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俊豪:“好,就依陳大人。咱們另外改日再比,不過總要有個具體時間吧。”陳鶴鳴:“三日後是休沐日,到時候陳某有時間。地點你來定。”崔俊豪:“陳大人爽快。不如時間就定在三日後的午時,地點嗎還在此地如何?”陳鶴鳴:“我沒意見。”崔俊豪:“那咱們就一言為定。”陳鶴鳴:“可以,現在你們可以讓開了吧?”崔俊豪一擺手,其他人便讓開了道路。陳鶴鳴向孫祭酒告辭離開。第二天,皇宮,武則天正在禦花園中賞花。一女官輕移蓮步來到女皇身邊:“陛下”武則天:“嗯,婉兒來了。”這名女官看上去約莫有三十來歲,正是有著巾幗宰相之稱的上官婉兒。上官婉兒上前幫著武則天澆花。武則天:“最近外間可有什麼事情發生啊?”上官婉兒:“回陛下,如今聖君在位,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武則天聽了,果然龍顏大悅。上官婉兒:“不過……”武則天:“不過什麼?”上官婉兒:“不過,昨日國子監倒是有一樁趣事發生。”武則天:“是什麼趣事啊?說來聽聽。”於是上官婉兒便把聽到的陳鶴鳴與崔俊豪等人打賭一事說出來。武則天:“這崔俊豪是禮部右侍郎崔建明的小兒子?”上官婉兒:“正是。”武則天:“這件事,你怎麼看?”上官婉兒:“婉兒,不敢妄言。”武則天:“恕你無罪。”上官婉兒:“是陛下,這表麵上看可能就是小孩子間的胡鬨,實際上也許是世家對陛下重用寒門子弟的不滿而進行的發泄,尤其是陛下又在科舉之中添加了殿試以及武舉之後。”武則天:“那幾個小家夥比試完之後,把過程和結果報給朕。”上官婉兒:“婉兒遵旨。”武則天轉身離開了禦花園。東宮崇文館,李翰:“鶴鳴賢弟啊!你怎麼這麼悠閒啊?”李翰無語,他沒有想到轟動整個國子監的陳鶴鳴竟然就在崇文館中喝茶。而且看樣子他居然一點都不緊張。李翰:“鶴鳴賢弟,你不知道你還沒有進入國子監,就已經引起了轟動,整個國子監的權貴子弟相互叫囂,要讓你好看呢”本來這隻是陳鶴鳴與崔俊豪等人之間的事,但等陳鶴鳴離開國子監後,其他人紛紛打聽是怎麼回事。結果盧奇添油加醋一番將陳鶴鳴說成是寒門出身,藐視他們名門望族出身等等。結果導致國子監中出身好的學子都對陳鶴鳴同仇敵愾,群情激奮,紛紛串聯,要在比試當日要陳鶴鳴下不了台。李翰:“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李翰將今日出門聽說的事情告訴陳鶴鳴。李翰焦急的道:“那些國子監生背後都有強大的背景,賢弟你要與那些人為敵,那可不妙。陳鶴鳴滿不在乎的道:“李兄放心,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三日期限已到,盧奇:“俊豪兄,你說那陳鶴鳴他會來嗎?”崔俊豪:“要是他陳鶴鳴當日肯乖乖的認輸,我們還能放他一馬,現在他就等著我們百倍淩辱吧!”領頭的崔俊豪咬牙切齒的說道。李翰:“崔公子,你彆以為你就穩贏了,鶴鳴賢弟可不是好相於的!”今日李翰同樣休沐,早早的便跑到國子監,先來幫陳鶴鳴刺探刺探軍情。而李翰與崔俊豪也是認識的,關係嘛,也不怎麼樣。隻是那種見過麵,但沒說過話的那種。崔俊豪:“那又如何!這一次我們可是五個人,在國子監六院中都稱得上高手的。保準讓陳鶴鳴名譽掃地,在國子監抬不起頭來。”崔俊豪傲然道。這時一個年輕人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叫嚷道:“兄弟們可敢賭上一把!今日小弟出資二百兩坐莊,你們要是贏了一賠一成五。”這人不是彆人,正是狄仁傑的小兒子狄景暉。狄仁傑有三個兒子,也各有各的故事,性格不同,以後的境遇也不同,大兒子狄光嗣會做官,二兒子狄光遠救他命,三兒子也就是這個狄景暉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坑爹貨。狄景暉聽說了今日的賭鬥之後就在醞釀,並且從老爹狄仁傑那裡知道了陳鶴鳴的不一般。雖說他不太相信陳鶴鳴,但他對自己老爹狄仁傑的能力,那是深信不疑的。此時露出他真正的目的!一賠一成五,也就是說要是國子監生壓了一百兩,可以贏一百五十兩。“那陳鶴鳴呢”盧奇問道。“陳鶴鳴贏了一賠十。”狄景暉說道。“嘶!”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那豈不是陳鶴鳴贏了,那就要翻十倍。“哼!就是一百倍又如何,還不是給我們送錢!”崔俊豪哼哼一聲。“我壓五十兩,賭陳鶴鳴輸,順便再賺點小錢花。”崔俊豪掏出五個銀元寶放在狄景暉的麵前。“好勒!”狄景暉麻利的收起銀子,再一個花名冊上記上崔俊豪的名字和錢數。“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國子監生與崇文館校書郎陳鶴鳴打賭比試,壓陳鶴鳴一賠十,壓國子監生一賠一成五。”狄景暉大聲地吆喝道。“陳鶴鳴這麼囂張,我都看不下去了,我壓五兩!”“我壓三兩!”“我壓二十兩!”……大部分國子監生群情激奮,一個個投入重注,無一例外的都將壓陳鶴鳴輸。但還有一些寒門出身的國子監生,雖然不想壓崔俊豪等人贏,但他們實在是對陳鶴鳴沒有信心。所以乾脆隻看熱鬨,並沒有下注。“好勒!”狄景暉眉開眼笑的收起錢財,一一簽字畫押。這一批國子監生離去之後,很快又有一批國子監生得到了消息,紛湧而出。“我壓二十兩!”“我壓十兩!”“我壓三十兩!”……狄景暉開始還很開心的收錢,後來錢越收越多,他的冷汗也直流,因為這些人都是壓陳鶴鳴輸,沒有一個壓陳鶴鳴勝的,而且數額雖然還沒有統計,但是看看地下的錢袋子估計差不多有五千多兩了。狄景暉心想:“這下怎麼辦,這麼多錢,萬一要是輸了怎麼辦!自己可沒那麼多錢,陳鶴鳴啊陳鶴鳴,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啊!”可看看地下的銀子,狄景暉一咬牙,富貴險中求,賭了。隻要有人敢壓,老子就敢收。陳鶴鳴我信了你的邪了!”“豈有此理,簡直欺人太甚。我,東宮崇文館校書郎李翰壓東宮崇文館校書郎陳鶴鳴勝。”李翰將身上僅有的三兩銀子壓在了狄景暉那裡,氣呼呼的說道。狄景暉一看,這是第一份壓陳鶴鳴勝的啊!他剛剛說什麼?東宮崇文館校書郎李翰,哦,原來是陳鶴鳴的同事啊!“這麼熱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隻見一個黑衣青年步履輕盈的走了過來。看了看涇渭分明的國子監生和李翰,再看看桌麵上的賭注,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五百兩,壓陳鶴鳴勝。”五片金葉子整整齊齊的擺在賭桌上。金燦燦耀人雙眼“這是誰,如此狂妄!”沒見過陳鶴鳴,不明就裡的國子監監生向周圍的同年問道。眾國子監生用傻子的眼光看著李翰和這個黑衣青年,整個國子監都在押陳鶴鳴輸,就這倆人竟然壓陳鶴鳴勝,這簡直是和整個國子監為敵。“陳鶴鳴!”狄景暉是認識陳鶴鳴的,畢竟當初陳鶴鳴在自己家住過。此時狄景暉滿臉尷尬,自己用他當賭局,竟然被當場抓個正著,有種抓賊抓臟的感覺。“陳鶴鳴!”所有人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黑衣青年,原來他就是陳鶴鳴啊。“陳鶴鳴來了!”這個消息就像旋風一樣,飛一般的傳遍了整個國子監。“祭酒大人,我們是不是去管一管呀!”一名國子博士皺著眉看著外麵瘋狂向外麵湧去的國子監生。“怎麼管”孫祭酒語氣平淡的說道:“這些學子監生大多數都年輕氣盛,我們越是管的寬那他們心中越是不憤。所謂堵不如疏,隨他們去吧。”國子博士:“可是祭酒,他們如此胡鬨,倘若傳到陛下耳中陛下怪罪下來?”孫祭酒:“無妨,恐怕陛下也正等著比試的結果呢。”國子博士:“祭酒的意思是……”孫祭酒縷縷花白的山羊胡說道:“嗬嗬,本祭酒沒什麼意思。”崔俊豪:“呦,這不是陳大人嗎!一出手就五百兩那麼闊綽,還是壓自己贏。怎麼,陳大人就這麼的自信,有必勝的把握嗎?小心今天不光要丟人,還要破財啊!”陳鶴鳴:“陳某也是剛到,就見這位狄三公子在此設賭局。而且賭的內容還和陳某有關,因此陳某就摻和了一把。不知崔公子有沒有下注啊?”崔俊豪:“好叫陳大人得知,崔某今天不知此處會設立賭局。因此身上沒帶多少銀子,隻下了五十兩銀子的注。當然是賭陳大人輸了。”陳鶴鳴點了點頭,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崔公子今日該不會就帶了五十兩銀子吧?”崔俊豪被陳鶴鳴目光盯著不由得問道:“是啊!怎麼了?”
第六十八章下注(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