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九章香榭(2 / 2)

富貴錦繡 藍雲汐 9416 字 11個月前

“你這丫頭,真是什麼都敢說!”木婉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卻沒有生氣。

流珠笑著說道:“王妃,您還真的以為奴婢傻呀?!若不是陛下準許,陳貴嬪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如此照顧我們的。”

木婉:“所以呢?”

流珠:“所以啊,我們雖然念著陛下的好,可這表麵上,還得對她感激涕零的。”

木婉歪頭看著她,“真不知道爹爹他········”

突然意識到這裡是皇宮,有些話不方便說,便轉移話題,“你可知道,我們現在所在何處?”

流珠:“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叫香榭。”

“香榭?!”木婉詫異地問道,“我剛才跪在禦書房外是,隱約聽著那個陳貴嬪說是要去香榭賞荷,莫非就是這裡?”

“沒錯!”流珠點頭,“正是這裡。這香榭占地麵積很廣,又覆蓋著大片的荷塘。”

“我們住的地方,隻是香榭的一角。雖然如此,可這裡也是一個三進的院子。”

木婉不由得擰緊眉頭,“聽你這樣說,這裡算是一處規格極高的地方了。”

“可陳貴嬪為何要將我們安置在這裡?”

流珠說道:“聽她的意思,這裡離禦書房最近。當時,您的身子太虛弱了,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再者,這裡不過是暫時休息的地方,無傷大雅的。”

“什麼叫無傷大雅?!”木婉不滿地嘀咕道,“宮裡那些女人,最是愛拈酸吃醋了。”

“我住在離禦書房那麼近的地方,那不是要等著被那些唾沫星淹死嗎?”

“不會的。”流珠忍不住笑了,“王妃您想多了。且不說您已經嫁人了,就是我們也不能在這裡待長久的。”

木婉:“女人吃起醋來,可不會管那麼多的。是不是我想多了,你過幾天便知道了。”

話音剛落,便有個小宮女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王妃,您快去看看吧,外麵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木婉擰著眉頭問道。

小宮女皺著眉頭說道:“幾位娘娘聽說這邊的荷花開了,便想過來賞荷。”

流珠:“那就去賞啊?!打架做什麼?!”

小宮女:“本來也沒有什麼的。可金嬤嬤攔著她們不同意。於是·······”便爭吵起來了。

“這豈有此理?”流珠實在不覺得這點小事應該過來麻煩木婉,“你們那個········”

木婉擺手打斷她的話,輕聲問道:“金嬤嬤是這香榭的管事嬤嬤?”

小宮女點頭,“是的。”這個王妃還挺聰明的。

木婉:“你去跟金嬤嬤說,我隻是身體不是,暫且在這裡休息而已。”

“香榭以前如何,如今還是如何便是了。”

小宮女答應一聲,“是,王妃!”

看著小宮女離去的背影,流珠不屑地撇撇嘴,“不就賞個荷,至於嗎?”

“嗬嗬!”木婉嗬笑道,“你還真以為是為了荷花呀?!”那是想要來找她鬨事的。

流珠撇撇嘴,“這些女人,真是夠無趣的。”

“如若不然,她們每天呆在皇宮裡做什麼?自己給自己找樂子唄!”木婉玩笑地說道。

流珠好笑地看著木婉:“王妃倒是看得開。”

“不然怎麼樣呢?”木婉笑著說道,“我們身份尷尬,無論怎麼做,都會惹人話柄的。”

流珠接話,“所以,不想得開又能怎麼辦呢?”

木婉笑罵道:“你這死丫頭,膽子倒是挺大的。”

流珠連忙轉移話題:“王妃,您躺了這麼久了,奴婢扶您起來坐坐吧。”

“也好!”木婉順著她的力道,做了起來,“待有機會,你去跟剛才的那小宮女聊聊。”

流珠會意:“王妃放心,奴婢有數的。”

“篤篤篤”主仆二人正說話時,便聽到有節奏的敲窗戶的聲音。

“會是誰?”流珠壓低聲音問道。

木婉:“不要聲張,去將窗戶打開吧!”

您還真的讓人進來?!

流珠不讚同地看著木婉,可終於敗在了木婉的目光下。

抿了抿嘴,終於過去將窗戶拉開。

“流珠,去外麵守著吧!”看著林清樾大步走進來,木婉輕聲吩咐道。

流珠雖然不願意,卻還是聽話地走了出去。

“陛下怎麼來了?”木婉歪頭看著林清樾。

林清樾無奈地說道:“你說你也是真夠倔的,朕讓吳順親自給你傳話,就是要你彆進宮。”

“可你就偏偏不聽!怎麼樣,腿還疼嗎?”

木婉撇撇嘴,“托您的福,還沒有斷。”

林清樾斜了她一眼,“聽你這意思,是在怪朕嘍?!”

木婉冷哼一聲,“我哪兒敢啊?!”

“還說不是怪朕!”林清樾歎息道,“本來,見你也無妨的。可眼下莫問不見了,你讓朕怎麼見你,見你之後,又說什麼?”

“你說莫問不見了?”木婉一下子坐直了身上,卻不小心牽扯到膝蓋的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嘶·······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林清樾責怪道:“你小心點!你身上還有傷,你不知道啊?!”

木婉:“你先彆管這麼多,你就告訴我,莫問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人就不見了?”

林清樾:“我怎麼知道?!”

木婉:“你是陛下,人是你們抓的,你怎麼就不知道了?!”

林清樾深吸一口氣,“每錯,人是京都府尹抓的,可人不見了,他也不明白怎麼回事,現在正在查呢!”

木婉定定地看著他:“那現在查出什麼了?”

“沒有!”林清樾搖頭,“從現場的痕跡上來看,莫問是自己離開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木婉不滿地看著他,“你說莫問越獄?!這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了?!”林清樾喝問道,“門鎖是被人十分齊整地砍斷的。”

“現場沒有打鬥和掙紮的痕跡。有幾個衙差也被殺了,都是一刀斃命,傷口都一模一樣。”

木婉不服氣地看著他,“你說的這些,又能證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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