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亦良楞了楞,“現在隻有少爺您能主持大局……”
秦煜“嗬”了一聲,打斷他,“讓我主持大局?你是想讓我收拾這個爛攤子,是為了秦家,還是為了秦雲敬?”
呂亦良的臉色徹底僵了,他看了秦煜好一會兒,有些為難的道:“少爺的意思是,不管?”
秦煜彎了下唇角,卻沒有笑意,目光沁涼的看著呂亦良,“秦雲敬做了這種事,就該接受懲罰。就算他是我的父親,我也沒有救
他的理由。至於秦家……”
他狹了眼眸,“爺爺到現在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相信,爺爺的想法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秦家也絕對不會因為一個秦雲敬而
倒下。qz的話,秦雲敬的事對qz會有影響,不過對我來說,那點影響根本不算什麼,這一點你也該很清楚!”
呂亦良看著秦煜深邃的黑眸,聲音都乾啞了些,“少爺,所以這件事,您真的不管了嗎?老先生他……”
秦煜勾唇,“他做出這樣的事,自然就要時刻都準備著會有被人揭發的一天,我管他做什麼?”
秦煜的神色很平靜,眼中卻是暗波洶湧。
呂亦良臉色白了兩分,卻依然試圖勸說秦煜,“少爺……您知道的,這件事老先生他也是被人陷害的……”
“我知道你想說的那些,無非就是想說他也是被人事先設計,被人下藥神誌不清。可那又如何,總歸都是他做的。這一點,他永
遠無法推卸!”
“我也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你忘了不破不立這四個字。很多東西,隻有將腐爛的根挖起,才能重獲新生。”
這件事秦煜並非不清楚,可就是因為清楚,他才更痛恨秦雲敬。
生於豪門沾染的卻儘是小混混的習氣,結交的也都是地痞流氓,以為憑著自己的家世做任何事都能逍遙法外。
像他這樣的人,秦煜很願意相信,就算沒有人給他下藥,他也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樣的人,是他的父親,已經是一件讓他覺得極為恥辱的事。
也是因此,他母親和父親關係一直不太好,前兩年,他母親更是直接離開了秦家出了國,再也沒有回來過。
再來,之前秦煜才從爺爺那裡知道,原來甄珍媽媽的事也和秦雲敬有關。
一開始,甄珍媽媽喜歡的人就是秦雲敬。
而本來秦雲敬和甄珍媽媽也算是青梅竹馬,他們是有可能結婚的。
隻是秦雲敬有一次喝醉了酒,和秦煜的媽媽在一起了,然後又正好有了秦煜。
甄珍的媽媽便出國離開了秦雲敬。
隻是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導致甄珍的媽媽回國後離家出走,甚至成了甄遠杭的情人,秦煜還不是很清楚。
爺爺也不是很清楚。
可算算時間,她媽媽是二十年前離開燕家,秦雲敬這件案子也是二十年前犯下的,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秦煜其實有些害怕,甚至不敢去查。
他怕真的查出關聯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甄珍解釋。
呂亦良沉默,秦煜已經打定主意,他也不能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