢如此跟姐姐作對?”
秦衍搖頭,“不清楚!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那謠言便平息了。”
就像是刮了一陣風,風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可風過之後,就沒有然後了。
小雅手裡捧著茶杯,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怎麼覺得,後來的事,倒像是姐姐的手筆。”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背後搗鬼的人,姐姐知道。”
“而這個人的份,也非比尋常。”姐姐不方便動手的人。
秦衍不解地說道:“不會吧?!木婉姐姐怎麼會往自己上抹黑呢?”
“再者說了,最後事怎麼就不了了之?總不至於是兩個人握手言和了吧?”
小雅搖頭,“自然不是了!”
秦衍:“那後來如何了?”
小雅的腦子裡突然想起了被打入冷宮裡的季雨。
那個人會是季雨嗎?
小雅:“對了,你知道俞縣那邊關於姐姐的謠言是什麼嗎?”
“啊?!”秦衍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麼?”
小雅:“我隻是隨口問問!你快說,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秦衍一臉為難,“這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小雅卻沒有打算這樣放過她,“那就挑揀你知道的說。”
秦衍:“你乾嘛想知道這個啊?!”
小雅:“就是好奇而已。”
秦衍很是不解,“這有什麼好奇的。好吧,好吧,你彆這樣瞪著我。”
“好像是在傳木婉姐姐去年突然不見的事。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樣看來,真的是跟季家有關係了。
因為這件事,沒有誰會比季家人更清楚了。
再者,她和姐姐兩人被擄走時,也是季家發動人去尋找的。
當時,好像隻是帶著姐姐的畫像。
所以說,姐姐將事鬨大了,剩下的事,交給陛下來管了,是嗎?
隻是,她好奇的是,到底是誰害了皇後娘娘的孩子,那個人有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
秦衍:“小雅,你是不是想到什麼?”看著小雅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就知道這小丫頭的腦袋又轉開了。
小雅笑著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能想到什麼啊?!就是在想,誰這樣無聊,去惹姐姐生氣。”
“會不會是王家的人?”秦衍一直都覺得,王家的人都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小雅搖頭,“我哪兒知道啊?算了,不說這些了,怪沒有意思的。”
秦衍:“······”
要說的是你,不想說的也是你。
不過,反正兩個人坐在一起,隻要開心,說什麼都好。
··················
一個檀香木盒裡,白色的錦緞上放在一支紅玉蘭花簪子。
另外一個盒子裡,放著一對紅玉鐲子。
玉是上好的暖玉中的血玉,樣式也是木婉最喜歡的。
木婉雙手托腮看著眼前的東西,卻是一聲一聲地歎氣。
“怎麼,收到禮物了,還那麼不開心?”莫問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木婉的歎氣聲。
木婉沒有回頭,隻是盯著眼前的東西看。
“這麼多好東西?”莫問笑著走到她的後,順手將人攬在懷裡。
木婉點頭,“是啊,是小雅讓人送過來的。走的是秦家的水路。”
莫問點頭,“哦,這樣啊!那小丫頭肯定是想你了,看這些東西便知道了。”
木婉歪著頭看著他,“你這話是真心實意的?”
“當然了!”莫問點頭,“難道不是嗎?”
木婉指著桌子上的東西,說道:“這個,這個,這個是小雅準備的,我倒是信的。隻是這紅玉首飾·······”
木婉認真地看著莫問,“你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莫問的笑容有些僵硬,“那婉兒你喜歡這些嗎?”
木婉眼睛轉了轉,“你說的是首飾,還是········”她故意拉長音,仔細地盯著莫問的臉色。
“婉兒!”莫問用力地將人抱在懷裡,他不敢聽下去了。
“你乾嘛?!”木婉不滿地控訴道,“都要被你憋死了!”
莫問咬著後牙槽,既生氣又委屈,“即便是死,你也得死在我的懷裡!”
“你瞎說什麼呢?!”木婉更是不滿了。
這些東西,也不是她張口討要的。
自從來到俞縣後,她更是跟林清樾沒有丁點兒的聯係。
莫問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鬨,隻是·········他的心裡真的十分不舒服。
自己最珍視的東西,卻被彆人覬覦了,他的心裡怎麼會舒服。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雜亂的緒。
他不舍得對著婉兒發火,更是不想遷怒婉兒。
隻是,心裡的怒火蹭蹭地往上躥,怎麼都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