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聲一頓,隨即便繼續哭了起來,“郡主,郡主救命啊!”
“來人!”木婉沉聲喝道,。
金嬤嬤跪在地上,一臉茫然地看著木婉,“不知道郡主您有何吩咐?”
木婉歪頭看著她,“我要做什麼你不清楚嗎?”
“好,既然你不清楚,那我便說清楚些。”
她抬手指著江貴人,語氣冰冷地吩咐道:“將這個人拖出去!”
至於拖到什麼地方去,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金嬤嬤:“為什麼?”
木婉微眯著眼睛,彎下身子湊到她的近前,驚訝地問道:“你為我為什麼?”
“你能成為這個宮裡的嬤嬤,顯然是在這宮裡待了多年了,宮裡的規矩,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金嬤嬤點頭,“奴婢是知道宮裡的規矩,可是·······”
“沒有可是!拖出去!”木婉突然坐直身子,語氣一轉,厲聲喝道。
金嬤嬤抿了抿嘴唇,還想說什麼,木婉語氣冰冷地質問道:“怎麼,我說的話不好用,是嗎?”
金嬤嬤下意識地搖頭,“不是······”
“流珠,將這兩個人丟出去!”她解釋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木婉厲聲打斷了。
她現在頭正疼呢,懶得應付這兩個人。
“郡主·······”
“郡主········”
兩個人幾乎同時哀求地喊道,江貴人甚至想爬過來抓住木婉的裙角。
“夠了!”剛好看的這一幕的小雅一腳將其踹開,“你要是有什麼委屈,去找皇後娘娘去,纏著姐姐做什麼?!”
本來她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呢!
可看到木婉被兩個人苦纏著,頓時忍不了。
江貴人淚眼婆娑地看著小雅,“雅郡主,連你也欺負妾身嗎?”
“是,妾身的娘家不在京都,分位也不高,可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流珠抓起胳膊從地上拽了起來。
二話不說,直接拖出了香榭,丟在香榭門口。
對木婉的話,流珠向來是不打折扣地服從的。
回來後,又將金嬤嬤給丟了出去。
木婉抬手揉揉太陽穴,“這都什麼事兒啊?!”
“姐姐········”小雅擔憂地喚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還是找個太醫過來看看吧?”
“不用!”木婉擺手說道,“隻是昨晚沒有睡好而已,沒有那麼嬌氣的。”
可小雅卻是不放心,“姐姐,還是讓人來看看吧!不管怎麼樣,我們心裡放心不是?”
自從木婉上次中毒後,小雅對木婉的身體格外地上心。、
看著小雅焦急的樣子,拒絕的話到底是沒有說出口,“行吧,先吃飯吧!”
“也好!”小雅親手盛了紅豆粥放在木婉的手邊,又夾了一個奶香花卷放在她的麵前。
木婉笑著說道:“行了,你彆忙活我了,坐下來一起吃。”
·······················
“陛下!”林清樾下朝後,吳順一路小跑跟在後麵,將香榭的事情說了一遍。
“被丟出來了?”林清樾腳步一頓,詫異地問道。
“呃?!呃!”吳順一時拿捏不準林清樾的態度,隻能點頭道,“是的,是扔出來了。”
林清樾抬腳繼續向前走,“那江貴人什麼反應?對了,還有那個金嬤嬤。”
吳順收斂起其他心思,語氣平鋪直敘,“回陛下的話,江貴人坐在香榭門口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她都說了什麼?”林清樾腳步不停,抽空問了一句。
吳順:“江貴人說她的家人都不在京都,也沒有什麼家世背景········總之,她覺得她很可憐。”
林清樾斜了她一眼,“她是想說,婉郡主欺負她吧?!”
嗯,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
吳順嘿嘿笑著,“陛下英明。”
“切!”林清樾嗤笑一聲,“這根本不難猜。行了,也彆在那裡丟人現眼了。”
那該如何辦?!
吳順一肚子疑問,卻不敢問出口。
好在,林清樾沒有讓他等太久,“送到皇後娘娘那裡。”
“這樣坐在香榭哭哭啼啼的,婉郡主還怎麼休息?!”
所以說,皇後娘娘休不休息的,無關緊要是吧?
吳順在心裡悄悄地腹誹了一句,麵上卻應承道:“是,陛下,奴才這就去。”
趕得巧了,吳順去的時候,綠珠正好出門去找太醫。
吳順心裡“咯噔”一下,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心想:你們這回可玩兒大了。
若是婉郡主有個好歹,你們的腦袋是保不住了。
他讓人拖著江貴人便向坤寧宮走去。可看著跪在一旁,像隻鵪鶉似的金嬤嬤,腳步一頓,麵上閃過一絲猶豫。
這個老貨該如何處理呢?
真是的,陛下剛才怎麼就不一起吩咐呢?!
一起帶走吧,反正也不差這麼一個!
可心裡另外一個人跳出來反對:可陛下根本沒有說要將她一起帶走。
若是將她帶走了,香榭必然要換人的。
你能保證被換來的人沒有問題?
陛下都不知道這個皇宮裡到底誰有問題,我怎麼會知道?
所以說,還是彆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好。辦好主子吩咐的事情才是正道。
吳順最後還是覺得聽出陛下的話,讓人拖著江貴人便走了。
那我呢,我該怎麼辦?!
金嬤嬤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心裡劃出了一萬個問號,可卻一個字都不敢問出來。
她戰戰兢兢地跪在那裡,眼看著留著的繡鞋從自己的麵前經過。
然後,便腳步輕盈地走進了門裡。
接著,又是一連串兒的腳步聲。
這是要乾什麼?
金嬤嬤最是一個願意八卦的人了。
現在,你讓一個明明喜歡八卦的人,卻不敢抬頭去研究八卦,這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