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蔑？”
甄珍冷笑，“真的是汙蔑嗎？”
她說著，再一步逼近劉明瑞，一字比一字更厲更重，“你敢說你沒有殺周蓉蓉，你沒有引誘周和成殺劉嵐和珊珊，你敢嗎？你敢
對著蒼天起誓，對著一直站在你身後的周蓉蓉的亡魂起誓以證清白嗎，你敢嗎？”
劉明瑞神情緊繃起來，甄珍看著他身側後方，“她心口的傷還在流血，流了一地。她很痛苦，她一直在哭，她想報仇。可她手中
握著那把刀，卻始終舍不得傷你……”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散在風裡。
江浩沒忍住搓了搓手臂，明明他們是站在陽光下，頭頂卻好像籠著一層黑暗，讓人心慌。
他又看了眼劉明瑞身後，依然什麼也沒看到，可就是覺得，那裡似乎真的站著個人影。
身上染著血，眼裡落著淚，手中拿著刀。
劉明瑞的神經顯然也緊繃到了極點，甄珍落在他身側後方的目光讓他渾身發涼，似乎身後也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
她手中的刀滴著血，就要刺進他的心口。
劉明瑞額頭青筋一跳，猛的轉身。
身後什麼都沒有，隻有秋風刮過，吹涼了他一身汗意，冷汗淋漓。
甄珍勾了下唇，“看來，劉主任心虛了。”
劉明瑞豁然回頭，惡狠狠盯著甄珍，“甄同學，裝神弄鬼有意思嗎？”
甄珍聳肩，“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劉主任這麼害怕，難道不是因為做了太多虧心事嗎？”
劉明瑞緊緊的盯著她，提著塑料袋的手青筋股股。
他盯了甄珍許久，忽然，莫名勾唇，上前一步靠近甄珍。
江浩忙橫臂擋在甄珍身前護住她，劉明瑞掠他一眼，看回甄珍，低聲道：“你這一招，對周和成已經用過一次了，你以為，每次
彆人都會上當嗎？”
甄珍神色微變，“你怎麼知道？”
劉明瑞沒有回答，而是低低一笑，剛才那些緊張不安豁然散去，他看起來又變成了那個溫和斯文的劉主任。
“其實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懷疑我，你以為我是殺了周蓉蓉的凶手，所以想詐我？”
甄珍皺眉，劉明瑞忽然的鎮定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他越是如此，她越懷疑他。
她一直都知道，凶手的心理防線很深，不會輕易被突破。
她抿唇，正了神色，“既然你都明白，那我也明白告訴你，你說的不錯，我就是在懷疑你。劉主任，我在周蓉蓉的日記本上看到
了很多次你的名字，我覺得很奇怪，她對你的關注，從一個學生的角度來說，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先不說你是不是凶手，我們
隻說，你和她真的沒有絲毫關係嗎？”
“還有，珊珊墜樓的那天，你到校門口見到我，和我說起那些作文本，真的是巧合嗎？還是說，你就是故意要引誘我到這裡來，
好讓我看到珊珊墜樓的一幕！”
她這次問的很認真，既然詐他沒用，那就直接問好了。
她就不信，謊話中不會有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