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府後堂,狄仁傑剛剛吩咐完李元芳事情。李元芳下去後,虎敬暉進來說道:“大人,方謙的屍體已經運來了。”狄人傑,:“哦,一起去看看。”夜深沉,都督府正堂空無一人。西屋的門緊閉著。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虎敬暉推門進來報告:“大人,方謙的屍體已經運來了。”狄仁傑點頭:“沒有驚動旁人吧?”虎敬暉笑道:“是我親自去辦的,您就放心吧。”狄公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去看看。”府後停屍房裡,方謙的屍身靜靜地放在榻上,一名仵作站在一旁。狄仁傑和虎敬暉走進來。狄仁傑看了看屍身問仵作道:“死因是什麼?”仵作答道:“服毒。”狄仁傑問:“什麼毒?”仵作道:“砒霜。”狄仁傑抬起頭:“砒霜?”仵作道:“是呀。他的嘴裡殘留了一些藥渣,正是砒霜未溶開的粉末。還有,方大人身旁的藥碗裡也殘存了一些渣滓,經檢查,認定是砒霜無誤。”狄仁傑慢慢走到屍體旁,仔細地看著。隻見方謙麵色無異,隻是嘴角邊略略腫起。狄仁傑回想著《洗冤錄》上記載的砒霜中毒的症狀道:“服砒霜而死的人,不應該是這種症狀啊!”仵作一伸大拇指:“您真是大行家,說得一點都沒錯。我也是覺得奇怪呀,可、可他確實是服砒霜而亡啊!”狄仁傑道:“我隻是看過《洗冤錄》而已,這本書早已發行天下,你也看過吧。”仵作:“沒錯。”狄仁傑:“這可真是怪了,服砒霜而亡,臉上卻毫不變色。這是為什麼?”過了會,狄仁傑終於揭開了方謙臉上的人皮,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狄仁傑指著旁邊的兩俱蒙著的屍體問道:“那是?”仵作回複道:“大人這兩俱屍體是今早在刺史府外不遠處發現送來的。”狄仁傑:“哦,怎麼死的?”仵作:“是被人用劍劃破咽喉死的。”狄仁傑:“這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刺史府外。”晚上都督府後堂,狄春:“老爺,我去找來了這個您看”。說著,狄春將一塊手帕遞了過去。狄仁傑結果手帕一看,上麵繡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靈蛇,奇怪的是,這蛇還有著一對翅膀。手帕上還殘留著一絲血跡。狄仁傑想到了蝮蛇,從袖中拿出另一塊手帕。兩相對比後發現,兩塊手帕無論材質,還是圖案都不一樣。狄仁傑又陷入了沉思:“這是蝮蛇?還是另有其人?”長安,蕭清芳:“阿紫,你大哥最近在忙些什麼?”陳鶴紫:“大姐,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大哥了。大哥在忙些什麼,我也不知道。”肖清芳:“我也就隨便問問,你彆緊張。最近和顯兒她們相處的怎麼樣?”陳鶴紫:“顯兒姐姐和小梅姐姐她們都很好。蕭清芳:“那就好,你們好好相處,把彼此當做親姐妹一樣。”陳鶴紫:“我會的大姐。”幽州城一家客棧的後院中。客棧掌櫃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名叫徐興軍。陳鶴鳴恰巧正在這裡。徐興軍在陳鶴鳴跟前說道:“主上,金木蘭派人來說想和您見上一麵。”陳鶴鳴:“回複她們,見麵就不必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徐興軍:“是,主上。不過,主上他們會不會對我們不利啊?”陳鶴鳴:“不會的,金木蘭目前忙著造反。正在想辦法拿下幽州呢,不會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的。”隨後幾天,金木蘭果然沒有再派人來。半夜陳鶴鳴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徐興軍叫醒,陳鶴鳴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他畢竟有著後世的思想。認為人人平等,從不輕易對屬下發火。隔著窗戶問道:“什麼事?”窗外徐興軍道:“主上,剛剛監視都督府的兄弟來報,有個青袍人從都督府中出來了,似乎受了重傷。”陳鶴鳴一聽,困意馬上消散了。心想這是虎敬暉暴露了。陳鶴鳴:“他朝哪個方向去了?”徐興軍:“向北,城門方向,他似乎是想出城。”陳鶴鳴:“好,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徐興軍:“屬下告退。”陳鶴鳴立即起身穿戴好,腰間插上青冥劍就去追趕虎敬暉了。陳鶴鳴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去追趕虎敬暉,不過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晚上有宵禁,因此大街上很空曠一個行人都沒有。在離城門的不遠處的地方,陳鶴鳴離得遠遠的看到一個移動的黑影。認出來那黑影正是虎敬暉。隻見虎敬暉踉踉蹌蹌的走到離城門不遠處,拐了個彎,走到一顆大樹下,在樹上一蹬借力往上一竄,就上了城牆。陳鶴鳴在後麵悄悄的跟著。也上了城牆。虎敬暉走到城牆另一邊,縱身往下跳去。落地後險些沒站穩,不過他硬挺著不讓自己倒下去。步履蹣跚的走著,離城越來越遠。陳鶴鳴雖然武功比虎敬暉差那麼一點,但輕功則高明太多了。陳鶴鳴從高達三丈的幽州城牆上飄然而下,落地後在寂靜的夜晚居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虎敬暉不時的往後看,但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居然跟著人。兩人距離幽州城已經超過了三裡地,陳鶴鳴看著前麵那個艱難跋涉的身影,不由的開口道:“你傷的很重,要不要我送你。”陳鶴鳴這一句話說完,在虎敬暉耳邊仿佛響起一聲炸雷一般。虎敬暉連忙轉身,就看到離自己兩丈外的陳鶴鳴。虎敬暉的麵具被狄仁傑揭下來了,陳鶴鳴看著他那張堅毅的臉龐不由的歎了口氣。虎敬暉看著對麵的人,在月光的照耀下,銀色的麵具上反射著滲人的白光。虎敬暉此時身受重傷,一身武功連一半都發揮不出來。心中充滿了忌憚。虎敬暉:“是你!”陳鶴鳴:“是我,沒想到那麼快咱們就又見麵了。”虎敬暉:“怎麼,你是來殺我的?”陳鶴鳴:“我們之間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你?”虎敬暉:“那你為什麼跟著我?”陳鶴鳴:“我如果說,我隻是想和你聊聊你信嗎?”虎敬暉:“雖然有些意外,不過你說的話,我信。”陳鶴鳴:“如果在你沒受傷的情況下,我想你不會心平氣和的與我聊天的。今天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虎敬暉冷笑一聲說道:“怎麼,你是專門來看我的笑話的嗎?”陳鶴鳴:“我可沒那種想法。我從來都不做那種把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的事情。”虎敬暉的身體忍不住彎了下去。陳鶴鳴:“你怎麼樣?要不要緊?”虎敬暉:“還死不了。”陳鶴鳴:“看來你的確是傷的不輕啊!你趕快去療傷吧。”虎敬暉:“怎麼?你不是想和我聊聊嗎?”陳鶴鳴:“我是怕你耽誤了療傷,怕你死了。”虎敬暉苦笑一聲道:“今天晚上是我這些年來最狼狽的一次,沒想到居然被你看到了。”陳鶴鳴:“我並沒有嘲笑你的意思,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十有**。事實上我當年經曆過很多次比你現在狼狽的多的多的事情。”虎敬暉:“看來,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過,我似乎真的有些堅持不住了。”說完虎敬暉又往地上吐了一口鮮血。陳鶴鳴:“你現在最需要的是趕快去療傷你剛剛是準備去前麵的古刹見金木蘭吧。”虎敬暉:“你怎麼知道的?”陳鶴鳴:“事實上,我知道很多事情,但是也有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所以我想和你聊聊。前幾天金木蘭派人說想見我,但被我回絕了。我和金木蘭之間沒有任何的交集,你不用顧及什麼。我把你送到古刹就走。”虎敬暉:“謝謝。”陳鶴鳴上去架住虎敬暉的臂膀扶住虎敬暉就往古刹趕去。陳鶴鳴:“你居然對我沒有一點戒備。”虎敬暉:“我現在的這種狀態,你如果真想殺我的話,易如反掌。因此我就算是戒備那也沒用。”半個時辰後,陳鶴鳴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古刹,開口道:“快到了,我要走了。你自己能過去嗎?”虎敬暉:“沒問題”。陳鶴鳴:“那好,你小心。”陳鶴鳴轉身欲走。虎敬暉:“等等”。陳鶴鳴:“你還有什麼事情嗎?”虎敬暉:“過幾天,我恢複的差不多後,我們再好好聊聊。”陳鶴鳴:“好,我等你。”虎敬暉:“我去哪找你?”陳鶴鳴遞給虎敬暉一塊手帕,說道:“等你有空了,可以派人把這塊手帕交到幽州吉祥當鋪的掌櫃的手中。掌櫃的會通知我的,到時候我第二天晚上亥時會在家裡等著你的。”虎敬暉:“你家在什麼地方?”陳鶴鳴:“就在離我們第一次見麵不遠的地方。我想你是應該知道的。”虎敬暉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上次你說回家看看,難道是真的?”陳鶴鳴:“本來就是真的,我為什麼要騙你。”虎敬暉:“怪不得你是‘幽靈’呢!”陳鶴鳴:“好了,我該走了。你也過去吧。”說完陳鶴鳴便縱身離去了。看著陳鶴鳴遠去的身影,虎敬暉不禁感歎道:“如此獨步天下的輕功,天下間又哪裡去不得啊!”之後朝著古刹晃動著走去,之後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撲通一下摔倒在了古刹門前。陰影中迅速躥出幾名黑衣人,其中一人道:“是‘蝮蛇’,快去稟報主人。”
第三十六章你傷的很重(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