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多次收到催促成果的消息,但張知明感覺實驗像個笑話,兩個擬□□的長久數據收集,竟然隻分析出一點——一號可能是個戀愛腦。
如果一號是個戀愛腦,他的破壞力怎麼可能那麼大?
當初戀愛觸發向的實驗,張知明也做過無數項,結果毫無反應。這甚至和他的實驗成果完全相反,所以張知明下意識就認定不靠譜。
張知明匆匆趕過去,隻來得及麵對那些述說著人生迷茫的代碼。
他看著研究員,鐵青著臉:“數據複盤。”
“就……就這些。”
“這些會讓擬□□產生邊緣崩潰?”
“可能是因為,那是一號?”
隨著時日流逝,一號已經快成了控製廳裡的噤聲詞。總是提取不到有用信息和數據,讓所有人都生活在張知明的高壓之下,整日惴惴不安。
如今,這些曾經為了金錢而來的大膽冒險者,終於知道了後怕二字如何寫。
張知明將人趕走,換成自己親自監測一號。同時心底產生懷疑的張知明,開始對前麵兩個世界的數據進行全麵複盤。
這是個大工程,但張知明相信會有意義。在他心中,所有人的數據加總都比不上一號的實驗數據。
***
程秋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像個惡霸一樣,把人“欺負”得不行。偌大的一張床,淩陸差點貼著牆睡。
程秋鬆開自己不規矩的手,悄悄地往外撤。
撤退到一半,對上淩陸睜開的眼。
淩陸眼下一片青黑,目光灼灼,臉色冷著。
程秋心裡奇怪自己以前睡覺挺規矩的,跟淩陸道歉:“淩陸,擠著你了,真不好意思。你可能不信,我一個人睡覺不會這樣。”
淩陸看著他:“昨晚,你睡的裡麵。”
程秋腦內腦補一個自己翻山越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抱著被子,屁.股往後挪:“我不是故意的,以後都不喝酒了。”
喝酒誤他!
程秋見淩陸坐起來,眉毛提起,又忐忑地問他:“學弟,我沒做彆的奇怪的事吧?”
程秋對自己睡覺翻山越嶺也不奇怪,畢竟在他的夢裡,他可是囂張得更厲害,還會騎馬奔馳呢!但是夢歸夢,真要那麼乾了,那可真是要命。喝醉的他,應該不至於扒人……
程秋的目光偷瞥向淩陸的睡.褲。
淩陸靠在床頭,拿手搓了把臉。
而後他低頭看著程秋,想到昨晚程秋那通大哭,如實地告訴他:“你什麼都乾了”
程秋使勁想,隱隱約約想起自己哭了,但又好像是夢,夢到了他媽來著。
最重要的是,程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想多了的緣故,他又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好像掉馬了,但又完全不敢肯定,不確定是不是想得太多。
起床,洗漱,用早餐。
坐上電動車後座,手裡拿著個蘋果,清晨的冷風吹在臉上,程秋才感覺清醒。
——他忘穿外套了。而S市開始降溫,美麗凍人。
程秋一隻手拿著蘋果,另一隻手搓搓拿蘋果的手的胳膊。他被涼了下,皮膚冒出雞皮疙瘩。
然後兩人在後視鏡裡對望。
淩陸看見了他摩擦胳膊取熱的笨拙模樣。
就在程秋不好意思的時候,淩陸開口了:“還沒冬天呢,大男人怕什麼風。”
程秋感覺更冷了。
他肯定,自己昨晚做了很過分的事!
不然那個麵冷心熱,會摸他的手試溫度,趕著紅燈時間催促他穿衣的酷哥,絕不會一夜之間突變得如此冷漠。
可他到底做了什麼?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程秋試圖相問,被淩陸一聲簡略至極的冷哼止住。
程秋陷入新的腦補,拿著蘋果表情茫然地咬了一口。
他哢哢咬了幾口蘋果,淩陸把車停在可停車區域。
一件外套從前麵抽出,甩到後麵。
果然還是他麵冷心熱的酷哥!程秋高興地接了,穿在身上:“學弟,你真好!”
淩陸沒說話,隻是隱晦地掃了兩眼蘋果。
媽.的,還吃得挺香。
果然小騙子就是小騙子,醉酒後的話也不能全信。
程秋一開始以為這是短暫的“起床氣”,但兩人間的氣氛似乎突然古怪起來。
四天後,十六進八。
淩陸差點打哭對麵的球員,和對麵擁抱後走下球場,坐在了離程秋較遠的位置。不同於之前,兩人都坐在一塊,連毛巾水瓶都互相遞給對方。
隊員們一半在淩陸這邊,一半則跟著程秋坐在另一邊。
何淼瞄一眼學弟,然後拿胳膊捅捅程秋,小聲問:“隊長,你跟學弟分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