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看著她，就連嗓音都透著幾分壓抑，“整整3天，你說久嗎？”
其實認真說起來也不算太久，然而對秦煜來說，太久太久。
說不清為什麼，他總有一種她隨時都會離她而去的恐慌，而這種恐慌讓他這3天的每分每秒都在承受煎熬。
醫生說她隻是失血過多造成的暈厥，可為什麼會昏迷這麼久，醫生也說不清楚。
月淩煬倒是說，可能是因為她魂魄不穩的緣故，等她休息夠了就會醒過來。
秦煜卻沒辦法安心，整整3天，一步都不敢離開的守著她。
他甚至在想，如果她醒不過來，他該怎麼辦？
甄珍聞言仔細看向秦煜，這才發現他臉有些白，黑眼圈很深，下巴也長出了青色的胡茬。
憔悴得好像他才是病人。
她愣了下，忽然道：“哥哥，你好醜啊。”
秦煜：“……”
所有傷感壓抑都因為她這一句話煙消雲散，秦煜差點笑了，被她氣笑。
他為了她這3天憂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疼，她倒好，一醒來就是嫌棄他醜。
他深吸氣，揉了把甄珍的腦袋，“小丫頭，你給我等著。”
說完，他起身去了洗手間。
甄珍看著洗手間的門被關上，怔了怔，慢慢垂下了眼眸。
她想到自己被抓到工廠中時做的那個夢。
夢裡也是醫院，秦煜的臉上一道很深很深的傷疤。
他在問已經失去呼吸的甄珍：“珍寶，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還有之前的夢，夢裡兩個聲音明明相同，明明都是秦煜，卻又有很明顯的區彆。
她現在很確定，夢裡醫院的場景就是前世，是在她死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