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南下(一)(1 / 1)

劉傳林:“我明白了陳兄,我馬上接瑩玉回家。”陳鶴喚:“這才對嘛,這才是我所認識的劉傳林。待會進了城,我直接去酒樓。傳林兄是先去夫人那,還是?”劉傳林:“我與瑩玉闊彆數日,我還是先回去看看吧,陳兄請隨意。”陳鶴喚:“如此也好。”不一會,馬車便入了城。在隆興酒樓門前停下,陳鶴喚從馬車上下來,對著馬車上劉傳林說到:“小弟已經到地方了,傳林兄快去吧,莫要尊夫人等急了。”劉傳林在馬車上拱手道:“那我便先告辭了,你我改日再會。”陳鶴喚對著劉傳林揮手作彆。陳鶴喚走進酒樓大門,這時酒樓的掌櫃錢堆早已迎了出來。錢堆:“東家,您來了。快裡邊請。”陳鶴喚在前邊直接上了二樓,然後從二樓轉到後院的假山處。按動機關,假山上漏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陳鶴喚和錢堆一起步入洞口,洞壁上燃著一隻蠟燭。走了大概三丈遠,來到一間大的石室之中。錢堆:“二爺,平日裡咱們所賺取的銀錢都是放置在此處的。每隔幾個月就往幽州運一批,主上突然不讓運了,咱們每月的進項就有數萬慣。那麼多的錢根本放不開啊!”陳鶴喚:“咱們開了那麼多客棧有那麼多宅子,怎麼就放不開了?”錢堆:“二爺,小的不是那意思。小的的意思是,沒有專門存放銀錢的地方,總不能把大筆的銀錢堆放在花園或客房之中吧,那多不安全啊!”陳鶴喚:“好了,你也不用瞎操心了。大哥很快就要到湖州了,而且五弟也來。五弟會去申城立足,到時候我們這邊不能掉鏈子。一定要儘全力支持五弟。”錢堆:“二爺,主上要親自來湖州,是不是準備替遇難的弟兄們報仇啊?”陳鶴喚:“這事我也不清楚啊!咱們這些年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啊!損失些財務到還在其次,畢竟咱們有的是賺錢的方法。可是那麼多的弟兄不明不白的被人殺了,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啊!但是大哥吩咐不準擅自行動,因為對方比我們強太多了,沒有完全之策之前不能打草驚蛇。”錢堆:“二爺,主上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以前凡事敢衝咱們下手的人,主上可都讓重新做人了。”陳鶴喚:“大哥有大哥的考慮,這麼多年你見大哥出過錯嗎?”錢堆:“這倒是還真沒有,主上學究天人,足智多謀,雖然每每做出的決定我等都不能完全理解,但事後發現主上的決定都有深意。”陳鶴喚:“那不就得了,我們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乾脆彆想了。隻管聽從大哥的吩咐就行了。”運河之上,陳鶴鳴和五弟陳鶴喣,八弟陳鶴叱,九弟陳鶴吒一起乘船南下。從幽州的涿郡順著永濟渠南下,後轉入通濟渠。這通濟渠便是大名鼎鼎的卞水了。因北宋定都汴梁,通濟渠流經汴梁因此也被稱為卞水。不過此時乃是大唐武周的天下,因此通濟渠還沒有卞水的稱號。因為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因此陳鶴鳴並沒有戴著他的麵具。這些年下來,陳鶴鳴也漸漸的習慣摘下麵具了。畢竟虎敬暉也不是總戴麵具的。這一日,一行人到了汴州(唐朝汴梁叫做汴州,也就是河南的開封)。陳鶴吒:“哥哥們,老是坐船也太沒意思了,不如我們上岸去玩玩吧?”陳鶴喣和陳鶴叱雖說沒有附和,但是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陳鶴鳴。陳鶴鳴也知道,這兩個弟弟也和九弟的心思一樣。陳鶴鳴:“左右我們反正也不急,那就去汴州玩玩吧。”兄弟四人下船上了岸,吩咐其他人在船上等候。找了一家不錯的酒樓,四人上了二樓。要了個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運河上的風光。隨意點了幾個菜,又要了一壇米酒。一邊吃喝,一邊欣賞運河上的美景。陳鶴鳴四人隔壁的雅間之中,一個身穿青色衣服的小斯說道:“老爺,皇上派您視察東都,您怎麼還跑到這汴州來了啊?”這小斯口中的老爺正是多年前,陳鶴鳴在長安偶遇的那位老者。老者:“你這小斯懂什麼!關中之地缺糧,皇上這是準備要遷往神都了。派老夫打個前站而已,事關京畿儲備問題,老夫自然要沿著這運河一下仔細的勘察一遍了。”小斯:“怪不得老爺您到了洛陽之後還往關東繼續走呢!原來是這樣啊!”外麵陳鶴喣看著運河上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船隻感歎道:“運河之上真是繁華啊!尤其是等到夜間,船隻之上點著燈籠,穿梭於南北之間美的簡直不像話啊!”陳鶴吒:“哈哈,五哥既然你感覺運河如此之美,不如你就以運河為題賦詩一首如何?”陳鶴喣:“你小子又打趣你五哥我了,五哥我有幾把刷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哪裡能作出詩來啊,如果隨便來兩句打油詩的話,那不得把人的大牙笑掉啊!”陳鶴叱:“哎呀!如此良辰美景,如果沒有詩的話,那不就白瞎了嗎?五哥,您老人家還是做一首吧!”陳鶴鳴含笑看著弟弟們鬨騰,思緒不由的放飛。思索著,這汴州要等到北宋才能發展到極致。到時人口會達到一百五十多萬,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不過隨著金軍南侵,汴梁也就被打落塵埃。直到元朝大運河改線,而麵前的這條通濟渠也將漸漸的沒落。陳鶴喣搖晃著陳鶴鳴叫道:“大哥,大哥。”陳鶴鳴的思緒被陳鶴喣拉了回來,迷惑的問道:“怎麼了五弟?”陳鶴喣指著陳鶴叱跟陳鶴吒說道:“大哥哎,他們倆非要我作詩,我哪會作詩啊!要不大哥您來一首。”陳鶴叱和陳鶴吒也起哄道:“大哥來也行。”這時老者和小斯也從雅間中走了出來,陳鶴鳴正背對著老者。陳鶴鳴看著遠處的大運河,慢慢的回想著以前上曆史課時學過的一首詩,張口便念誦了出來:萬艘龍舸綠絲間,載到揚州儘不還。應是天教開汴水,一千餘裡地無山。儘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裡賴通波。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剛剛從陳鶴鳴身後走過的老者一時間竟然愣在了原地。老者身旁的小斯發現老者的不對勁,嚇了一跳。趕緊拉扯著老者喊到:“老爺、老爺、”老者:“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好一個共禹論功不較多啊!”老者沒有理會身邊的小斯,直接轉身朝陳鶴鳴一桌走來。陳鶴鳴雖然背對著老者,但多年習武,陳鶴鳴也感覺到了背後有人看著自己。於是陳鶴鳴轉過頭,朝身後看去。而老者也正好來到陳鶴鳴跟前,一拱手剛想說話。可二人四目相對時都愣在了當場。彼此感覺都好像在哪裡見過。陳鶴鳴站起身來一拱手,首先開口試探著問道:“可是孟將,孟先生當麵?”老者感覺陳鶴鳴很麵熟,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等陳鶴鳴一開口,頓時一股回憶湧上心頭。然後伸出雙手,一把就將陳鶴鳴給抓住。老者:“我說是什麼人有如此才情呢,原來是公子你啊!自長安一彆,公子便消失不見了。當初害得老夫可是一通好找啊!可再也沒有了公子的消息。仿佛就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沒想到今日居然又與公子在此地重逢。”陳鶴鳴感受著老者的目光,感覺渾身的不自在。抽了抽雙手,但老者抓的死死的。老者一大把年紀了,陳鶴鳴也不敢使勁硬來。於是就尷尬在那裡了。陳鶴鳴:“老先生不如先放手如何?”老者:“公子先答應老夫不跑了,隻要公子不跑,老夫就放開公子。”陳鶴鳴一聽老者的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還是說道:“好,老先生放心,在下保證不跑。”在陳鶴鳴的再三保證下,老者終於將抓著陳鶴鳴的手放開了。小斯跟在老者身後看著老者的表現,不由的嘀咕道:“這人誰啊!”陳鶴喣看著老者放開自己大哥的手之後不由得向陳鶴鳴問道:“大哥,這位老先生是……”陳鶴鳴:“哦,這位是孟將,孟先生。為兄以前遊曆長安時結識的。”老者:“公子這話就有些不妥了。”陳鶴鳴:“哦!敢問孟先生,何處不妥啊?”老者:“公子說與老夫在長安結識,可事實上,老夫到現在都不知公子的尊姓大名。當初在長安,公子可是一陣風就消失了。”陳鶴鳴一想,還真是。於是不好意思道:“先生說的是,上次長安是在下的不是。這樣在下自罰一杯。”說著陳鶴鳴就一仰脖將一杯米酒喝下。老者:“如此,公子是否可以介紹下自己了?”陳鶴鳴:“在下姓陳,草字鶴鳴。”說完又向老者介紹到:“這是舍弟,老五陳鶴喣,老八陳鶴叱,老九陳鶴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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