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純粹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任何疑點都不能放過。
而且甄珍心裡頭有道聲音在告訴她,這上麵能發現什麼。
秦煜看了她一眼,“那你小心點,隻能看,彆碰到了,這裡的任何東西都彆輕易去碰。”
甄珍點點頭,催他去其他地方尋找,自己則靠近鼎爐仔細研究起來。
字很小,不過現在的她不用放大鏡也能看得很清楚。
的確是古文字,一個個鬼畫符似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文字印入眼中,她竟然很自然的就明白了它們的意思,就好像她其實是認識這些文字的?
甄珍心跳忽然加速,這詭異的皇陵,越來越讓她覺得似曾相識。
她看得更加仔細,越看越是害怕,簡單的四排文字,上麵的信息卻讓甄珍不寒而栗。
她正準備叫秦煜,卻忽然聽到一陣咕咕聲從旁邊的水池傳了出來。
剛剛還平靜無波的水池,突然翻滾起來,咕嚕咕嚕冒著氣泡。下一秒,冒出了一個人形的血肉模糊的東西。
甄珍倒抽了一口涼氣,秦煜也急忙跑到了她身邊。
也是同時,血人徹底從水池出來,向他們兩人走了過來。
血人沒有眼珠,卻有兩個鼻孔和一對大的出奇的耳朵,和他們之前碰見的‘蚩’居然有些神似,隻是體型上不同。
秦煜拉著甄珍朝後退,卻發現他們剛才進來的石門不見了。
也就是說,這裡已經徹底被封閉起來。
甄珍看了眼右邊那個水池,剛剛得到的信息在腦海裡翻滾,難道這兩個水池,就是鼎爐上說的生門和死門?
一生一死,以命換命……
他們無路可走,血人已經逼近,秦煜直接把甄珍推到一旁,同那血人動起手來。
秦煜身手利落,動作乾脆狠辣,如果是常人早就被撂倒了數次,更有可能直接被一腳踢沒了性命。
可這血人不同,秦煜再大的殺傷力也隻能將他稍微擊退一些,根本無法傷到他分毫。
甄珍咬緊唇,心慌意亂,她試了試,這種時候偏偏找不到體內那股陰煞的力量。
甄珍想爆粗:媽的和小白一樣不靠譜。
顯然她沒辦法幫秦煜,可她也不能就這麼枯站著。
她此刻要做的,便是尋找出路。
至於所謂的一生一死以命換命,根本就不在她考慮範圍內,就是拚勁全力她也不會輕言放棄,大不了一起死。
但如果真到了要抉擇的時刻,她想,她也不用考慮,應該會毫不猶豫的將活著的機會讓給他。
這個石室雖然大,但是這裡麵的布置卻並不複雜。
甄珍四處一掃,首先瞄準了祭祀台。
漢白玉製成的長條形石台被放在正中央,上麵同樣有個小的三角鼎爐,鼎爐兩邊則放著一個造型奇特的器皿,有些像磨盤,又
有些像酒樽,反正連在一起,根本看不懂到底這是做什麼用的。
甄珍走近才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這漢白玉上麵幾乎不見一粒灰塵,就是這三角鼎爐和那個怪異的姑且叫做磨盤的東西也是光
可發亮的,看起來乾淨嶄新。
還有那個磨盤,她總覺得她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個血人身上傳來的,還是那個磨盤上麵發出的。
這裡的東西很簡單,但卻處處透著神秘,甄珍試探著在三角鼎爐上輕輕推了一下,很堅固,像連在了漢白玉上。
巴掌大小,裡麵空空的,唯一奇怪的是中間有三個很小的凹槽,長條形,手指大小。
難道這就是什麼機關?
不過這明顯要放上什麼東西才行,這長條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身後的打鬥緊張而又激烈,秦煜不敢太過靠近血人,很多時候都儘量避免被那具血肉模糊的東西給靠近。
它身上的刺鼻氣味太重,除了血腥氣外,還有一股極古怪的藥味,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反正秦煜儘量避免碰觸隻與它周旋,
隻能寄希望甄珍真能找到出口。
甄珍也很著急,她看向旁邊的石磨,入料口位置很大,至少有一個大瓷碗那麼大,這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石磨盤下麵還有個酒樽樣式的東西,裡麵還有一些黑色的液體。
甄珍湊近了些仔細一看,差點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酒樽裡的黑色東西不是其他,是血漿,還是血肉混合一起磨的細碎的血漿。
極其惡心,極其怪異的石墨盤原來不是用作其他,是用來磨血骨的,如此陰寒,如此毒辣,前所未見。
好在她現在也算身經百戰,連梁哲鋼那種都看過了,這也就不算什麼了,所以她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