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將陛下找出來了,他同樣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才好。
要他殺了陛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若是不殺,大人那邊也不好交代。
他覺得,他好像是走進了一個死胡同裡,怎麼都轉不出來。
唉,這都叫什麼事兒呀?!
他撓了撓頭發,心思不由得有在林清樾身上轉開了。
陛下看到那封信後,是真的相信了信上的內容嗎?
陛下登基的時間不長,可總覺得他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隻是··········
糟了,中計了!
當初的謠言是采取了一點點變味兒的策略。
最後,才是演變成莫問要集結前朝舊部,舉兵謀反。
可謠言剛興起,便被刑部和大理寺一起給破滅了。所以,後麵的謠言根本還沒有來得及出來,便夭折了。
那陛下為何會對那封信如此感興趣,以至於要冒險出宮呢?
算了,還是彆想了!
陳北覺得,自己眼下似乎進入了一個死胡同,怎麼都轉不出來。
可他一時又分不清是自己繞進來的,還是彆人推進來的。
唉!
陳北再次歎了口氣,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平時當差時,他遇事可是當機立斷的。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件事情上,他會如此猶豫不決。
·················
木婉早晨起來後,自己打水梳洗一番。也是自己煮了粥,做了簡單的小菜。
這次,單野沒有出現。木婉也不在乎,她自己過自己的,看起來,十分逍遙自在。
單野躲在茂密的樹枝後,透過縫隙看著木婉忙碌的身影。
心裡不禁有些納悶兒,“這個女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眼下的處境呢?”
“如果知道,她又是怎麼做到這般怡然自得的?!”
他抓起手邊的餅子,用力地咬了一口。
嫌棄地皺起了眉頭,這餅子怎麼這麼硬?!
想起那天我們做到野菜湯粥,不自覺的抿了抿嘴唇。
越看這餅子越是覺得,該配上一碗粥來的好。
鬼使神差的,他從樹上跳了下來,“夫人覺得,這裡如何?”
木婉坐在椅子上的姿勢沒有變,隨口說道:“這好不好的,不都是得在這裡呆著嗎?”
單野饒有興趣地問道:“難不成,夫人是知道我躲在暗處?!”
木婉轉頭看向他,“你為何這樣問?!”
單野耐心地解釋道:“如若不然,夫人為何不趁著沒人在身邊的時候,趕緊離開呢?”
木婉像是看傻子一般,看了他一眼,“是不是你自己傻,就當所有的人都傻?!”
“什麼意思?”單野下意識地問道。
木婉冷笑一聲,“你大費周章地將我從宮了擄來,會真的放任我一個人在這裡?!”
“還有,即便真的是隻有我一個人在這裡。那麼這種山林,多得是毒蛇猛獸的。”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離得開呢?!”
倒是懂得審時度勢!
是一個聰明的女子。
單野看木婉的目光,不由得變了變,“夫人如此聰明,還真的是讓我有些無地自容啊!”
木婉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卻沒有說話。
這個人肯定是閒的無聊,否則,怎麼會突然竄出來,坐在這裡聊天呢?
單野也不介意,繼續沒話找話,“夫人既然如此聰明,那就說說看,我為何要將夫人帶到這裡。”
“又是奉了誰的命令?!”
木婉的眼睛轉了轉,他這是想告訴自己,是莫問將自己接出來的嗎?
還是說,她就是一種單純的試探,試一下自己到底知道多少。
木婉垂著眼簾,沒有搭理他。
單野耐心地追問道:“夫人為何不說?!”
木婉反問道:“我為何要說?!我們很熟嗎?”
單野:“··········”
這一下,他被噎得不輕。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平時十分溫順的人,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隻不過,他卻是不會因為這一點“小挫折”便放棄的。
他笑著說道:“以前,我們是不熟,隻是現在嘛········”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倒是覺得,跟夫人之間,似乎更熟悉了一些。”
那是你自己以為的!
木婉撇撇嘴,根本不搭理他。
單野腆著臉說道:“夫人,難道您就不想知道,殿下現在身在何處,過得如何嗎?”
木婉斜了他一眼,“若是他現在過得不好,我還會如此安穩嗎?”
她將眼前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在他們當中的地位不低吧?!”
“大約除了莫問,便是你了。在你們那個小圈子裡,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單野抿著唇角笑了,“夫人還真是目光如炬啊!簡直是一語中的。”
“若不是知道夫人以前身在何處,我差點都以為您在那邊住過呢!”
不然,為何對那邊的事情知道的如此多呢?
木婉沒有理會他那一臉崇拜的樣子,淡淡地說道:“你這是這幾天蹲在樹上憋壞了吧?”
單野:“·········”他瞪大一雙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有歧義了!什麼叫他憋壞了呀?!
他哭笑不得地看著木婉,“夫人這話說的,竟然讓我無言以對。”
無言以對才好呢!
木婉心裡嘀咕著,連翻白眼兒都不想了。
她態度冷淡地說道:“可你一句也沒有少說。”
單野嗬笑道:“隨便聊聊嘛!”
無賴!
木婉冷哼一聲,轉過頭,哪個願意跟你聊了?
單野對木婉那冷淡的態度絲毫不在意,他笑嗬嗬地說道:“這荒郊野嶺的,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可以在一起說說話兒。”
你怎麼就那麼不給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