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認真地看著她,“你這滿臉尖酸刻薄的樣子,倒也不像是瘋了,反倒像是求而不得。”
“便嫉妒的發狂!注意一下你臉上的表情。”
莊嬤嬤有些聽不下去了,“婉郡主,我們家主子如今都已經這樣了,你居然還在這裡說風涼話?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這話說的,真是夠搞笑的!”木婉好笑地看著她,“我跟你家主子有交情嗎?”
“她瘋或是不瘋的,跟我有關係嗎?說起來,你家主子可是對我的敵意很深呢!”
“她一次次的造我的謠,我沒有落井下石,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指望我做什麼?
莊嬤嬤臉色漲紅,顫抖著手指著木婉,“你·······你········你········”竟然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自己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
其實,木婉說得沒錯,每次都是她家主子主動去找木婉的麻煩的。
看著季雨眼睛赤紅地站在那裡,她不禁有些心虛。自己這是怎麼了?
竟然責怪起自己的主子來了?!
她不滿地瞪了木婉一眼,都怪眼前這個人!
木婉是真的懶得搭理她們。
她看著季雨,淡淡的說道:“季嬪娘娘,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不是你最大的威脅。所以,你不必將精力放在我的身上。”
“另外,你也千萬彆妄想,把我當成你向上爬的踏腳石!”
“妖怪!”季雨幾近瘋狂地喊道,“你這個妖怪,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不現出原形!”
“來人,快燒死她,燒死她·········哈哈,燒死她!”
“啊······”一直被她抓著胳膊的小雅被她扯了一個趔趄。
眼看要摔倒在地時,流珠眼疾手快地將人扶住,“雅郡主,你沒事吧!”
趁著流珠離開這個空隙,季雨紅著眼睛便向木婉衝了過來。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衝過去到底要怎麼樣,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衝過來。
隻是,既然已經行動了,自然是不能就這樣停下來的。
為了給自己壯膽,她邊衝邊喊道:“妖怪,我現在就讓你現出原形!”
“主子········”流珠嚇了一跳,可又不能就這樣將小雅給甩出去。
“姐姐········”小雅也著急,可自己還沒有站穩,根本來不及撲過去。
莊嬤嬤雖然不知道季雨要乾什麼,可作為一個忠仆,自然是主子在哪裡,她便在哪裡了。
不由分說,也跟著衝了過去。
木婉靜靜地站在那裡,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胸有成竹。
季雨看著木婉淡然的樣子,心裡越發沒有底了,為了給自己打氣,她嘶吼一聲,“妖怪,受死吧!”
若是真的失手殺了林木婉,也有理由給自己脫罪的吧?!
季雨心裡如是想著。
就在兩人距離木婉三步遠的時候,一陣風掠過,將兩個人一起甩倒在地上。
“啊······”
“啊········”
前麵那一聲是季雨,她是被嚇到了。
後麵那一聲是莊嬤嬤,她不僅被嚇到了,還被倒回來的季雨壓在了身底。
這可是真的要了她的老命了。
隻不過,她嘴唇哆嗦著,除了一聲慘叫外,不敢多說半個字。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一股風,真的是太邪性了。
“妖怪······”季雨臉色煞白,她掙紮著起身,卻不小心又摔倒在莊嬤嬤的身上。
沒有辦法,渾身發軟,根本用不上力。
“姐姐,你沒事吧?!”
“主子,您怎麼樣?”
小雅和流珠同時跑過來,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木婉輕輕地搖搖頭,她推開兩人的手,走到季雨和莊嬤嬤的身邊。
季雨瞪大眼睛,驚慌地吼道:“妖怪,你要做什麼?”
木婉蹲下身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好奇地問道:“我其實挺不明白的。”
“我們兩個人前世無冤,今世無仇的,你乾嘛總是跟我過不去?!”
季雨不想看到木婉這一幅勝利者的姿態。
她彆過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哦?!”木婉笑了笑,“怎麼,不裝瘋了?!”
話音落下後,季雨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她憤憤不平地瞪著她,“你果然是妖怪沒錯,慣會蠱惑人心。”
木婉嗬嗬地笑了,“季雨,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兩人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到底在折騰什麼呀?!”
季雨胸口起伏,喘著粗氣,她自然不會傻傻地說,她不想看到陛下的心裡還裝著你!
木婉欣慰地點點頭,“不錯,還沒有傻到家。”
“不過,我剛才的話也不是嚇唬你。眼看著季老先生躺在床上,季老夫人一個人憂心忡忡地支撐著整個季府。”
“你確定你要繼續給彆人當槍使嗎?我知道,宮裡有人要對付我,可季雨·······你說你到底把你的腦子給丟到哪兒去了?!”
真是愁死人了!
不待季雨說話,木婉喃喃自語道:“利欲熏心!難道說,權利真的會糊住了一個人的眼睛?!”
“讓這個人變得沒有腦子?!”
季雨冷冷地看著她,“你真的覺得,你贏了嗎?”
“自然不是!”木婉想都不想,便脫口而出,“我隻是想過好我自己的日子,從來沒有想過跟誰去比的。”
季雨索性放鬆身體,躺在地上,仰頭看著天空,“你可知道,你擋了彆人的路?!”
你既然是個阻礙,自然就有人要將你鏟除的。
莊嬤嬤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可眼看仇人就在麵前,氣勢必須要有的。
她要緊牙關,一聲不吭,佯裝自己沒事的。
木婉歪頭想了想,後又笑著說道:“我不明白,為何一定要跟在我後麵走呢?”
不在同一條路上,不就沒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