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
不管木婉心裡到底是不是很介意,聽她這樣說,林清樾還是覺得心裡挺舒服的。
林清樾:“你能理解我的苦衷便好。”
木婉:“你這件話說的,都讓我有點無地自容了。”
“莫問的身份如此敏感,你卻沒有對他動殺心。我都沒有謝你呢!”
林清樾心下一動,“誰說我沒有動殺心?!”
莫問若是死了,你可便是我的了。
木婉笑了,“你若是真的動了殺心,怎麼會因為是那三言兩語,便放棄了呢?”
林清樾:“·········”他認真地看著木婉。
她到底是真的理解我的苦衷,還是急於跟我撇清關係呢?
猶豫了一下,林清樾說道:“先前,邋遢老道說藥引子的時候。”
“蘇老夫人麵色慘白,我便猜到了幾分。越是到後來,我心裡越確定。”
“不瞞你說,我當時心裡是雀躍的。我········”終於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將你留在身邊了。
可惜,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木婉打斷了,“你是因為我終於有救了,而感到高興是嗎?”
“其實,能活著,我也挺高興的。當然了,我對你也是非常感激的。”
“如今本來就是一個多事之秋,我們就不要再去說那些有的沒的了。”
呃·······
林清樾心裡剛燃起的那點小火苗兒,頓時滅的乾乾淨淨。
可對上木婉那雙明亮的眼睛,後麵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了。
罷了,不說便不說吧!
有些事情越說越說不清楚,而且,越說將事情鬨得越僵。
林清樾:“行了,那我們便再說說這件事情吧。”他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啊!”木婉點頭,她抓起旁邊的一塊點心,放在嘴裡嚼著。
沒辦法,雞肉都被吃了,她還有些沒吃飽呢!
林清樾:“京都府尹那邊我已經派人盯著了,隻是收效不大。”
木婉捏著一塊點心,歪頭看著他,“那你有沒有想過,他或許隻是一個被人利用的棋子?”
林清樾:“你是說,他對這些事情毫不知情?!”
木婉:“事情在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什麼可能都有。”
“我隻是覺得,不僅僅是他,他身邊的人也要查。”
“尤其是在衙門裡多少能說上些話的人。”
林清樾若有所思地點頭,“你說的對!這點倒是我疏忽了。”
“回去後,馬上安排人過去。宮裡這邊,你怎麼看?”
木婉:“蹦躂最歡的,不一定就是我們想要找的那個。”
“再者,或許不止一個,而是兩個,或是三個呢?”
這些事情都不好說。
林清樾意味不明地說道:“看來,這次還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
若不是你中毒回京,或許那些人不會這麼早便蹦出來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後宮裡,竟然會不乾淨!
他的目光突然一頓,“你說,這皇家隻剩下我一個人,是不是也因為他們呢?”
這誰知道呢?
木婉沒有說話,不過,她覺得他這樣想也有道理。
畢竟,皇族滅絕了,那整個大興朝便不複存在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王家崛起如此之快,是不是也有人在幕後推手呢?
木婉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易穩,不易動。”
“若是輕舉妄動,那便打草驚蛇。一旦蛇縮回腦袋藏起來了,再想找出來,那可就難了。”
林清樾點頭,“這個道理我明白。隻是,你自己不要逞強,要注意安全。”
“任何事情,都沒有你的安全重要。”
木婉:“你放心,她們再來找我的時候,我會留心的。”
“天色不早了,你再繼續留在我這裡也不合適。”
木婉微笑著趕人,至於林清樾後麵的話,她隻當沒有聽到。
林清樾也清楚,木婉裝傻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
他站起身來,點頭道:“行,那我便先回去了。”
走了幾步,又突然轉身問道:“你明天還會吃荷葉雞嗎?”
木婉不答反問道:“那你明天還過來搶著吃嗎?”
林清樾的目光在木婉的臉上頓了一下,笑著搖搖頭,“走了!”
這丫頭還這是夠小氣的。若是朕說自己還會過來,她肯定就不會吃了。
不過······
他摸摸自己滾圓的肚子,好像自從住進宮裡後,他就從來沒有吃過這麼飽。
對著跟在身後的吳順擺手道:“行了,不必準備轎攆了,朕要走走。”
“是,陛下!”吳順自然不敢說一個不字了。
“月朗星稀,微風徐徐。倒是個不錯的散步的天氣。”林清樾雙手背在後麵,悠哉悠哉地說道。
“陛下說的是!”吳順笑著回道。
心裡想的是:陛下您心情好,自然是看什麼都是好的了。
·························
“你說什麼?!”阿玄氣急敗壞地看著眼前的人,“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黑衣人甕聲甕氣地說道:“你沒有聽錯,謠言沒有傳出來。”
“怎麼回事兒?這到底怎麼回事?”他拍著桌麵,不滿地說道,“她們從什麼時候開始,辦事竟然如此不利了?!”
黑衣人冷哼一聲,“這到底有沒有謠言的,有什麼區彆嗎?”真不知道你在氣什麼?
“怎麼沒有區彆?!”阿玄象看傻子似的看著他,“有了這個謠言,我便可以去他那裡說···········”
“沒有謠言,便不能說了嗎?”黑衣人淡淡地說道。
他被你關在這個小院子裡,見不到外麵的人,也聽不到外麵的消息,還不是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話雖如此········”阿玄還是有些猶豫。
木頭的本事,他還是知道的。而且,那個姓賀的,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不相信這些年他們在暗地裡沒有培植人手。
若是真的培植人手了,定然是跟在莫問的身邊的。如果那樣的話,他必然知道自己有沒有撒謊。
若是被他發現自己沒有誠意,那以前做的這些,豈不是都前功儘棄了?!
黑衣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到底去不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