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再次開口，聲線比剛才還涼，“到底怎麼回事？”
甄珍咬了咬唇，低下頭，“我……剛才在洗手間的時候，悠然姐說我是殺人凶手，還說網上的人都在罵我，罵得很難聽，她讓我
不要和哥哥走太近……”
她的聲音帶了幾分哽咽，聽起來特彆委屈。
“我沒忍住就頂撞了她兩句，我說我不是凶手，我根本就沒有殺人。可她就是不信我……”
話說完，她的眼淚就落下來了。
微微仰頭看著秦煜，眼眶紅紅的，鼻頭紅紅的，一眨眼就是一串珠子朝下滾。
秦煜眼底一片幽黑，唇角緊抿，隻問甄珍，“她打你了？”
甄珍目光微微一閃，當然，隻有和她對視的秦煜看清楚了。
其他人沒看到，隻見她搖頭，“沒，沒打到……”
沒打到那臉上的紅印是哪裡來的？
其他人可不會這麼輕易被糊弄，甄珍越是否認，他們反而越是覺得孟悠然仗勢欺人了。
圍觀的人都不由得對孟悠然指指點點起來，而隨著他們在這裡站的越久，過來的人也越多。
察覺到四周的目光，孟悠然終於意識到現在的處境。
四周都是對著他們拍照的人，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有人將照片或者視頻傳上了網。
如果她不解釋清楚，還不知道會鬨成什麼樣子？
孟悠然也有些心急起來，“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打你了。明明是你抓著我的手威脅我，還說要殺我，你敢說我的手不是你扭的嗎
？”
她這話一出，連自己都愣了下。
記憶似乎忽然有些混亂，連她都要分不清那些到底是不是真實發生過的。
甄珍也不由得眯了眯眼，看來小白的法術要失靈了啊。
不過既然她把兩次的記憶混在一起了，那她也繼續順著說下去好了。
“如果不是你想打我，我怎麼會抓住你呢？還有什麼我要殺你，就算我真的要殺你，也不會蠢到在商場的洗手間就對你動手吧。
”
“你……我想打你，不是，明明是你罵我……你說我……”
孟悠然的話忽然頓住，她終於反應過來，甄珍就是給她下了個套。
那些話要是說出來了，隻會讓她更難堪。
這個小賤人簡直太會演了，雙料影後都沒她演技好！
孟悠然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下，越發讓人感覺到她的心虛。
甄珍扁著下了嘴，聲音不大，卻足夠靠近他們的人聽清楚。
“明明是你先罵我的，你罵我惡毒下賤該判死刑，我才反駁你……”
“我……”
“你難道敢說你沒說那些話嗎？”
甄珍看著她，就像所有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一樣，受不得委屈，執拗又倔強，非要和大人爭出個對錯長短。
隻是她的表情和語氣明明都很委屈，可孟悠然卻明顯從她眼睛裡看到了譏諷，她在嘲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