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深秋時節,以往這個時候突厥人都會有小股騎兵擄掠邊州。今年也不例外,幽州剛剛被一股突厥強盜禍害了一番。雖然已經遁去,不過對大周百姓造成的傷害並不是那麼容易抹平的。燕山大寨的大廳之中,陳鶴鳴高坐主位之上。俯視著廳中一乾人等。陳鶴鳴:“最近計劃進行的怎麼樣了?”於海:“回稟主上,咱們所有的弟兄,再加上兄弟們的家屬妻兒老小總共有著五千多人。如果要去海上的話,也好說,除了散布在各處的探子和身體不適合老人隻要有船可以隨時轉移。”陳鶴鳴:“大家對出海有什麼反應?”於海:“這,還是有不少人都有意見的。畢竟這麼多年了,大家都在此處生活慣了。”陳鶴鳴:“我理解,不過沒關係反正隻是一條退路。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如此。大家還是和以往一樣照舊就好。但一定的警覺還是要有的,萬一出了事情,我們要隨時可以轉移。”於海:“是,主上。”陳鶴鳴:“石根,你那邊怎麼樣了?”蔣石根:“主上,屬下無能,事情沒辦好。”陳鶴鳴:“你不要自責,慢慢說,怎麼回事?”蔣石根:“按照主上的吩咐,屬下帶人去尋找漁民,可漁民並不是很多,而且所遇到的漁民也都是在近海打撈一些魚獲,並沒有深入過遠海。也沒有漁民登過海島。屬下沒辦法,於是帶了一些熟悉水性的弟兄乘船沿著海岸探查水文。可海上風浪太大,船隻多次差點被掀翻。屬下與弟兄們都差點沒能回來。”陳鶴鳴聽罷蔣石根所說的話仔細思索了起來。眾人看著陳鶴鳴的樣子也都不乾打擾。陳鶴鳴心想,這個年代大海是個未知的區域。雖然在全世界排名上,渤海很小,比渤海麵積大比渤海深的大海多了去了。不過現如今航海技術並不發達,想要短時間內開通航線的想法看來並不現實。不過事情雖然不好辦,但陳鶴鳴並不會放棄。既然航海那麼困難,那麼就說明自己的想法越正確。隻要能在海上有個窩,那就越安全。出來事,往海上一退,沒哪個勢力可以威脅到自己。朝廷雖然是個龐然大物,但陳鶴鳴不認為朝廷會對自己大動乾戈。陳鶴鳴想罷,便對眾人說道:“這事既然急不來,那我們就慢慢的來。老劉啊。”坐在下麵的一個小老頭趕忙站起來對陳鶴鳴敬禮道:“屬下在。”陳鶴鳴:“你以前是走南闖北的生意人,精明強乾的很,這樣,你帶人去登州萊州一帶,想辦法紮下根。此處乘船往北,便有一連串的海島,比從幽州沿海過去近的多。當年唐太宗征討高句麗跨海征東便是從登州上的船。那裡應該有不少人熟悉海況,和懂得製造海船。你想辦法收羅一些這方麵的人手,多打造一些海船。順便也開展一些業務。”老劉:“屬下遵命,回去我就帶人去登萊。”陳鶴鳴:“石根,有困難要去克服,不能放棄。你要知道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將來說不定會救大家的命。因此一定要拿出十二萬分的精力來去坐好,明白嗎?”蔣石根:“請主上放心,我老蔣保證一年之內,一定將航道探明。”陳鶴鳴:“好,我等你好消息。不過也不能蠻乾,須知欲速則不達。你先想辦法搞幾艘海船,先帶著弟兄們沿著海岸慢慢的學著在近海航行。等感覺差不多了,就從登州往北去探索島嶼。登州是離海中島嶼最近的地方。待會你和老劉留一下,我再具體和你們分說。”“四弟,那個李元芳最近怎麼樣了?”陳鶴嘩:“大哥,李元芳怎麼樣了我們並不清楚。聽兄弟們說那個李元芳最近一次在靈州出現過,並且殺了去圍捕他的十九名捕快。但大哥您不準兄弟們去招惹這李元芳,所以弟兄們也就沒在關心他的去向。”陳鶴鳴:“嗯,那就好。這人是麻煩的根源,我們千萬彆去參合。老於最近那夥人有沒有和我們起衝突?”於海:“有過一些小摩擦,不過雙方都克製住了。是蛇靈的人出麵調解的。”陳鶴鳴:“將人都撤出城吧,他們愛怎麼折騰就讓他們怎麼折騰好了。”於海:“可是主上……”陳鶴鳴:“嗯……”於海:“是。”陳鶴鳴:“咱們忍一時風平浪靜,他們不會一直招惹我們的。”陳鶴鳴有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這夥人估計也蹦噠不了多久了,因為狄仁傑馬上就要來了。此時的狄仁傑也的確出現在了幽州。武則天著吏部擬旨,恢複狄仁傑同鳳閣鸞台平章事,加黜置使赴北都太原替武則天祭掃祖祠。但這隻是武則天與狄仁傑定下的一個策略。即所謂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陳鶴鳴:“其他人先回去吧,石根,老劉,你們倆留一下。”其他人都魚貫而出,隻剩下蔣石根與劉萬平。陳鶴鳴拿出一塊木板和一個羅盤司南出來,也走出大廳。後麵蔣石根與劉萬平也跟了出來。陳鶴鳴對蔣石根說道:“舟師識地理,夜則觀星,晝則觀日,陰晦觀指南針。”陳鶴鳴手持羅盤跟蔣石根解說道,:“這是司南,我管他叫做指南針。是用來辨彆方向的。你看……”說著,陳鶴鳴用手波動司南上的勺子。劉萬平和蔣石根看到了神奇的一幕,陳鶴鳴將手拿開後,勺子居然自己恢複了原來指示的方向。兩人都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有見過如此神奇的寶貝。其實司南早在戰國時期就已經出現。隻是蔣石根與劉萬平都是平民百姓,見識不廣才會見到司南如此失態。要換成學識淵博之人,雖不知司南的原理,但絕不會如他二人一般失態。陳鶴鳴對二人普及了一些指南針的知識,其實主要是對蔣石根講解的。因為蔣石根是被陳鶴鳴寄予厚望的人。陳鶴鳴不想生死操控在彆人手中,因此才想有條退路。在陸地上朝廷最大,但到了海上,陳鶴鳴就自由了。因此陳鶴鳴教的格外認真。陳鶴鳴時不時還抬頭看看太陽:“以白天來說,太陽在正月九月出乙入庚,二月八月出鬼人圭鄰,三月七月出甲入辛,四月出辰入申…而這塊木板,則叫做牽星板。”一番說辭,直讓蔣石根目瞪口呆,天乾地支他知道,沒想到組合在一起,居然有這種用途。劉萬平也驚訝,主上連這都懂。蔣石根:“主上這牽星板怎麼用”陳鶴鳴用手指著放置在一旁的牽星板,上麵畫著十二片區域,大者長有七寸,標注著代表刻度的一指、二指等等,再旁則有象牙一塊,長二寸,四角皆缺,上有半指、半角、一角、三角等字,顛倒相向。耐心答道:“牽星板麼,顧名思義,是為夜間過洋牽星所用,觀測時使板下邊線與海天交線相合,上端與所測星辰相接,如不能相接則換板,再記下板長刻度以確定船隻位置。”蔣石根“主上都有哪些星辰”他的態度很端正,日後便要經常混跡於海上,總得學些航海技術,水平不過硬可不行啊。陳鶴鳴麵對虛心求教的蔣石根,陳鶴鳴事無巨細:“那就多了,有北辰、燈籠骨、華蓋、織女、南門雙星、北鬥頭雙星、西北布司星、西南布司星等十五星辰……除了牽星術,陳鶴鳴還教了蔣石根其他的一些航海術。雖然這些陳鶴鳴也沒有實踐過,但不妨礙陳鶴鳴將這些方法傳授給蔣石根。畢竟這些航海術的實用價值都是經過後世正明過的,至於實踐,由蔣石根去帶人摸索就可以了啊。陳鶴鳴在紙上繪出一些海船的圖紙。對劉萬平講道:“老劉啊,要在海上航行,沒有海船可不行啊!你在登萊站住腳後,就儘快開工打造這種海船。”陳鶴鳴所繪製的是福船,又稱福建船、白艚,是中國古帆船的一種。是宋元時期中國出現了單龍骨的尖底船,根據《宣和奉使高麗圖經》所記載,宋代的海船“上平如衡,下側如刀,貴其可以破浪而行。福船穩定範圍甚大,能在天候險惡的海域航行,是理想的航運船隻船型。福船棱塊係數最小,狀似圓型,使其穩度消失角極大。普通福船的穩度消失角為123°,為沙船的兩倍,表示其能承受極大的橫傾角,在海上有良好的運動性,遇上大風浪也不會輕易翻覆,適合遠洋航海。從穩度安全域的表現來看,福船的穩度安全性佳,遇到大浪時,福船式的船有較大機會存活。經過一下午的學習,陳鶴鳴本來在蔣石根與劉萬平心中就無比高大的形象又被拉升了一大截。陳鶴鳴:“好了你們回去準備吧,也不要一年了,三年吧,三年後,我要看到結果。”蔣石根,劉萬平對陳鶴鳴齊齊敬禮。道:“請主上放心,屬下定然完成任務。”
第三十章牽星術(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