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虛穀子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無兒無女的孤寡老人罷了。為了自己心中的信仰奮鬥了一輩子,到頭來依舊還是老樣子。
陳鶴鳴:“我給道長講段故事吧。”虛穀子:“故事!閣下還會講故事?好,老道洗耳恭聽。”
陳鶴鳴:“話說,天地渾沌如雞子,盤古生其中。萬八千歲,天地開辟,陽清為天,陰濁為地。盤古在其中,一日九變,神於天,聖於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盤古日長一丈,如此萬八千歲。天數極高,地數極深,盤古極長。後乃有三皇。數起於一,立於三,成於五,盛於七,處於九,故天去地九萬裡。
天氣蒙鴻,萌芽茲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啟陰感陽,分布元氣,乃孕中和,是為人也。首生盤古,垂死化身;氣成風雲,聲為雷霆,左眼為日,右眼為月,四肢五體為四極五嶽,血液為江河,筋脈為地裡,肌肉為田土,發髭為星辰,皮毛為草木,齒骨為金石,精髓為珠玉,汗流為雨澤,身之諸蟲,因風所感,化為黎氓。”
剛開始,虛穀子還不以為意。可是越聽越入迷。漸漸得到了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地步。
陳鶴鳴講的故事不是彆的,正是後世網上瘋傳的洪荒。從正午一直講到晚上,從盤古開天辟地講到龍漢大劫。
陳鶴鳴講的口乾舌燥,虛穀子則是越聽越有精神。虛穀子:“繼續,繼續。你倒是接著往下講啊!”
陳鶴鳴:“道長,我口乾舌燥的,而且還沒吃飯呢。等我吃過飯再給你講。”
虛穀子:“你可得快點。”陳鶴鳴走出房門吩咐道:“給道長準備飯食。”一名下屬立正敬禮道:“是。”
陳鶴鳴轉身走到另一個房間,摘下麵具開始吃起晚飯來。剛吃完,還沒喝口水呢,就聽到虛穀子在那大喊大叫。
陳鶴喣跑來說道:“大哥,那老道急著找你呢!”陳鶴鳴:“好了,我知道了。”順手拿起麵具戴上,重新到了虛穀子哪裡。
虛穀子纏住陳鶴鳴繼續講,陳鶴鳴也不生氣。就給這老道接著講了起來。
虛穀子:“原來,繼龍鳳之後,巫妖成為了天地間新的霸主。可惡,那準提、接引好生的不要臉麵。原來他們的聖位是這麼來的,端的是不要個麵皮……”
一連兩天過去了,刪刪減減的把大概的紫霄爭位、女媧造人、巫妖大戰、女媧補天、以及封神大戰等講述了一遍。
陳鶴鳴的麵具之下都頂了一對熊貓眼了,可虛穀子卻顯得越發的精神了。
虛穀子:“後來呢?後來呢?”陳鶴鳴:“道長,可還記得在下來此的初衷?”
虛穀子:“記得,你說要問一些問題。看在這些天你為貧道講了這麼精彩的故事份上,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陳鶴鳴:“我想知道關於袁天罡的一切,包括他的親眷家人。”虛穀子:“貧道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再可以滿足貧道幾個要求嗎?”
陳鶴鳴:“你先說說看。”虛穀子:“能不能將你的麵具摘下來,讓我見一見你的真麵目?”
思考片刻之後,陳鶴鳴緩緩的將自己的麵具給摘了下來。映入虛穀子眼簾的是一張很普通的臉。
虛穀子看著陳鶴鳴的臉,點了點頭。接著向陳鶴鳴說起了袁天罡的過往,以及對袁天罡的家族進行了介紹。完了之後,虛穀子問道:“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對袁天罡那麼感興趣嗎?”
陳鶴鳴也許是憋的有點久了,於是就給虛穀子講了自己的身世,以及遭遇。他打定主意,在虛穀子知道後,不管虛穀子會不會說出去,都會將虛穀子滅口。
虛穀子:“原來如此,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要找他報仇這沒錯。”
陳鶴鳴:“那道長可否告知,袁天罡的子孫後人身在何處?”虛穀子:“你想知道他們的下落也不是不可以。”
陳鶴鳴:“還請道長告知,在下感激不儘。”虛穀子重新盤坐於蒲團之上。要來紙筆,開始奮筆疾書。
寫完之後,吹乾裝進信封裡。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遞給陳鶴鳴。
虛穀子:“你將這封信和玉佩一起帶往終南山問道宮,交給一個我那師侄,一個叫尹禮的道人。”
陳鶴鳴:“尹禮,就是那次在首陽山和我交手的那個。”虛穀子:“正是,你將信件和玉佩交給他。然後再將這幾天給我講的故事完整講給他,他會告訴你袁天罡子孫的下落的。”
說完,虛穀子閉上眼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