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替身(2 / 2)

【886無力:_(:з」∠)_,這倒不是。】

調戲完係統,淩陸對著郗誠演了一波驚訝、錯愕、不敢置信、怒火中燒……成功將車內氣氛拉到冰點。

車輛內安靜無比,無聲融入車外的深夜。

一腳油門踩進灣流莊園,郗誠‘嘖’一聲:“至於這麼不高興嗎?我帶你解氣,你應該謝謝哥。”

淩陸沉默中,邁巴赫很快開進郗家的豪奢彆墅,停在寬敞的草皮上。

不遠處篝火跳動,歡聲笑語隱約飄進車裡,遠遠望著,燈光下場景唯美又溫馨。

郗誠解開安全帶,轉過身,看著淩陸:“你看,他們現在多幸福,笑得多開心。”

“但我們一下去,他們的快樂就會消失。想到這,你會不會覺得高興暢快?”

英俊男人的聲音低沉性感,卻如同魔鬼一般,將可怕的念頭灌入淩陸的腦海。

淩陸麵上的抗拒有一瞬間的動搖,麵色變幻,但不過幾個呼吸那猶豫便消失。

淩陸想到自己路上搜到的,相關郗誠的資料。

很奇特的一點,郗誠和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郗嘉良是同一天的生日,隻差一歲,這實在太碰巧。

異母兄弟之間極小的年齡差的背後,是郗誠母親的早亡。

父親另有生子,其中意味就複雜了起來。

郗誠的高門母親,真的是病弱而亡嗎?還是另有人插手相害。

讓人印象深刻的第二點,則是郗誠十幾歲便離家,出國在外自己上學打拚。郗家的產業,郗父似乎沒有分給長子半杯羹的想法。

隻這兩點,就可以想象郗誠的成長環境。

於是同理心極強的淩陸念著對方的不易,麵上怒色漸消,反問郗誠:“可你這樣真的高興嗎?”

郗誠看著淩陸,直接笑出聲。

他貼近淩陸的側臉,好笑地道:“你也太可愛了,你看我高興嗎?”

眉宇英挺的男人笑得開懷,眼神玩味、痞氣地看著淩陸,讓淩陸看清他直達眼底的真實笑意。

“哢噠”一聲,安全帶鬆開,郗誠笑著退開。

可淩陸已被笑得麵紅。他知道,郗誠笑他天真幼稚。

淩陸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轉身離開,對他和郗誠都是高傷害;另一個是下車,更丟臉尷尬的是郗嘉良。

淩陸看了一眼先下車幫他拉開車門的郗誠,目露無奈,硬著頭皮下了車。他來到這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對郗誠做過承諾,就當是踐行諾言。可無論借口多完美,也無法忽視他內心被郗誠勾起的瘋狂。

郗誠主動牽上大明星的手,直奔篝火處,步伐輕快,仿佛在走一條寬闊的紅毯。

路過的樹上掛有小燈渲染氣氛,修剪過的花枝招搖著瑰麗花朵,散發出馥鬱花香。

篝火中心處,碳火炙烤得刷過醬的羊肉色澤紅潤,羊油滋啦啦作響,飄出讓人口水泛濫的香氣。

許嘉端著一盤剛片下來的羊肉,蘸上蘸料喂郗嘉良。

長輩嫌棄天色已晚,整個庭院都是兩人的空間,空氣裡浮動著花香和燒烤的熱度,置身於這樣的場景之中,郗嘉良享受著許嘉的體貼,全然不知網上風雨已起。

郗嘉良嚼動著一塊脆香異常的羊皮,眼鏡下狹長鳳眼流露出好奇:“蘸料到底是用什麼調的?味道很好。”

許嘉得意道:“獨家秘方,不告訴你,這樣你隻能吃我調的。”

兩人挨近了說話,肩膀貼著,眼神交彙勾纏。那知聽見動靜一抬頭,看見走來的淩陸和郗誠。

空氣近乎凝固,四個男人的視線,在這一方空間裡淩亂地交錯。

郗嘉良看見淩陸後,不敢置信的目光從兩個男人牽著的手掠過,轉而銳利地飛向麵上帶笑的郗誠。

一時燈光刺眼,花香濃得熏人,羊肉腥膻,郗嘉良胃部翻滾,胸膛發悶,生出一種強烈的被惡心到的感覺。

他肯定,郗誠絕對是故意的!!

郗誠吹了聲口哨,先聲奪人:“怎麼都不等我們?我不是說了要回來。”

他尤牽著淩陸往前走,貌似以為自己很受歡迎。

但事實相反,連許嘉都有些不高興。

許嘉冷下臉來:“誠哥,我喊你一聲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嘉的目光嫌棄地落在淩陸麵上。可他的話卻是同郗誠說的,好像淩陸不配跟他說話,神色更是流露出高人一等的傲氣。

淩陸和許嘉對視,本來平靜的麵上因為這番無視如湖麵破冰,出現裂痕。

眼神掃過郗嘉良後,淩陸就無法控製地望著許嘉在看。

勉強來說,他們的確有兩分相似。兩人都鼻梁高挺,帶有駝峰,勾勒出俊美的底色,微卷的短發,都是自然的弧度。

但除此之外,對方沒一處生得比淩陸強。誰是潛心研製的佳作,早在女媧哪兒就有分說。就是這個人麼?網傳的真愛白月光……

淩陸目光在郗嘉良許嘉兩人麵上遊走:“是許先生?和郗先生果然很配。”

克製的憤恨和翻滾的無語,從他的語調裡滲出來。

俊美青年漂亮的桃花眼黑白分明,目光乾淨得一如從前,眸中似燃著怒火,掃得郗嘉良心頭一跳,心底詭異地湧出心虛來。

和故意惡心他的郗誠不一樣,淩陸肯定是因為不滿他和許嘉在一起才來的。

淩陸竟是如此愛他,以至於乾出這種昏頭的事!一頭無害的羊,主動走進虎視眈眈的肉食老虎的圈套。

郗嘉良餘光觀著淩陸,開口竟是維護的話:“許嘉,大哥的事是大哥的事。”

聞言,淩陸被郗誠握住的手顫了下。淩陸垂著眼,郗誠隻看得見他瘦削得更顯利落的下顎線。

許嘉知道郗誠的本事,事業混得風生水起,的確是他等比不上的。以為郗嘉良是忌憚這點,許嘉不高興地改口:“誠哥,對不住,是我管得寬了。”

許嘉一道歉,氣氛不再針鋒相對。但好像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空氣突然沉悶得厲害。

郗誠借口吃烤全羊,鬆開了手,麵上笑意依舊,心底卻因為剛剛手裡那絲顫動生出躁意。暗中憋向淩陸的目光像是餓了一周的野狼,又凶又冷。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