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嬤嬤站在那裡,一時有些尷尬。
“咳!”她輕咳一聲,“那個,郡主,您住在這裡,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木婉搖頭,“沒有!”
然後呢?
就這樣沒了?
金嬤嬤抿了抿嘴角,繼續沒話找話,“老奴一直待在香榭,也不知道郡主有什麼習慣和喜好。”
“所以,若是郡主您有什麼需要的,千萬要跟老奴說。”
木婉笑著點頭,“好的!”
這事兒整的。
金嬤嬤心裡有些沒有底,這若真是說出點什麼吧,她倒是能應付得了。
可這不哼不哈的,讓她該如何應對啊?!
金嬤嬤眼睛轉了轉,繼續說道:“郡主,若說老奴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還請您一定不要客氣,直接指出來。”
木婉抬起頭看著她,頓時笑了。
很認真地說道:“你在宮裡待了多年,而我隻不過是剛住進來幾天。”
“所以,即便是你有什麼不足的地方,我也不會多嘴的。”
“你自己若是覺得不妥當,自己悄悄地改掉便好了。”
金嬤嬤:“··········”她被噎住了。
都說眼前這個人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想想也是,有陛下給她撐腰,誰敢拿她怎麼樣呢?
金嬤嬤扯了扯嘴角,尷尬地笑了笑,“郡主說的是,是老奴思慮不周。”
“您若是沒有其他吩咐,那老奴便告退了。”
木婉笑著點頭,“也行,你去忙你的吧!”
金嬤嬤沉吟了一下,到底還是說道:“您若是有什麼吩咐,就讓綠珠去做。或是,讓她來找老奴也可以。”
木婉轉頭看綠珠一眼,“嬤嬤費心了。”
“嗬嗬········”金嬤嬤乾笑兩聲,行過禮後,便轉身離開了。
“綠珠,送送金嬤嬤。”木婉笑著吩咐道。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流珠奇怪地問道:“王妃,她突然來拜見您,是為了什麼呀?!”
木婉冷笑一聲,“還能做什麼,無事獻殷勤唄!”
流珠笑著說道:“這句話奴婢倒是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也就是說,她突然來這麼一出,肯定是以後什麼企圖的。”
“嗬嗬!”木婉被她逗笑了,“沒錯,也可以這樣說。”
她坐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我們已經在香榭裡窩了很多天了,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好啊!”流珠對木婉的要求,那是有求必應的!
“奴婢伺候您梳洗。”
·····················
“這條小路一直走下去,是通向哪裡的?”木婉走在青石鋪砌的小路上,笑著問道。
綠珠:“回郡主的話,這是一條去禦花園最近的路。”
“隻不過,從這邊走的話,會經過聽雨軒。”
“聽雨軒?”木婉詫異地問道,“那是哪位娘娘的住處?”
綠珠麵色複雜地說道:“是季嬪的住處。”
這丫頭似乎知道很多東西。
木婉眼睛地餘光淡淡地掃了綠珠一眼,“那邊是禁地,不許人經過,是嗎?”
“那倒也不是!”綠珠搖頭,“隻是,自從季嬪被禁足以後,這邊便很少有人過來了。”
“哦,是這樣啊!”木婉了然地點點頭。可腳步卻是沒有停下來。
、綠珠明白,木婉這是不打算避過去的。
不過,也沒有什麼的。
她想了想,便沒有再開口說話。
木婉腳步緩緩地向前走著,剛要越過聽雨軒時。
聽雨軒的門突然從裡麵拉開了。
哎呦!
毫無防備的三個人,頓時嚇了一跳。
“做什麼?!”流珠生氣地嗬斥道。
隻見一個十一、二歲左右的小宮女,剛探出頭,便嚇得縮了回去,“哎呦我的天哪,竟然有人從這裡經過。”、
“你個小蹄子,在那裡嘀嘀咕咕什麼呢?”院子裡傳來莊嬤嬤不滿地嗬斥聲。
小宮女委屈地說道:“剛才有人經過。”
“瞎說,誰會從這裡經過?”莊嬤嬤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院門。
“哎呦,還真的有人啊?!”
木婉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小宮女,便繼續向前走著。
莊嬤嬤對著三個人的背影大喊大叫時,木婉也沒有回頭。
她不回頭,另外兩人自然不會回頭的。
可莊嬤嬤卻是嗷的一嗓子,“林木婉!”
木婉沒有回頭,綠珠倒是儘職儘責地嗬斥道:“放肆,郡主的名諱也是你能喊的?!”
“錯了,錯了,婉郡主········”莊嬤嬤一邊喊著,一邊提著裙角從門裡跑出來,“郡主,郡主,既然遇到了,便進去坐坐吧。”
木婉的腳步未停,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喊聲一般。
綠珠盯著木婉的側臉看了一眼,大聲嗬斥道:“你怎麼那麼不懂規矩?!”
“陛下已經下過旨意,聽雨軒的人不準出來,彆人也不準進去。你這是想抗旨嗎?”
流珠淡淡地說道:“她這是想讓我家主子試水。”
“若是主子進去了,陛下責罰,也不算是她們主仆的過錯。”
“若是陛下不責罰,那她們也算是變相地解禁了。嘖嘖,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呀!”
綠珠吃驚地瞪大眼睛,“竟然是這樣?!哎呦,你這心腸還真是夠歹毒的。”
莊嬤嬤也不理會綠珠和流珠的話,小跑到木婉的麵前。
“噗通”一下便跪到地上,“婉郡主,求求您去見見我們家主子吧!”
木婉抿著嘴唇笑了,“這個時候,你竟然沒有脫口而出說你家姑娘。”
“看來,也不是急得昏了頭腦。那為何不顧一切地從裡麵衝出來呢?”
“你哪兒來的自信,我一定會去見季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