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木婉聲音沙啞地說道,“你去給我倒杯水!”
“好!”小雅站起身便向桌邊走去,可提起茶壺時,又猶豫了,“姐姐,那老道也沒有說你到底能不能喝水。”
“要不這樣,我先出去問問,待會兒········”
“回來!”木婉的聲音雖然很低,可卻成功地將小雅叫住了。
“過來坐!”見小雅乖巧地坐在一旁,“行了,我不喝水了。”
“你告訴我,為何是你守在我身邊,其他人呢?還有,你說的那個老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彆有所隱瞞,事無巨細地全部說清楚。”
小雅瞪著眼睛,“姐姐,你想知道這些乾什麼?”
木婉扯了扯嘴角,“閒著也是閒著,就當是解悶兒了。”
“好啊!”小雅點頭,“對了姐姐,姐夫和陛下現在都在外麵等著呢!”
“你要不要見見他們?”
木婉:“行了,你先說說故事吧!”
“哦,也好!”小雅雙手托腮,想了想說道,“你病了之後,陛下便廣貼皇榜········”
小雅聲音清脆地說著,木婉便認真地聽著。
即便是有的話她反反複複說了好幾遍,她仍然沒有打斷她。
待她說完後,整件事情已經明朗了。
給她解毒的人是當初說她是紅顏禍水的邋遢老道。
不過,她現在也理解了邋遢老道那句話的意思了。
真是沒有想到,莫問竟然是前朝的皇族遺孤。
這也能解釋通,為何爹在先皇的監視下,卻能培植出那麼多人,攢下那麼多產業。
她先前一直奇怪,爹娘為何會起了“莫問”這個名字,現在看來,他們是希望他什麼都不要問,隻要平安、健康長大便好。
“姐姐,你在想什麼?”小雅看著木婉聽完故事後,一直躺在那裡發呆。
木婉笑著握著她的手,“我在想,我們還真是姐妹。”
若是她沒有想錯的話,她的出生跟小雅差不多。
小雅笑嘻嘻地說道:“我們本來就是姐妹嘛!”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可是嚇死我了!你要是真的死了,恐怕我也活不了了。”
“瞎說什麼呢?”木婉忍不住“呸”了兩口,“我這剛睜開眼睛,你便來咒我。”
“呸呸呸!”小雅一連吐了好幾口,“是我說錯話了,各路神仙,千萬彆介意啊!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嗬嗬!”木婉忍不住笑了,“你都這麼大了,還童言無忌,羞不羞啊?!”
“嘿嘿嘿~”小雅咧著嘴傻笑著,“對了,姐姐,你餓不餓啊?!”
“哎呦!”她用力一拍額頭,“我剛才還說要去問問那個老道,你這提前醒過來了,到底有沒有關係,怎麼就給忘了呢?”
木婉笑著說道:“肯定是沒有關係的!”
小雅驚詫地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木婉:“不信你去問問!”
“好啊,姐姐你等著啊!”小雅拔腿便向外跑去。
木婉看著她那歡快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沒有想到,那個邋遢老道倒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他故意將時辰拖後,就是想讓自己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的。
像他這樣一個人,金銀之物肯定是不放在眼裡的,免死金牌也是無用的。
他如此看重這些東西,恐怕是要給彆人留著的。
還真是一個怪人,而且是一個不討喜的怪人!
“婉兒········”莫問氣喘籲籲地跑進來,蹲在床邊時,已經淚流滿麵,“婉兒,你終於醒了!”
木婉:“哭什麼,丟不丟人啊?!”她想抬手摸摸他的臉,可卻沒有力氣。
莫問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那一刻,他臉上的淚水更多了。
哭得像一個孩子。
“你這是怎麼了?”木婉有氣無力地說道,“真的被嚇到了?!”
“嗯,嗯!”莫問一邊哭,一邊點頭。
林清樾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他們兩個人之間密不可透風,他這個外人,怎麼都插不進去。
“嗚嗚嗚~”小雅站在一旁跟著抹眼淚。
“彆哭了!”木婉輕聲說道,“你看,你把小雅都弄哭了。”
“陛下········”她側過頭,看著站在一旁的林清樾,“您也來啦?!”
這一句話,讓林清樾頓時心花怒放,他臉上綻放出一朵大大的笑容。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你醒了!”
“嗯!”木婉點頭,“小雅跟我說了,我能醒過來,多虧陛下。”
林清樾:“彆這樣說!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這麼多苦的。”
木婉:“這也不能怪您,也是我命中有此劫數的。”
林清樾:“我從不相信劫數,我隻相信事實。”
“什麼事實?”木婉好奇地問道。
林清樾:“你中毒的事情。”是我連累的,就是我連累的。
木婉笑著說道:“都過去了!”
林清樾:“在我這裡,卻是沒有過去。”臉上雖然帶著笑,可語氣卻有些凝重。
“怎麼了?”木婉詫異地擰著眉頭,“煙翠不是早就押解進京了嗎?陛下還沒有審問她?”
“她早就死了!”林清樾淡淡地說道,“太後也早就入土為安了。”
木婉:“這就讓人不明白了,還有什麼?”
林清樾:“婉兒可知道你這次用藥,所需的藥引是什麼?”
“知道!”木婉笑著說道,“小雅告訴我了,是陛下您和莫問的血。”
莫問剛要站起身,木婉暗自用力握住他的手,不讓他參與。
木婉:“沒有想到,那老道為人古怪,配出來的藥也十分古怪。竟然要用人血?!”
林清樾板著臉道:“難道小雅沒有告訴你,為何我們兩個人血好用嗎?”
“說了!”木婉不以為意地說道,“怎麼了,這很重要嗎?”
“你的表情乾嘛那麼凝重啊?!”
林清樾:“既然是這樣,你就該知道,這個人是前朝的餘孽!”
莫問剛要站起身來,便被木婉再次按住了。並暗自警告:彆多嘴!
“前朝餘孽?!”木婉挑眉看著他,“所以,陛下的意思呢?”
林清樾:“你·······”整個人一噎。
他一時建立起的氣勢,頓時弱下去一半兒。
“不然,你的意思呢?”林清樾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木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