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眾人開始休息,按照老規矩有人負責守夜。首先是雪嶺雙傑的老大朱天江,然後是老二朱天廣。
大概半個時辰後,朱天江叫醒了兄弟準備交接換班。這時候陳鶴鳴察覺到睡在不遠處的小妹陳鶴白的身體蜷縮了一下。
於是起來將自己的大氅蓋到小妹身上,陳鶴白的身體不自覺的將大氅使勁裹了裹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陳鶴鳴看了看快要熄滅的火堆隨即起身走出了廟門口。朱天廣:“主上,您怎了也起來了?”有我守夜呢,您回去睡吧。
陳鶴鳴說:“你好好守夜,我出去撿些柴火回來,火堆快滅了天太冷不生火小妹會冷的。”
朱天廣:“主上,您可真夠疼五小姐的。”陳鶴鳴:“廢話,我哪個妹妹不疼……”
陳鶴鳴出去後朱天廣坐在毯子上如同一頭獵豹一樣仔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其實陳鶴白在陳鶴鳴給他蓋上大氅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隻是她沒有睜眼罷了。從東部沿海到西域她一個女孩子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疲憊走這麼遠的路堅持到現在已是很不容易了。
陳鶴鳴撿回足夠燒一夜的乾柴,回破廟添上柴後在朱天廣坐的毯子旁邊也生起一堆火。陳鶴鳴也坐在了毯子上,然後和朱天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過了會隱約他聽到遠處有打鬥的聲音,離他們所處地有一段距離。陳鶴鳴:“有情況!”朱天廣抽刀在手問道:“要不要叫醒大家?”
陳鶴鳴:“不用,大家趕來一天的路都累了,讓他們好好休息吧。再說那邊似乎人數也不多,你在這守著我去看看。”施展輕功向那個方向奔去。
等他來到聲源處打鬥以停止,他看到這樣的場麵:有一幫人大概十幾個成扇形圍住兩男一女,兩男子都以受傷,身上到處是血,倒在地上,女子傷輕一些持劍護在前麵,但也無異螳臂擋車。
兩男子老的六十歲左右,他還勉強坐著,手中緊握鋼刀,但已無還手之力。那個年輕人此時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陳鶴鳴隱藏在黑夜之中遠遠的看著,想窺個究竟。那幫人為首的是一個瘦高個,身材很瘦因此顯得他頭大如鬥。
他陰狠地對他們說:“殺了我們的人,你們以為就沒事了嗎?居然還敢在這出沒,今天我看你們還往哪跑!”
那個年長者憤然說:“你們這些畜生作惡多端,有多少男子被你們擄走做奴隸,又有多少女子被你們賣掉糟蹋而死,老夫隻恨自己武藝不精,不然定將你們這些禽獸都殺了替那些被你們害了的人抱仇!”
“哈哈…”那人發出刺耳地笑,他說:“老頭,你們一家三口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翠姐馬上就到,她就一個獨子卻死於你手,到時候看她怎麼收拾你們吧!我想你們到時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雙腳離地向後轉身製住兩個人,低聲問道:“你們倆怎麼來了?”
陳鶴白:“大哥我們不放心你嘛,所以六哥非要來看看。”雖然天黑但陳鶴鳴明顯可以看出陳鶴喅那副無奈的表情,隨即低聲問道:“是這樣的嗎?”
陳鶴白有些心虛的小聲道:“是啊!不信你問六哥。”陳鶴鳴:“好了,彆什麼事都把鍋甩給彆人。”
陳鶴喅適時的插嘴道:“大哥,那邊是怎麼回事啊?”這麼一問,陳鶴鳴也就不再揪著小妹不放說道:“我也不清楚,看看再說吧。”
三人都身負上乘輕功,靠近一些趴在處土坡上看著事情進一步發展。少許他們看到有四人抬著一頂小轎而來。抬轎之人健步如飛也算功夫不差。
轎子落地,由於轎簾遮擋看不到轎中之人。那些人上前行禮。轎裡的人用尖細陰沉的聲調說:“免了。”
那大頭瘦高個走到轎前,恭敬地說:“翠姐,他們一家三口都在此,以受重傷,請您發落。”
轎中的人說:“殺了我兒,就算你們逃至至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們!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安慰我兒在天之靈!”
老頭抬頭對天喟歎一聲說:“我白鐵軍為民除害,沒想卻落如此下場,還連累了女兒、女婿,蒼天你真是無眼啊!”不由的老淚縱橫。
他對那女子說:“兒啊,落在他們手裡還不如自儘,以保清白之身。爹爹無能,對不起你了。”
那女子戚然說:“爹爹放心,女兒絕不會活著落入這些禽獸之手,爹爹,女兒先走一步了。”
說完就揮劍向脖子抹去。但沒想到她的劍剛至脖頸之際劍被一枚暗器擊中落地。接著她花容變色,因為她手中的劍被擊落的同時身體被暗器擊中倒在地上身體也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