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覺睡到下午,肚子咕嚕叫。
淩陸去二樓找到手機,叫熟悉的店家送個餐,然後看到了王哲的那些消息。
字數太多,淩陸粗看了下,撥了個電話回去。
“王叔,直播平台和遊戲方兩邊沒說什麼吧?”
“能說什麼。”王哲吹胡子瞪眼,“所有新聞都帶了他們兩家,那個熱度簡直能掙哭,怎麼可能說我們的不是。”
淩陸笑笑:“我都播完時長了,看著的。”
“哼哼,掛我電話倒是厲害,就那麼急?”王哲調侃他。
淩陸連忙認錯:“不敢了,不敢了。”
電話那頭,王哲笑著道:“我看你下次還敢。”
笑完了,王哲提醒淩陸:“上午郗誠那話引起的動靜可不小,你跟他說聲。”
那份二代風流史,把整個S市都包圓。其後郗誠暗指許嘉的視頻是郗嘉良乾的,同樣也引起軒然大波。這種名譽大仇,許家絕對不會放過郗家。
“好,謝謝王叔。”淩陸嗓音帶著兩分倦怠。
王哲一問,知道兩人睡到現在還沒用午飯,說他兩句,趕了淩陸去吃飯。
淩陸的彆墅裡,兩人用著中晚飯。
他們話題裡一帶而過的人物——郗嘉良。他將車停在湖邊的停車場,獨自坐在楊柳依依的湖岸旁。
湖水映著金色的波光,一蕩漾,像一片金海,閃爍得人眼睛疼。
郗嘉良手抬起眼鏡,按了按發澀的眼球。
手機適時響起來,郗嘉良瞥了眼,是許嘉。
郗嘉良眯著眼,掛斷。
再響起。
再掛斷。
幾分鐘後,郗嘉良終於不耐,接通了許嘉的來電。
許嘉的聲音很暴躁,怒氣衝天:“郗嘉良,原來是你乾的,你夠狠!”
“你不是說,沒有彆的事騙我?”郗嘉良語氣平靜,“許嘉,你又騙了我。”
“嗬嗬,你自己設個套,讓我鑽進去,然後就是我的錯了,你就一點都沒有錯?!”
許嘉氣急,破口大罵:“你這個傻逼!活該被拒絕,你根本不配得到彆人的愛!”
郗嘉良仰倒在樹蔭下的草坪上:“那你配嗎?根本不是我乾的,掛了。”
郗嘉良說完這句,平靜地把電話掛掉。
手機很巧合的又抖動了下,居然是淩陸發來的消息!
郗嘉良眼睛亮起來,翻身而起,手忙腳亂地點錯好幾次,才點進去,看到消息的全部內容。
——淩陸:像個玩物,被玩弄的感覺開心嗎?^_^
郗嘉良怔在原地。
手機從他的手裡掉下去,落在草坪上。
下一秒,那條消息像是謎一般,當著郗嘉良的麵神秘地消失不見。郗嘉良瞪大了眼,渾身感覺在此刻儘數消失。
886:終於有係統能乾的事了!快樂!
***
一個月後,郗家焦頭爛額之中,無奈回到鼎盛重新操勞的郗致和倒下了,被送進醫院。
在醫院渡過危險期後,郗致和鬨著要見郗誠。
三請四請,郗誠終於去了趟醫院。
拍桌子罵人的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像是一眨眼老了十多歲,頭發也白了許多,整個人透著一股蒼老的陳朽氣息。
郗誠坐在一邊,卻麵帶笑意地打量他,看得還挺起勁。
郗致和一看他這樣,麵色更難看,直白地罵他:“郗誠!你這個不孝子!”
郗誠道:“我看你也不像要死了,有事就說。”
“你、你就不怕氣死我?”郗致和一根手指,氣得顫巍巍地指向郗誠,“鼎盛如今這樣,你就沒有一點擔心,這是你爸操心了一輩子的產業,也有你的一份!”
看著凶,話裡卻服軟了。
郗誠好笑,他頭回聽見,郗家有他一份的話。
可是一個半死的鼎盛?哪有他快活重要。郗誠道:“要不你直接把鼎盛給我,我肯定不會玩死它的。”
郗致和皺起眉,開始講價:“我還沒死呢!”
“那你覺得我會樂意給你打白工賣人情?”
郗誠看了眼腕表,快到淩陸行程結束的時間。
他徑直站起身,低頭看著病床上老邁的郗致和,語氣閒散:“你不樂意給,鼎盛說不定也會落到我手裡。我要去接淩陸,先走了。”
郗誠走出病房,背後是郗致和撫摸著胸口,大罵“狐狸精”的聲音。
走到病房門口時,郗誠回頭看了眼郗致和。
郗誠對郗致和道:“你們果真是一家人。”
而他,要去找他的家人。
郗誠步子變大,走出醫院,車開到約好的地方,接到了……一個紫發殺馬特。
淩陸上了車,摘掉假發:“太熱了。”
他頭發亂著,臉上還有一兩顆汗珠,偏頭看向郗誠,就被郗誠一把按住後腦勺,覆住唇瓣熱吻。
淩陸一邊親他,一邊摸著郗誠的臉和背。等親夠了,淩陸才問:“怎麼了?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