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個時候,還是暈倒了比較幸福。
也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木婉感覺馬車停了下來。
馬車門被拉開,感覺一陣清風拂來,木婉隻覺得渾身舒坦。
唉,這些人也不知道用裝什麼的馬車將自己暈了出來。
“夫人醒了?”一個溫和的聲音中透著幾分調侃之意。
這個人是男還是女?
木婉隻覺得這個聲音有些雌雄難辨,一時分不清楚。
於是,她就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躺在那裡,靜觀其變。
那個人也不介意,“上來吧!”
“是!”聽著大約有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女子的聲音響起。
接著,馬車上一陣巨大的晃動,像是有一個笨拙的身體爬上馬車來。
木婉心想,這個人恐怕是臨時找來的吧?
聽這聲音便知道,她是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
嗬嗬,自己都已經成了階下囚了,居然還有心思想東想西的。自己都有的佩服自己了。
“夫人想必是口渴了吧?!給夫人喂點水。”那個溫和的聲音吩咐道。
“是!”那個老婦人答應一聲後,便腳步笨拙地向木婉這邊移過來。
木婉感覺自己被人扶了起來,一個茶杯之類的東西碰到了嘴邊。
也不知道這杯子乾不乾淨。
心裡雖然如是想著,可還是張開嘴,乖乖地喝了下去。
不是茶水,隻是普通的白開水。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路上簡陋,隻有這白水,還請夫人多擔待。”
木婉依然沒有說話,隻是隨著那婦人的手再次躺了下來。
那個聲音裡透著笑意,“像夫人如此聰明的人,還真是世間少見。”
木婉仍然不說話,隻是在心裡冷哼一聲,我隻當你是在誇我了。
單野看著木婉十分配合的樣子,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不過,心裡不得不由衷地感歎一句,“真是個聰明的女子。”
不過,一直都這樣躺著,還真是累啊!
這整個身子酸痛不已。
隻是,她不想跟他們多有接觸,因此,即便是有些不舒服,她也忍著,不肯開口說一個字。
單野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位是李嬸兒。她負責伺候夫人這一路上的生活起居。”
木婉仍然是什麼都沒有說。
單野對木婉的態度也不介意,隻是自顧自地說道:“因為此去路途遙遠,再加之時間緊迫。”
“因此,也隻能委屈夫人整日待在這馬車裡了。”
“不過,夫人請放心,這樣的日子不會太長的。”
“大概,也就三五天吧。”
誰信呐!
木婉心裡冷哼一聲,誰知道你說的那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話是假?
我的眼睛又看不到,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趕著馬車在京都城裡來回晃呢?
有本事,你將蒙在我眼睛上的那塊布拿下來啊!
唉,也不知道流珠他們有沒有發現我不見了。
還有那些暗衛,一個個都是那麼不中用。
自己都被捋走了,他們竟然都沒有察覺。
還有,林清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在宮裡。
如果不在的話,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不過,無論去了哪裡,對於她來說,那就是一件糟心事。
因為,他離開了皇宮,定然明裡暗裡帶走了許多人,肯定是沒有多餘的人手去找她了。
唉,你說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木婉在心裡無奈地歎了口氣,彆人穿越,一路清風明月的。
隻有她,不是差點被餓死,那就是差點被凍死,這次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就那麼死了。
唉!她再次歎了口氣。
死了,定然是回不去了。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再穿越一次。
若是有機會再次穿越的話,她希望······
自己在想什麼?!
是不是真的傻了,竟然想這些有的沒的。
即便是真的到了那種絕境之地,她也定然要排除萬難,拚命地活下去的。
想到這些,木婉的心裡反倒是心安了。
長舒一口氣,竟然安心地睡了過去。
聽著勻長的呼吸聲,單野無奈的勾了勾唇角,“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睡著了。”
“心還真是夠大的!”
單野端起手邊的茶碗,小口小口地抿著。
一碗平淡無奇的白開水,愣是被他品成了絕世好茶架勢。
若是木婉看到了這樣的情形,定然會嗤笑一聲,“真是夠了,居然如此能裝!”
木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馬車到底有沒有繼續轉。
她醒來時,自然也不知道什麼時辰。
她剛動了一下,李嬸兒便出聲兒了,“夫人醒了?!可要如廁?”
木婉沒有說話。當然了,李嬸兒也不用她說話,一把將人扶了起來,伺候她如廁後。
又伺候木婉喝粥。
唉,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木婉麵上十分配合,心裡卻一片哀嚎。
自己也真是夠可憐的。
自己的丈夫,是大興唯一的王爺。
自己的弟弟,姑且算是弟弟吧,是大興當朝陛下。
明明有這樣大的靠山,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淪落成如今這步田地。
喝完粥後,這次沒有將木婉扶著躺下,而是讓她靠在車壁上坐了一會兒。
這不知道那個人的吩咐,還是李嬸兒自作主張。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坐一會兒,不必一直躺著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馬車又開始晃悠起來了。
木婉穩穩地靠在車壁上,身子隨著馬車輕輕晃動著。
閉上眼睛,仔細地體會著馬車所走的路。
從馬車晃動的幅度來看,現在應該是已經出了城,並且走的不是官道。
這是要進山嗎?
那個人是想要將她一個人囚禁在山林裡,還是說,莫問他們就在山林裡呢?
木婉不由得在心裡琢磨開了。
她感覺得出,這個人對她是沒有敵意的,至少現在是沒有的。那個人是想要將她一個人囚禁在山林裡,還是說,莫問他們就在山林裡呢?
木婉不由得在心裡琢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