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端木寒眼底詭異的笑意,甄珍才驟然回神。
“無恥!”
臉瞬間爆紅,想也未想的抬起了手,卻被端木寒一把扣住手腕。
他盯著她,唇角的笑說不出是譏是諷,“你說,如果他看到了……會怎樣?”
甄珍的手被他捏得很緊,無法落下,隻能壓抑著怒意,“你什麼意思?”
端木寒看著她,哪怕方才那樣親密又曖昧的對她,可他的眼底卻沒有絲毫曖昧之色,隻有一片冷冽。
朝另一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過去。
甄珍緊了眉心,轉頭,碩大的電視屏幕之上,一張照片定格,正是端木寒抱著她親吻她眉心的照片。
不得不說,比起直接親嘴,這樣的姿態更加曖昧。
甄珍的臉色徹底變了,她知道這裡四處都是監控,這照片才是端木寒這個變態的目的。
端木寒笑了,順了順她的頭發鬆開了她,轉身拿過沙發上之前就放著的羽絨服就要給她穿上。
甄珍想拒絕,端木寒隻是挑眉,“聽話些,我也許還會讓你見見他。”
“你——”
明顯的威脅,甄珍咬緊唇,看著他沒再動,任由他將羽絨服給她穿上,又給她戴上了厚厚的帽子。
等到做完這一切,他才彎了唇角,“這樣……才更像。”
更像什麼,他沒說,甄珍卻猜得到,是更像端木雲吧。
這衣服和帽子,是端木雲的。
甄珍沒有再說話,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徒勞,
端木寒也不再說話,轉身,“將甄小姐帶過去。”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門被打開,穿著迷彩服畫著迷彩妝的男人進來,對著端木寒點頭之後就朝甄珍過來。
男人的力道很大,根本不由甄珍掙紮反抗,將她的雙手反銬在後押了出去。
甄珍被他推著,回頭朝端木寒看去。
他一隻手插在褲兜裡,也正看著她,眼底光芒幽沉,是甄珍看不明白的顏色。
甄珍被帶到了大雪山的頂峰。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看守著她,前麵是不見底的深淵。
狂風淩厲,風雪幾乎迷了甄珍的眼。
哪怕穿得這樣厚,依然覺得冷。
她閉了閉眼,到底是不敢朝下看,這片天地安靜的好像隻有她一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隻知道天色已經慢慢的變黑。
白茫茫的雪山也變得黑沉沉一片,深沉的好似有野獸蟄伏其中,隻等她一個鬆懈,就會撲上來將她撕咬成碎片。
甄珍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壓抑的心慌越來越明顯,總覺得,要發生什麼。
“珍寶……”
就在她不安到極點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輕喚,打破了這片天地的安靜,讓甄珍快速跳動的心驟然停下。
就好像是受了委屈終於見到了親人的孩子,乾澀的眼眶瞬間濕潤起來。
沒有回頭,可她唇瓣輕顫,終是叫出了他的名字。
“秦煜……”
甄珍很想回頭看一看,可剛動,頭上就抵上了冷冰冰的東西。
甄珍不看也知道,是一把槍。
“彆亂動!”
男人語氣惡狠狠的。
生命被彆人威脅的感覺應該是很讓人恐懼的,可這會兒甄珍卻一點也不害怕。
她隻是抿了抿唇,秦煜的聲音也在她身後響起,有些沙啞,卻一如既往的溫柔,“珍寶,彆怕!”
甄珍的心徹底的落回了原處,她沒有回頭,隻是點頭,“嗯,我不怕!”
“嗬……這是做什麼,演電視,情深似海?”
端木寒的聲音也從身後傳來,很明顯的譏諷,隨後又笑道:“秦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秦煜沒有同他寒暄的心情,目光始終落在甄珍的身上,看她站在那懸崖邊幾乎是搖搖欲墜。
看她被人用槍抵頭卻始終安靜乖巧的樣子,他按耐著心底的憤怒,直接了當的道:“放了她,你想要什麼,直說!”
“如果我說,要你的命呢?”
端木寒的語氣始終淡淡的,聽在甄珍的耳中卻好像一把重錘。
她一直維持的平靜有些崩塌,心再次提了起來,可不等她動一下或者說什麼,端木寒就好像察覺到了,笑著對她道:“乖,不要
亂動,這地方可危險得很,你要是亂動掉下去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話語曖昧卻沒有絲毫感情,秦煜轉眸看他,哪怕已經渾身是血,卻也掩不住氣勢傲然。
“端木寒,你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嗎?”
秦煜冷笑一聲,聲音冷如這雪山上的雪,“身為男人,卻隻敢拿女人的命來做威脅,端木寒,你這一生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