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貴人看著靜靜地躺在盒子裡的翠綠色的簪子,忍不住驚歎道:“哇,真是太漂亮了。”
這成色,這水頭,即便是皇後娘娘那裡,都不見得有幾個。
木婉滿意地笑了,“你喜歡就好!”
江貴人支支吾吾地說道:“這未免也太貴重了吧?”
木婉:“怎麼會呢?我倒是覺得,你的皮膚白,戴這個簪子正合適。”
·····················
“嬤嬤,你說,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江貴人回到住處後,還是愛不釋手地將簪子放在手裡把玩著。
江嬤嬤耷拉著眼簾,哼哼道:“主子覺得,她是什麼意思?”
江貴人:“要麼,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來給我示好。”
“要麼,就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單純地回禮。”
這說了跟沒有說一樣。
江嬤嬤心裡冷哼著,嘴上卻十分讚同:“主子說的是!”
江貴人:“不過呀,這到底是哪一種可能,還得看看再說。”
說著,她愛不釋手地將簪子放到一旁,手在錦盒裡輕輕地敲著。
“果然是空的。”她的打開夾層,一粒藍色的寶石,靜靜地躺在那裡。
“哈!”江貴人激動地一拍雙手,“她還不算笨!”
江嬤嬤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還是主子提示的好。”
江貴人把玩著手裡的藍寶石,笑盈盈地說道:“她也不算是個笨的。”
“這樣看來,她今天帶著綠珠出來見我,那也是有原因的。”
“這樣一來,即便是陛下知道我們之間有來往,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畢竟兩個人之間的互動,綠珠都是全程在場的。
也算是在林清樾那裡過了明路。
江貴人越想越覺得滿意,“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
“對了,你去給主子傳信,就說,魚上鉤兒了。”
江嬤嬤卻是有些猶豫:“現在傳信,是不是有些早了。”
江貴人不以為意地說道:“怎麼就早了?!”
“都現在這種情況了,事情還不明朗嗎?”
江嬤嬤沉吟了一下,點頭道:“也好,奴婢這就去!”
木婉將整隻荷葉雞都抱在自己的麵前,“你可查到了,她們是如何傳信的?”
林清樾看著她護食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查到了,隻是目前卻不能將人除去。”
好不容易和木婉一起吃飯,他不想將那些令人沒有胃口的話。
更何況,自認為被自己打理地井井有條,如鐵桶一般堅固的皇宮。
卻被蛀蟲蛀地一塌糊塗。
他不想去想這些鬨心的事情了。
他看著木婉抱著雞腿兒吃得開心,便壞心眼兒地說道:“我聽說季雨也特彆愛吃荷葉雞。”
“你這是誠心的吧?”木婉抱著雞腿兒啃得正歡,突然聽到這麼一句,頓時覺得雞腿兒不香了。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將手裡的雞腿兒放下,繼續津津有味兒地吃著,“她喜歡吃怎麼了?”
難道她喜歡吃的東西,我便不能吃了嗎?
林清樾笑著搖頭,“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有彆的意思。
木婉斜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被人當麵揭穿,林清樾也不生氣,“我沒有要跟你搶的意思。”
“哦,是這樣啊!”木婉長歎一聲,“我本來還想著分你一半呢!”
這下看來是省了。
林清樾無奈地說道:“看來我是把話說早了。”
他單手托腮看著她,“唉,我也蠻想吃的。”
木婉不滿地瞪著他,“我最討厭你這幅裝可憐的樣子。”
可在我這裡,卻十分好用。
她不情不願地將雞肉向他的麵前推了推。
林清樾也不生氣,笑眯眯地撕下一塊雞胸脯肉吃了起來。
木婉感歎道:“突然有些懷念在俞縣的日子了。”
“那個時候,雖然每天要為吃穿奔波,可心裡卻十分踏實。”
“每天也沒有那麼多煩心事。”
如今雖然有權有勢,林清樾甚至成了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
可每天總是有著這樣或是那樣的煩惱,日子沒有一天消停的。
可惜,日子一去不複返,再也不能回到過去了。
林清樾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對付著手裡的雞肉。
木婉也隻不過是一時感慨而已,“對了,京都府尹那邊可查出什麼問題?”
“飯莊裡的袁叔他們如今如何了,可有找到他們?”
林清樾:“你說得沒錯,府尹確實有問題。”
“隻不過問題不在他的身上,而是他身邊的人。”
“飯莊裡的袁叔和他身邊的三子倒是找到了,被我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了。”
“那就好!”木婉終於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希望·······”
看著林清樾臉上微妙的表情,她後麵的話頓時咽了下去,“怎麼,袁叔有問題?還是三子?”
林清樾笑著搖頭,“你瞎想什麼呢?一切還在調查中,等有結果了,我再告訴你。”
這丫頭,還真是夠敏感的!
既然林清樾這樣說了,她也不好繼續追問。
她想了想,問道:“你能通過傳信人找到莫問和娘所在的位置嗎?”
林清樾:“大概位置已經鎖定了。具體是哪個院子,還要繼續追查。”
他擔心木婉怪他不儘心,想了想,便解釋道:“現在也不敢咬得太近。我們對立麵的情況完全不了解。”
“若是一不小心打草驚蛇了,那裡麵的人便危險了。”
木婉點頭,“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心裡還是忍不住擔心。
再者,她和莫問已經十天零五個時辰沒有見了。
還有娘,如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林清樾低聲安慰道:“你彆擔心!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還有,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可我還是忍不住提醒你,現在是關鍵時期,你千萬彆大意了。”
“你明白我的話是什麼意思吧?”
木婉無奈地點頭,“明白,自然是明白的。”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