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的不要太明顯，黑無常卻神色不變，隻道：“它靈力消耗過度，正在地府修養，暫時無法來到陽間。”
“到底怎麼回事啊？”
“黃粱怨魂惡鬼太多。”
黑無常簡單一句話，甄珍大概就明白了。
所以小白是因為黃粱那些怨魂惡鬼累到了啊……
她糾結了下，“我最近也覺得自己很不正常，你知道我是怎麼回事嗎？”
黑無常絲毫不給麵子的道：“因為你收集眼淚的速度太慢。”
甄珍：“……”
所以她如果不能快速收集眼淚，她就會越來越虛弱，然後弱死嗎？
她剛想罵爹，黑無常又道了句，“當然，還因為你心生惡念，損了陰德。”
甄珍：“？”
她一臉懵逼，“我生什麼惡念，損什麼陰德了？”
黑無常：“你想殺林衍旭。”
甄珍是真的懵逼了。
所以，是因為那天晚上，她掐了林衍旭的脖子？
當時她的確情緒有些失控，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想殺了他，可她最後也沒殺成啊。
這怎麼就損陰德了？
“我那就想了想……”
“想也不行。”
黑無常冷眉冷眼，“你現在算起來，不過是半鬼半人，既然是鬼，就需遵守冥界法則。”
“可我在工廠的時候也殺了人啊？”
“工廠那處環境不同，而且那人不是普通人，自然不能做比。”
最重要的是，當時甄珍的情況很特殊，是被陰煞反噬控製。
當然，這一點，黑無常沒有對她說。
甄珍簡直無語，“所以以後如果有人要傷我殺我，我也不能還手？”
黑無常看她一眼，沒有說話，那眼神卻很明顯了。
甄珍：嗶了狗了。
黑無常沉默幾秒，“如果不是人，你便可以還手。”
甄珍嗬嗬，“不是人，還有我還手的餘地嗎？”
以她現在這弱兮兮的樣子，遇到的如果不是人，就孟翊那種，她也完全沒有還手的可能。
甄珍很無奈，黑無常難得的安慰了她一句，“待你收集到足夠多的眼淚，你的魂魄會越來越穩，那時，你便不會被冥界法則所製
，可以還手。”
黑無常說到這裡，又瞟她一眼，“手拿出來。”
甄珍也沒多想，把手朝著黑無常的方向遞出去。
下一秒，她食指一痛，一滴血珠冒了出來。
她眼睜睜看著那滴血珠從她的手指上浮了起來，浮在半空，然後驟然消失無蹤。
甄珍微愣，把手收回來看了看，手指已經什麼都看不出了。
她好奇的看黑無常，“什麼情況？”
黑無常：“之前同你說過，需要用你的血淨化陰煞。”
甄珍：“這樣就好了嗎，所以她們可以去輪回了？”
這麼說的話，這案子是真的已經了結了嗎？
黑無常點頭，緊接著，甄珍眉心忽然接連燙了幾下，就如同祝美涵去輪回她收到眼淚時的感覺一樣。
甄珍愣住，摸摸自己的眉心，一共三下。
是眼淚！
隻是為什麼會是三顆呢，怎麼算的？
“周蓉蓉無法入輪回，會同劉嵐劉明瑞周和成等人同入地獄受刑。顧曉，莫曉度，沐珊珊三人重入輪回，至於是人道還是畜生道
，還需看各自因果……”
黑無常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緩緩解釋。
甄珍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劉明瑞周和成就算了，周蓉蓉竟然也無法入輪回？
不過似乎也可以理解。
就好像月淩煬說過的大道無情。
不管周蓉蓉生前受過多少苦難，可她若是作了惡，便要承受惡果。
周蓉蓉利用她的死，害死了那麼多人，她又怎麼可能再入輪回呢？
就好像黑無常之前對她說的：生死皆有因果，善惡終會有報。
甄珍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公平還是不公平，如果換做她是周蓉蓉，她又會怎麼做，會不會和周蓉蓉一樣選擇？
寧願入地獄，也不放過那些傷害了自己的人。
大不了，拉著他們一起下地獄！
如果是她，她也會這樣選擇嗎？
她沉默了會兒，“所以我現在得到了3顆眼淚，不過這又能管多久啊？”
她覺得得到3顆眼淚後，她好像恢複了力氣，甚至精神都好了許多，就和之前得到那顆眼淚時一樣。
就是不知道現在這三顆眼淚又能管多久，還是說隻要她一有惡念，就會馬上變成病西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