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傑隻是脫力了而已,身上雖然有傷,但好在都是一些皮外傷,並沒有傷到什麼要害位置。
李元芳看過之後,幫他處理好傷口,上好藥包紮好。晚上,王孝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感受著身上傳來的疼痛,王孝傑長舒了一口氣。還好,能感覺到疼,那就證明自己還活著。
他掙紮著要坐起了,不過這時候一隻手按住了他。李元芳:“大將軍,你流了不少血,先不要亂動,躺著休息吧。”
王孝傑怔怔的看著麵前出現的這個人,他已經認出來了。此人,正是他下令射殺的千牛衛中郎將李元芳。
王孝傑:“你、你……”李元芳:“奉狄大帥將令,來營救大將軍回崇州。”王孝傑:“你是來就我的。”王孝傑驚呆了,過了好久,才結結巴巴地道:“想不到的差點被我殺掉的人,今天居然以德報怨的又救了我!”
李元芳道:“大將軍,契丹已經開始準備向崇州發起進攻了。事態緊急,不知大將軍還能否堅持的住?!”
王孝傑一把拉住李元芳的手:“元芳將軍,需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我王孝傑哪怕拚掉性命也在所不辭……”
轉過天來,崇州大營裡,李楷固正驚詫地問道:“什麼,將大軍撤到城外?”下站的傳令使遞上令箭:“這是權大將軍的軍令,請李將軍照此執行,不得有誤!”
李楷固沒有接令,他厲聲質問道:“契丹大軍指日便要兵臨城下,此時將大軍撤出,崇州怎麼辦?”
傳令使微笑道:“大將軍自有妙計!”說著,他將令箭放在李楷固的手上,快步走了出去。
李楷固目瞪口呆地道:“妙計?……”崇州南門,軍道上一片混亂,幾支大軍正離開南門向城外調動。軍道中央的高台上,幾名令旗軍手揮小旗指揮著,然而幾支大軍堵在一起,根本無法疏散;各軍的將領們高聲咒罵著,軍卒們怨聲連天。
一彪馬隊飛奔而來,為首者正是曾泰。衛士們厲聲吆喝著,堵在軍道上的大軍才勉強讓開一條小道,曾泰率隊縱馬馳過。
城頭上,權善才對身旁的幾員將領說著什麼。後麵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曾泰快步登上城樓,急促地道:“大將軍!”
權善才轉過頭來:“哦,曾大人,有事嗎?”
曾泰道:“契丹主力已逼近崇州,大將軍卻在此時將左衛大軍主力撤出城外,不知是何用意呀?”
權善才笑了笑:“本將如此做法,自有道理。”
曾泰道:“哦,什麼道理?”權善才看了曾泰一眼,冷冷地道:“曾大人,大帥臨行前將軍務城防交與了本將,我想,本將秉承大帥之意調兵遣將,應該不用通過曾大人這位衛尉卿吧?”
曾泰立時語塞:“可……”權善才道:“好了,曾大人,不必多言,這就請吧。送客!”
曾泰麵有慍色,還想說什麼,一名軍士走過來:“曾大人,請吧。”曾泰無奈,憤憤地轉身下城而去。
青石穀位於平山以西,哈日勒的鷹師仍然在此駐紮。幾匹馬飛奔而來,為首的正是鷹師將軍烏騎施,身後是李元芳、王孝傑、如燕、於海、石磊。
戰馬嘶鳴著飛奔進營。皮簾一掀,烏騎施、王孝傑、李元芳、如燕、於海、石磊大步走進帥帳。烏騎施道:“二位將軍,這就是我鷹師的帥帳,請二位傳發號令!”
李元芳的目光轉向王孝傑。王孝傑深吸一口氣,緩緩點了點頭,快步走到帥案後坐下,沉聲威喝:“擂鼓聚將!”
城外左衛大營裡,李楷固焦急地徘徊著,幾名將領聚在一旁,低聲議論。一人道:“將軍,如此做法明顯是將崇州拱手送與契丹呀!”另一人道:“我看這個權大將軍有點靠不住啊!”
李楷固騰地回過身:“彆吵吵,難道你們又想嘩變?”眾將趕忙道:“末將不敢!”李楷固長歎一聲:“大帥不在軍中,可謂群龍無首啊。”話音未落,一名千牛衛飛奔進來:“李將軍。”李楷固轉過身來:“哦,有什麼事嗎?”
千牛衛附在李楷固耳旁如此這般說了幾句,李楷固一驚,千牛衛將手上的信遞給他。李楷固趕忙接過打開,飛快地看了一遍,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立刻抬起頭來命令道:“擂鼓聚將!”
此時,官道上,契丹主力大軍奔行如飛,統軍將領厲聲催促。而在崇州北小院的正房內,蕭清芳正焦慮地徘徊著,不時向外張望。
崇州城上,權善才站在城頭,向身旁眾將低聲布置著什麼,眾將連連點頭。腳步聲響,一名斥候飛奔而來:“大將軍,大帥回府了!”權善才猛地轉過身,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邊,狄仁傑回府後,命人把吳大憨找來問話。吳大憨失口否認狄仁傑的指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