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鳴:“我雖然自稱是孤魂野鬼,但卻並不是真正的鬼。之所以喜歡夜間行動,且不以真麵目示人隻是為了省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尹禮:“貧道理解,就拿我道家的太極陰陽學說來講。凡事都有兩麵性,又長就有短,有陰必有陽,有苦自有甜。你雖然現在在貧道麵前是這副樣子,但我想你在摘下麵具的時候也一定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陳鶴鳴:“道長所言一語中的。”尹禮:“說起來,我們算上這一次,應該隻見過三麵。前兩次都打了起來,這次是不是也不例外?”
陳鶴鳴一聽尹禮這麼說,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陳鶴鳴:“貌似每一次都是道長先動手的吧?”
這點尹禮沒有否認,不過還是說道:“誰讓你每次都那麼鬼鬼祟祟的了,半夜亂闖不打你打誰?”
這話倒是說的在理,陳鶴鳴:“那今晚道長怎麼不對在下直接出手了呢?”
尹禮斜眼看著陳鶴鳴,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貧道打不過你了。”陳鶴鳴原本隻是簡單的一問,沒想到尹禮還真回答了,而且回答的理由居然如此的那什麼。
陳鶴鳴:“就因為這?”尹禮沒好氣道:“要不你以為呢?貧道我可是已年過七旬了,比不上你這樣的年輕人了。要是貧道再年輕個二十,不,哪怕再年輕過十歲也要跟你再比一比。”
陳鶴鳴:“道長過謙了。”尹禮:“人上了年紀,不服老也不行了。說說吧,兩年前夜探太虛觀和你今夜來此的目的是什麼?”
陳鶴鳴:“兩年前去首陽山是因為我想從虛穀子道長那裡了解一些情況,但沒想到太虛觀中有你這位大高手。後來我又去了一次,可惜那裡早已人去樓空。”
尹禮:“你想找我師叔?可惜他老人家早已駕鶴西去了。”陳鶴鳴一驚,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早?難道在嶗山有人給他飛鴿傳書?
這時又聽尹禮講:“你注定是見不到他老人家了。”嗯,這是啥意思?陳鶴鳴:“虛穀子道長是什麼時候仙逝的?”
尹禮:“一年前,可惜啊,要是你一年之前來的話,也許能見到我師叔的最後一麵。”陳鶴鳴想了一下,猜測這可能是尹禮故意說虛穀子死了,其實是想隱瞞虛穀子在嶗山。但他不知道的是虛穀子真的死了。
陳鶴鳴:“道長這麼說,難道前陣子在下所見的不是虛穀子道長?”尹禮以為陳鶴鳴不相信,所以套他話。於是說道:“我師叔的確一年前就仙逝了,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把彆人認成了我師叔?”
雖然尹禮在否認,但陳鶴鳴不打算再說什麼了。直接從懷中掏出玉佩和信件扔給了尹禮。
尹禮一看玉佩,頓時就是一愣。拿在手中反複那麼一看,然後打開信封,抽出信了看。
信件的內容陳鶴鳴早就看過了,上麵寫了什麼他很清楚。也不打擾尹禮,他就在一邊等著。
尹禮看完信,瞧瞧在那站著的陳鶴鳴說道:“看來你真的見到師叔了。他老人家還好嗎?”
陳鶴鳴:“你剛剛沒說錯,虛穀子道長的確駕鶴西去了。隻不過時間不是一年前,他是壽終正寢,走的很安詳。”
尹禮:“這的確是師叔的筆記,做不了假。”信上有做的一些記號,一般人是不知道的。所以尹禮判斷這封信不是假的。
尹禮:“他們的下落貧道雖然不知道,但想調查出來應該不難。不過,師叔信上所說的我做不了主。”
陳鶴鳴:“誰可以做主?”尹禮:“這樣,我拿信去給可以做主的人看,然後答複你怎麼樣?”
陳鶴鳴:“好。”尹禮拿起信件就朝問道宮深處走去,過了沒多久,尹禮回來了。
尹禮:“跟我來吧,我師兄要見你。”說完,就轉身走了,示意陳鶴鳴跟上。陳鶴鳴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跟上去了。
夜色中,一名老道坐在觀風亭中。他一襲布衣道袍,如果不是他的身份特殊,他給人地感覺就是一個和藹的普通的老人。
他顯得很平靜,但是他的心裡卻異常好奇。虛穀子的書信他看過了,所以決定見見這傳說中的孤魂。
這老道士眯起了眼睛,夜色之中,有兩個魁梧的身影向“觀風亭”走了過來。他知道,其中一個就是‘孤魂’。
如果陳鶴喭今天跟著一起來的話,一定可以認出來。這個在觀風亭中的老道士正是和自己一起行醫的黃伯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